怨不得石志坚如此生气,原来这石大正竟是在县城喝花酒的时候与人起了争端,然后把人从二楼上推下来了,摔伤了脑袋,摔断了腿,现在人家把他给告了,说是不把他整死不罢休!
“喝花酒?”清泉惊讶的道,她是实在没想到石大正会去喝花酒,这家里穷的连饭都吃不饱了,石大正居然还能在县城里喝花酒,要知道这喝花酒和平常去酒楼吃饭还不一样啊,那可是很费银子的!
这就是石志坚生气的点了,一家人勒紧了裤腰带供他读书,家里女人顿顿吃不饱,男人们也是吃糠咽菜的,他不但不好好学习,居然还出外面花天酒地的,这次还惹下了这样大的祸事。
清泉这会儿可知道石老太的钱都去哪儿了,当初她还怀疑呢,她石头哥每月可是往家交五两银子呢,对于在这小山村里生活的石家可真的是不少了,真不至于一家人天天吃不饱饭啊!
原来啊,这家里的银子都给了石大正了,不然他哪有那么多银子去喝花酒啊!
石大正从石老太这要钱要的容易,自然花的也“爽快”了。
他在县城里没人管束,平日里便是吃吃好的,穿穿好的,石老太让家里人给他做的衣服,他根本看不上,当时虽然乐呵呵的收了,但是转头就丢到了一边,回头便去县城的成衣铺子里买好衣服穿。
不但如此,他还学人家那些“文人墨客”爱弄个什么附庸风雅的,时常跟三、五狐朋狗友去喝个花酒装装fēng_liú。
这次就是他请几个狐朋狗友一起去县城的玲珑坊喝花酒的,因为前段时间县令家的少爷来过石家的事,这段时间这石大正俨然成了他们这个小集体的领头人物了,被人吹捧着,隔三差五的便打肿脸充胖子的请客。
今日去了玲珑坊几人便要了一个包厢,又请了相熟的女女支花牡丹来陪着弹唱。
酒过三巡,几人又做了几手歪诗,互相吹捧了一番,便和那花牡丹调笑起来,上下其手玩闹的正酣,老bao便进来了,说是有事请了花牡丹出去。
几人不明所以,以为花牡丹去去就回,便在包厢里继续喝酒玩耍,不想,没一会儿却听到隔壁房间传来了花牡丹弹唱的声音。
几人不由大怒,这花牡丹明明是他们今日包了的,却又被叫到别的房间去弹唱,这分明是看不起他们,这是对他们这些“才子”的挑衅和侮辱啊!
石大正作为今日的东道主,早已被这些人拱起了火,又因为喝了几杯酒,自然是更有气性了,带着屋里的众人,便冲到隔壁去问罪去了。
一脚踹开隔壁包厢的门,却发现里面的人是认识的,便是跟他们同所学堂读书的几个学子。
不过正好前几日,石大正跟这几人发生过口角,属于是双方有矛盾的情况。
看到这几个人哪里还不明白,今日这事分明就是对方故意挑衅他的。
“张云峰,没想到你是如此卑鄙小人,竟然使这种下作的手段羞辱我等!”石大正骂道。
“哈哈哈,石大正你也太高看你自己了,我等好好的喝我的酒,关你屁事!倒是你突然踹开我的门,是想干什么,挑衅吗?”那张云峰嘲讽道。
“花牡丹今日明明是被我包了,你却在这里横生枝节,还说不是卑鄙小人!”石大正骂道。
“咦,这就奇怪了,花牡丹今日明明是被我包了,银子都付给花妈妈了,花妈妈你说是不是啊?”张云峰对那已经赶过来的老bao问道。
“确实是,张公子已经给了银子了!”
“不对啊,花妈妈,我们也已经付过银子了啊,做生意可要讲究诚信,你这样子是要自己砸了自己的饭碗吗!”石大正对那花妈妈怒道。
被石大正这么质问,那花妈妈也不高兴了,脸一黑回道:“石公子确实是给了银子的,不过是付的两首曲儿的银子,牡丹都陪着石公子唱了三首曲了,还喝了一阵子酒了呢,我们也是看在石公子是常客的份上赠送的服务,石公子还有什么不满意的啊!”
原来以石家的这种情况,石大正虽然打肿脸充帕子,但是到底是兜口里没几两银子。
平日里来喝花酒也只是点那些姑娘来唱个曲什么的,这样也便宜。
不过要是楼里没什么客人的话,姑娘们唱完曲儿也爱跟他们多腻歪一会儿,一时为了留住老客,二呢说不定伺候的好了,还能得些打赏。
老bao对这种事情也是不管的,反正也没有别的客人,只要不影响她生意就成。
石大正习惯了这种模式,便每次只付唱曲儿的钱,得了便宜又得了实惠,这次也不例外。
那张云峰来楼子里的时候,听到花牡丹在石大正包厢里唱曲儿便问了老bao自然是实话实话了。
张云峰闻言二话没说就付了包人的银子,叫花妈妈去把花牡丹叫出来。
老bao最是势力,当然是谁给的银子的多谁就是大爷了,这包人的银子可比唱曲儿的银子多好几倍呢,拿了张云峰的银子就把花牡丹给领了出来。
这张云峰就是故意要羞辱那石大正的,原在这学堂里子下层贫寒学子中,这张云峰便是领军人物。
他也是从农村来的,不过他家是当地的小地主,比别的村里来的学子手里多几个银子,出手也算大方,身边便聚集了一些捧着他的“小弟”!
原本石大正也是捧着张云峰的,不过自从跟县太爷家的公子攀上关系之后,就有些看不上张云峰了,在张云峰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