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件事情,虽然是吴氏手段,但是赵新华本人却是不知道的,他一个男人家,平日活的也是洒脱,根本不了解妇人的那些阴私手段。
他只以为是他酒后乱性犯下的错事,眼见着江月孤儿寡母的被人欺负成这样,他作为一个男人又怎能袖手旁观呢!
而且,江月现在已经是她的人了,吴大娘为了不污了他的名声,又一力把事情都承担了下来,甚至跟这些人下了跪,他若是再不出头,岂不是太不仁不义了!
赵新华这样想着,便站了出来,清了清嗓子,开口道:“几位也不必如此,此事在下也有错,不过咱们大卫朝并没有不许寡妇再嫁的规矩,江娘子夫君已逝,由亲母做主另嫁,并没有什么不妥,就是到了衙门也合乎律法的!赵大,去请村长来,这几位不懂这些,我想村长必是懂的!”
苏家大房和三房毕竟是平民老百姓,对举人老爷这名头也是心存畏惧的,不然他们来了之后也知道冲着江月母子闹腾,却是不敢提赵新华一句不是。
他们自己心里清楚,他们来闹主要是为了利益,为了钱财,可不是为了得罪了举人老爷给自己找麻烦的。
此时,赵新华一开口就提了什么规矩、还有衙门之类的,还叫了村长,他们平民老百姓的哪里懂什么律法,一下子便有些胆怯了。
而吴氏那边,听到赵公子终于开口帮她们出头了,心中一颗石头才落了地,好不容易遇到这么一个人可以渡她们娘几个出苦海的人,她是拼了这条命也要把这事情做成啊!
此时她也并不在乎什么名声了,此次若是跟了赵公子去了江南,山高皇帝远的,跟着这些乡下人再没有相见之日,他们还去哪里传坏自己的名声啊。
只要想到,去了江南以后她们便要过上锦衣玉食人上人的日子了,吴氏这心里就一阵火热,她就知道她这一辈子不能一直这么卑贱的活着,她是个有晚福的,她家超儿是个富家公子命!
村长来的很快,他不敢来的不快,这几日他也做了赵公子的陪客,接触下来大约也知道这位赵公子身份不简单,家里还有在京城做官的长辈呢,这对他一个小村长来说可是天大的贵人了!
听说苏家这边出了事,他就在家里准备好了,赵大一来找,他就跟着过来了。
村长叫石兴民,说起来还是石老头的远房堂哥,好像是石老头的爷爷和石兴民的爷爷是一个爹,总之还算是石家一脉的。
这石兴民一到,看到江月母子还跪在地上,周氏和方氏口中还骂骂咧咧的,便先开口把周氏和方氏教训了一顿,然后又让人把吴氏母女给扶了起来,先把乱哄哄的场面控制住了。
周氏和方氏虽然住在镇上,却是也不敢轻易得罪村长,毕竟他们的根在这村里,家里的地也在村里呢,所以被村长训了,也并不敢再撒泼使混了!
既然村长出面了,苏家老大苏长进就不能光是站着了,他往前一步对村长道:“兴民叔,既然您来了,这事上您老得给我苏家做主了,我二弟和侄子虽然没了,但是苏家也不是没人了,不能说叫人欺负就叫人欺负了!”
石兴民当了这么多年村长,早已老成精了,苏家大房和三房是什么货色他心里清楚的很,今日闹腾不过是想借机捞点好处罢了。
对于这事怎么处理,他心里也是有底的,不然也不会就这么主动的跟着那赵家的小厮过来,所以听到苏长发的话之后,没有立即回答,而是抬着眼皮子定定的看了他几眼。
这苏长进被村长看的有些莫名的心虚,不由咳嗽了几声,缓解了缓解尴尬,这才道:“兴民叔,您老倒是说句话啊!”
“你的心思我知道,该你的少不了,不该你的你也别妄想!”石兴民开口道,这是警告苏长发不要得寸进尺呢!
苏长进一听这话,却是笑了,心中暗骂了声老狐狸,口中却道:“那全凭兴民叔给做主了!”
“村长来的正好,此间事想必村长已经了解了,还请村长给个公断!”赵新华毕竟是当人上人当久了,跟村长说话也并没有很客气。
在他看来虽然这事他有错,但是也不违反律法,而且江月孤儿寡母的跟了自己以后只有享福份,若是在家里也不过是纳个寡妇为妾的事,这等小事根本不用他出面料理的,家里自有人帮他把事情办的妥妥当当的。
“要说这江氏新寡就另择他婿确实情理上有些不合,但是律法上却是没什么错,她如今由其母做主要跟赵公子走,苏家确实没有拦着的道理!”石兴民沉吟了下道。
苏家人这边一听村长这么说有些急了,村长这是明显偏袒赵公子这边啊,尤其是方氏忍不住的喊道:“这贱人不知廉耻要跟人走,就跟人走,我们苏家还不要这样的不贞的妇人呢,不过小虎是我们苏家种,是我二哥的血脉,不能叫她带走!”
方氏粗俗,一口一个贱人,一口一个不贞的妇人,本来脸色已经好一点江月,此时脸色更加苍白了,待到听说不叫带走小虎的时候,整个人都颤抖起来了,抱着小虎的手越来越紧。
赵公子脸色也十分难堪,再怎么说江月如今已是他的人了,叫人指着鼻子骂这么难听话,他脸上也无光。
石兴民心中又成算,不想让苏家把赵公子得罪狠了便开口训道:“苏老三,你就是这么管教媳妇儿的,这里有她说话的地儿吗!”
苏家三叔苏长发被村长训斥脸上无光,对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