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听着他叫自己老婆,花怜还是很生气。在生气的同时,耳根子也红了起来。
“是你自己说让血流干的,与我何干?冷天煜,不准叫我老婆,我可不承认是你老婆,我没那么好的福气,能当你冷天煜的老婆。”花怜也堵气地说着,伸手又去摸车门,想下车。
“不准下车!”
冷天煜马上就把她的手捉住,拉了回来,霸道地在她的头顶上低吼着。
“冷天煜!”
花怜又黑下了脸。
他骗婚,对她来说冲击力太大了,她需要一个人安静一下,他怎么就是这般的霸道,不肯让她独自安静一下,想一想如何面对这铁打的事实呢?她刚才闷不作声就往她的房里走,就是想安静地想这件事的,谁知道他那般霸道地把她抱了下楼,一点静思的时间也不给她,她也是有脾气的,她就不能发脾气吗?她就该忍着,任他为所欲为?
“反正我不管,结婚证都领了,你就是我的老婆!”此刻,冷天煜有点得意洋洋,看,这就是先下手为强的胜利!
不知悔改的恶少!
“你到底有多浑?”花怜要是看得见,真想狠狠地一拳朝他的嘴巴揍去,把他的牙都揍掉!
“我有多浑?”冷天煜把脸埋在她的脖子上,既吐着热气,又亲吻着她的脖子,灼热的气息,情欲骤起的渴望,让花怜全身一僵,他低哑地说着:“我给你一辈子的时间来探究我到底有多浑。老婆,你看,我对你多大方呀,多好呀,很多人都想得到我的一辈子,可我连一刻钟都不想给她们,却给你一辈子,所以,你要知足,乖乖地接受我的一辈子。”
花怜听得满脸黑线。
有人像他这样的吗?
“这种大方,我宁愿不要!”花怜嘀咕着,记起他的手受了伤,用力地推开他埋在自己脖子上的头,责备着:“赶紧止血,要是你的血弄脏了我的衣服,我也要你赔我。”
“老婆,我赔你一辈子。”
冷天煜低哑地应着,察觉到花怜虽有气,其实心底并不是那么排斥当他的妻子,他的心里早就乐开了花,就算他还感觉不到花怜对他的爱意,可花怜是关心他的,他能感受得到。
“冷天煜,不许再叫我老婆,明天,我们就去民政局,把结婚证退了。”花怜没好气地说着。
“老婆,结婚证可是不能退的。你当是卖买呀,货不对就能退。”冷天煜按下了车门的锁,预防他骗来的老婆又逃下车,他才松开了花怜,自己从车上的备用物品那里翻找到一些药品,自己替自己止血。其实他流的血不算多的,花怜摸到的时候,才刚被咬,血自然就流得多一些,过了几分钟,血就不会流得那么多了,不过是被咬一口,他老婆的牙能有多利?
花怜是看不到,才会担心他的血流干,要是她能看见,说不定又会把脸一扭,不想理他呢。
“离婚总可以吧?”
花怜瞪着他,鼻端闻到了药的味道,知道他在包扎他被她咬伤的手,担心便放了下来。她刚才真的很生气,才会发狠地咬着,谁知道这个男人有时候也会如同傻子一般,他吃痛,他就不会推开她吗?还放任她咬伤,存心是让她心存愧疚的。
“不可以!”才包扎好手的冷天煜马上又把她扯进了怀里,紧紧地搂着,低吼着:“花怜,你是我的妻子!我们上午才刚刚登记领证的,是你自己自愿跟着我走进民政局的,我可没有逼你,你休想离婚!不准你离婚!不准你再说离婚两个字!”
什么叫做自愿?什么叫做没有逼你?什么叫做颠倒黑白?
花怜领教到了。
她是自愿的,因为她被他骗了。
他是没有逼她,因为他是用骗的,打着帮忙的大旗,欺她看不见,带她进民政局,决定了她的人生大事。
抿紧唇,花怜懒得再理这个无赖又恶劣的男人!
得不到保证的冷天煜,有点抓狂,他略略地推开怀里的人儿,深深地审视着,看到花怜抿唇,一副不想再和他说话的样子,他的心又急躁起来,很想很想逼花怜给他承诺,一辈子不离开他,不背叛他,不算计他,陪他共度一生,坐看日起日落。
不过最终他只是发着狠劲把花怜按回了他的怀里,紧紧地搂着。
两个人都不再说话,过了几分钟,冷天煜倏地松开了她,把她推压在副驾驶座上,替她系上了安全带,温沉地说了一句:“我要开车了。”
花怜不语,他要做什么,她又阻止不了。
车子很快就开动了,迅速地离开了文明路,消失在夜色当中。
冷家大宅。
大厅里一片安静,老太太严肃地坐在那里,蒙如歌夫妻坐在老太太的身边,冷天照则垂眸立于老太太面前,抿紧唇,一脸的倔强。
“天照,奶奶再问你一次,你今天为什么逃课了?佣人说你急匆匆地回了一趟家,又急匆匆地走了,发生了什么事,什么事情重要到让你逃课了?”老太太沉着老脸,盯着冷天照,严肃地问着。她对儿孙们的学习抓得很重,没有大事,是绝对不允许儿孙在求学之时逃课,不尊重老师。
冷天照上午帮着冷天煜偷拿户口本,逃课了,不用老师打电话来告状,家里的佣人也会告知老太太。
冷天煜身为冷氏集团的掌权者,有时候他的事情佣人都会偷偷地告诉老太太呢,更何况冷天照。
冷天照抬眸看了老太太一眼,抿紧唇不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