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合忽仿佛在这一刻,深刻感到自己归为蒙古王爷,无能为力,那种无助感绝望到极点。咬牙切齿,握紧拳头,苦楚万般。/p
西门据虎就这样结束了他的一生,结束了他传奇的江湖路。或许一开始他注定就是个悲剧的出现,是谁冒名顶替他盗走了卸甲金刀?他之死也不知道!或许是有人故意嫁祸于他,这个是人谁,他之死还是不知道!/p
同时,他又是幸运的,师父金陵子武林大侠,武功极高,师伯林听涛更是不逊其师,两人更是对他尽心尽责教导,才让他纵横江湖数十年。虽然如此,他们这些江湖人在蒙古这些手握重兵,雄韬伟略,决定历史进程的领袖来说,很是微不足道,大义和小义,对于他们来说,都是茶余饭后的谈资。/p
西门据虎执完刑后,潵呼大人进了金帐,向窝阔台汇报完毕后,又出来,道:“大汗驾到!”/p
顿时,所有众人连忙下跪行礼,道:“参见大汗!”/p
窝阔台缓缓走出金帐,站在帐车上,望眼大漠营寨,众卿跪拜,很是高兴,正要吩咐大家‘平身,免礼’,不料侧眼一扫,有一个人孤立与众人不同,唯独没有向他跪拜行礼,远远在站在众人之间,用愤怒的眼神紧紧怒盯着他。/p
窝阔台感到这人是对自己很不瞒,眼神充满了愤怒的杀气。/p
潵呼大人一见这情形,怒斥道:“大胆司合忽,尽敢放肆,还不快向大汗行礼!”/p
司合忽很生气地道:“为君不仁,为臣何须精忠!”这话很严重,有肆意谋反之嫌,场上众人都看在眼里,听在心里,吓的只哆嗦。/p
铁千军本想劝住司合忽不要和窝阔台对抗,但是她心里一直有一个心结,他对这个父王身份很怀疑,到底是真是假,这个结伴随着他很长时间,一直没有一个结果?/p
窝阔台一听司合忽居然当众反他,顿感颜面尽失,气的他走下帐车台阶,一步步向他走过来,道:“本汗哪里不仁了?”/p
司合忽道:“你心里清楚!”/p
窝阔台道:“本汗不清楚,请说出来让大家听听?”/p
司合忽道:“好!”司合忽正要与窝阔台对质拖雷之死,铁千军见这样下去,实属不妙,如不竭力劝阻,情况更糟。何况他还是未来的金刀驸马。虽说他对自己的身份很质疑,现下在众人眼里,他还是和司合忽父子关系,不管真真假假,首先必须要自保。铁千军一把堵住司合忽的嘴,一边劝住司合忽,一边向窝阔台道歉道:“大汗息怒!父王最近情绪一直不稳定,再加思念我额吉,脑子有点不好使,否则,就算有天大的胆子,也不敢得罪大汗!”/p
窝阔台深知铁千军这是为司合忽脱罪,怒对司合忽,赞扬铁千军,道:“你看看你儿子,在看看你,你是怎么做阿爸的?居然敢顶撞本汗?”窝阔台还是看在铁千军是未来的金刀驸马,给了司合忽一点面子,用了‘顶撞’一词,而没有用‘违抗’。/p
窝阔台继续说道:“本汗知道,你是为拖雷之死不平,总是怀疑拖雷之死是本汗蓄意谋害的,然后嫁祸于人。哼!你也太小瞧本汗了,本汗要是那么做,何须这么麻烦?你别忘记了,卸甲金刀是你丢失的,偷金刀之人就是这个汉人西门据虎,是他对拖雷大军攻宋不满,这才盗偷金刀刺杀拖雷不成,勾结萨满法师,害死了拖雷。”然后心念一转,问道:“本汗不明白了,你为什么总是袒护他?莫非你们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p
司合忽很是失望地仔细打量着眼前这个大汗,问道:“你还是我们从小一起长大的窝阔台吗?还是那个秉性善良的安答吗?你现在别的太可怕了,为了达到目的,心狠手辣,不择手段。”/p
窝阔台道:“别和本汗谈过去,现在我是蒙古大汗,蒙古之王,你别忘了你的身份!”/p
走到司合忽跟前,用手指指着司合忽怒道:“就算拖雷之死是本汗干的,你能耐我如何?”/p
司合忽是没办法,只能是无声的反抗。/p
窝阔台继续又道:“本汗让你戴罪立功,可没有说放过这个汉人。”/p
司合忽道:“你别忘记了,人的命数天注定,你做恶多端,老天总有一天会惩罚你的。”/p
窝阔台道:“老天?在蒙古,在这天下,我就是王,我就是天,与天斗,那是找死!”转身过去,走上帐车,对众人道:“西门据虎盗偷淇英王爷卸甲金刀,刺杀拖雷未遂,勾结萨满法师,陷害拖雷摄政王,本汗已调查清楚,恶贼也受到了应有的惩罚,从今往后,任何人不可再提此时,否则,格杀勿论!”/p
场下众人齐声应道:“谨遵大汗之命!”声震如天一般。/p
窝阔台很是得意,仰天哈哈大笑,从潵呼大人手里接过一碗酒,道:“好!众位将士,你们即将要南下攻宋,本汗今天就用我们大蒙古最好的马乳酒敬你们,希望你们此次南下,一举拿下宋朝城池,凯旋而归。”一饮而尽。/p
场下众人每人手端一腕酒,再次齐声应道:“多谢大汗!”也一饮而尽。/p
接着,战鼓擂起,号角响起,各队兵马在自己的主将的带领下,纷纷轻骑飞驰出发了。这些骑兵,挥舞了各自的战旗,历经战场洗礼,在战场上作战勇猛,队伍很是整齐,不乱不挤,有次序地退出了营寨外。/p
贵由,阔端、阔出、速不台、失吉忽秃忽、达鲁花赤、绰儿马罕、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