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说他出事了?”/p
年慢慢自言自语着,胡思乱想的脑袋,刚想到危险时,整个人都慌乱了,“你老实告诉我,他是不是出事了啊?”/p
管毅僵着身子站着,他不知道该怎么解释。/p
她控制不住的摇着他的身体,快要哭的声音,“你告诉我,你老实告诉我,我能承受的,就是不要欺骗我,我最讨厌别人欺骗我了。”/p
“你说啊。”/p
管毅见无法瞒住了,只能拿出黎明时刻阎景年交给他的那封信。/p
“这是阎爷给你的。”/p
年慢慢颤抖而慌乱的拆开信。/p
——丫头,照顾你挺累的,所以我要出国散散心,你别来找我,好好养病,就像你昨晚所说的那样,男兔子离开女兔子以后,女兔子会奋发图强,更加坚强的活下去。/p
年慢慢看完短短的几句话,整颗心如同被掏空了一般,满脸苍白摇摇欲坠着。/p
“什么意思……。”/p
她的眼泪悄然无息的滑落下来。/p
原来他昨晚给她讲的那个故事,就是他和她,他之所以会那么问她,是因为他已经准备好要离开了。/p
“怎么可以,怎么可以……。”/p
她手里的信缓缓的飘落到地下。/p
管毅见她这副样子,小心翼翼的安慰一句,“阎爷说了,三个月后会回来的。”/p
“三个月?”/p
她通红着绝望的双眼,轻颤的抬起湿湿的睫毛,“三个月会回来?他是觉得三个月我病好了,不用照顾我了是吗?还是他觉得我活不过三个月了。”/p
管毅不敢面对她悲痛欲绝的眼睛,心慌的微低下头,“阎爷是爱你的,好好养病吧。”/p
年慢慢义无反顾的拿掉他的手,“不需要。”/p
“你转告他,嫌我烦了,大可当面说,我又不会缠着他。”/p
“我等不到三个月了,真的等不到了……。”/p
管毅急急的追出病房,“年小姐,你冷静一点,身体最重要,有健康的身体才能等到他回来,不是吗?”/p
“等阎爷回来了,你再当面问他,一切不都明白了吗?”/p
她仰起满是泪水的脸蛋,“等他?”/p
“呵呵。”/p
她不由觉得好笑着,“胃癌,我比谁都了解这个病,晚期了,不治之症,我答应住院治疗,是不想让他失望,我心里很清楚,不会有救的,不会的。”/p
“是,我是活不过三个月了,你让他不用躲着,我离开,我现在就离开。”/p
管毅固执的抓住她的手腕,“阎爷是爱你的。”/p
年慢慢整个人早已被悲伤灌溉,恍若无神的抽回自己的手,一言不发的转身离开。/p
爱不爱她不知道。/p
但她知道,在她快要死的时候离开她,必然是心里没有她。/p
难怪昨晚他会讲那个故事,他就是那只男兔子,他早就厌烦了她,所以他要离开了。/p
深夜。/p
由于下雨的关系,整座城市变的寂静无人,只有缤纷闪烁的霓虹灯,在证明这个城市还有人烟。/p
她如同孤魂野鬼般独自游荡在这个城市里。/p
任凭雨滴连绵不断的打湿她全身,任凭眼泪不断滑落,任凭四肢百骸被悲伤浸透。/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