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慢慢缩着身子,有些轻微的发抖,带着浓浓的鼻音,“阎景年,我求你,别这样对我。”/p
这样的他,让她害怕极点。/p
他带半点温度的眸光冷淡的凝视着慌乱的她,扯掉脖子上的领带,修长的手指停放在纽扣上,从上往下,慢条斯理的一粒一粒解开。/p
“阎景年,你要做什么?”/p
他这举动,很明显在意味着接下来发生的事情。/p
她不是不想把自己交给他,但不是用这样的方式,这不是她希望的。/p
他抿着薄唇,动作并未停顿。/p
他生在文化底蕴深远的阎家,从小到大,但凡是他想要的人和东西,通通都能得到,包括在商业上,从来都是叱咤风云。/p
只要是他想占据的领地,就没有得不到的。/p
生平第一次,在这个小丫头面前受挫,第一次感受到深深的无力感。/p
这种感觉让他抓狂,他再也顾不上她的感受了。/p
“……。”/p
“阎景年,你混蛋,你别欺负我。”/p
年慢慢彻底失控,双手胡乱的捶打他结实的后背。/p
“嘶~。”/p
他杀红了眸子,毫不留情的摧毁她最后一丝尊严。/p
“别看我。”她几乎是下意识的开口。/p
阎景年泛红的眸子移到她慌乱的脸蛋上,生气的吼着她,“年慢慢,我们是合法夫妻,你有义务尽到妻子的责任。”/p
“啊~。”/p
她惊恐尖叫,心跳在加快,胸口闷痛到无法呼吸,“阎景年,你放开我,你不能这样对我。”/p
她想要的亲密,绝对不是在这种误会的情况下发生的。/p
这么抗拒,是不是意味着,他在她心里,没有一丝一毫的地位。/p
阎景年心底的恼怒无法制止的冲出嗓子口,胡乱在拉扯。/p
她惊吓过度,眼泪无法控制的溢出眼圈,她哭着叫,“阎景年,我求你别这样了。”/p
“……。”/p
忽然他手臂处传来尖锐的刺痛。/p
年慢慢流着眼泪,张开咬住他的手臂,伤口上【渗】出的鲜【血】沾【满】她【嘴】角。/p
“……。”/p
阎景年背脊僵硬,保持不动的姿势,不发出半丝闷疼声,静静的体验她伤害他的力度。/p
随着手臂上的疼痛,整个心脏仿佛被一只强而有力的手紧紧捏住,痛到快要窒息掉。/p
终究……/p
她难忍心疼的松开口,眼泪汹涌如海水,不断的涌出,没入双鬓内。/p
“呜~。”/p
一股稍微的疼痛传来,她仰头哭的撕心裂肺。/p
“呜呜……。”/p
她乌黑的头发如海藻般散开在洁白的床单上,精致的脸蛋挂满泪水,狼狈不已的身子在不断的颤抖。/p
此刻的她,脆弱到如同一具破碎的娃娃。/p
阎景年最终放下她的脚,终究还是无法做到去伤害她。/p
他无力的捡起地下的衣服穿好,全身的力气仿佛被抽干,拖着无力的脚步,带着万箭穿心的疼痛和落寞离开卧室。/p
“呜~。”/p
她绝望的闭上双眼,任凭眼泪将自己淹没。/p
此刻的她才算明白,平日里阎景年待她温柔,不代表他本性是一个温柔无害的男人,他不过在她面前收起冷冽的锋芒。/p
经过这次,她笃定,他是一个占有欲强大,并且独裁的男人。/p
书房里。/p
颀长的黑影纹丝不动的站立,鲜血从伤口渗出,沿着他的手臂,滑出一条长长的血迹,到指尖,累积成一滴血珠,悄然滴到地板,晕染开。/p
黛西默默站在他身后,望着他孤寂的背脊,眼底一阵刺痛,她强撑平静开口问,“阎爷,需不需要叫秦洋过来包扎一下?”/p
阎景年抽回游离的疼痛灵魂,他缓慢的抬起手臂,沾满血迹的伤口,清晰可见的牙齿印。/p
在提醒着他,这是他深爱的女人留下的。/p
手臂上的疼痛算什么?远远不及心口的剧痛。/p
“不需要。”他喉咙苦涩,嗓音冷淡。/p
治好皮肉之伤,也治不好他心底的伤痕。/p
黛西只觉得胸口涌起一股强烈的心疼。/p
他是阎家的独生子,含着金汤勺出生,从小备受宠爱,敬重。/p
他是尊贵骄傲的男人,却独独爱着少奶奶一个人。/p
她承认,自从少奶奶出现后,他脸上的笑容多了,话也多了,原本死气沉沉的阎王城,因为少奶奶的到来,也增加了不少的烟火气。/p
若不是她亲眼看到阎爷宠爱少奶奶的画面,她打死都不相信,传奇的大人物阎王爷,也有温柔似水的一面。/p
可是……/p
她常常看到阎爷眼底的患得患失,担忧和害怕。/p
“阎爷。”/p
黛西沙哑声线劝他,“感情是需要两个人共同努力的,只是一个人在坚持,一个人在独角戏,这种爱情是煎熬,适当的放弃未曾不是坏事。”/p
“只是一方一味在抓着绳索,在苦苦的拔河,即便抓到满手鲜血,又能得到什么呢?”/p
阎景年的心脏如同中枪般疼痛着。/p
他残忍的闭了闭黑眸,嘶哑着,“出去!”/p
“……。”/p
黛西不甘心着,可他冰冷冷的态度,让她也不敢有所逾越,只能转身离开。/p
书房的气息恢复寂静。/p
他一颗千疮百孔的心脏不断的往下沉,整个人被拖进深不见底的深渊里。/p
他是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