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生产队都赶着天的忙着,满地的麦子终于在变天事前全部收进仓库里面。
阵阵秋雨落下,天气骤变,冷风吹得人已经是开始换上厚衣服,生怕一个不注意就感冒发烧了,这个时候一旦感冒发烧的,那可不是好玩的,毕竟村里的医疗室的条件还是很有限,所以乡下人能不生病什么的,就绝对不要生病,要知道生病不但人遭罪了,而且耽搁的事情还不是一点半点的。
寄信回家到今天,算算时间也快有大半个月了,宁熙掰着指头数着日子,心里想着不知道父母什么时候能收到她给寄的信啊!
这边现在天气变冷了,想必京城也紧跟着开始变冷,她记得她爸爸常年的颈椎痛有没有好点,她妈妈的关节疼还是跟以前一样到冬天的时候疼的厉害吗。
宁父宁母的身体在年轻的时候其实是很好的,只是这些年因为政治原因,多多少少也给波及到了,这些病痛也跟着二人,尤其是每年的冬天,生生的折磨人啊!
宁熙记得这个时候暖气还没有跟后几年那样普遍,在家里取暖都是靠烧炭。只是这天冷的厉害的时候,单单烧炭,也只是稍微的缓缓,她在的地方虽然比京城还冷,但是起码在屋里有热炕头,睡觉那些的比父母那边好了许多。
好想回家啊!
这样的念头让宁熙更加地想念在京城父母,还有她心心念念想再次返回的学校。
想到跟京城有关的事情,宁熙也就想到了返城,算算日子,还有近两个月的时间,返城名额就下来了。
在宁熙想着名额下来的事情的时候,在遥远的南方,一个山窝里头,驻地部队训练完解散后,士兵们一哄而散,随后只见一个身材高大健壮的男子往宿舍方向走去。
男子没走多久就给前来送信的勤务兵拦了下来,从一大堆信件里面拿出一封信递给男子,说道:“连长,你家里来的信。”
男子接过信后,随后塞进衣兜,说了声谢谢继续朝着宿舍走去。
回到自己的宿舍后,拿毛巾抹了抹脸上的汗水,收拾了一下,男子掏出之前塞进衣兜的信,看了看信封上的地址,是家里寄来的信。
撕开信封,快速地把信看完,男子那刚毅的脸上因此而染上点点温度。
家里的母亲一切安好他就放心了,他在部队里,隔得远,再加上回去的时间没有多少,能做的也只有给母亲把每个月的工资攒上两三个月的时间再寄回家去。
当初来当兵他想的不多,那个时候他已经十八岁了,家里穷,也说不上一门媳妇,而且没有来当兵之前就听到有人说来部队当兵不仅能吃个饱,而且每个月还有工资,只是不多而已。
不是有话说这半大小子吃穷老子,为了能吃上饱饭,还能拿点小工资,他偷偷地找上了父亲生前的朋友弄到了当兵的名额到了部队。
刚开始的时候说实话还有点吃不消,时间一久,他发现他穿上一身绿军装以后就再也舍不得脱下来,为了能继续留在部队,他从一个小兵奋斗到现在连长的位置,期间不知道吃了多少苦。
付出不一定会有回报,不过幸运的是,他的付出没有白费,也得到回报,现在他也只是个小小的连长,而在以后的日子里,他还会继续坚持他的理想。
自古忠孝不能两全,对于母亲,他只能说抱歉了。
他已经有好几年没有回家了,这次上面在一个多月前就给了他一个月的探亲假期,让他回家看看。
男子叹了口气,心想,也是时候回家看看母亲了。
男子也就是闫谨行反复看了看闫婶子寄来的信,长长洒洒的写了两张,他发现这信的内容跟以前寄来的相比,这这里行间里透着一份暖人心的关心,从中可以看出这个帮忙代笔的人的心思细腻。
而且从这娟秀的字可以知道这个代笔的人肯定是个女人,闫谨行记得当初闫婶子给他来信说家里来了个下乡插队的小姑娘借住,估计这信怕也是这个借住在他家里的那个小姑娘代笔写的吧。
闫谨行本身就是个不喜言语的人,再加上在部队呆了这好几年,对事物那些的也没多大的兴趣,只是这突然间,他对这个写信的小姑娘产生了好奇,好奇这年纪不大的小姑娘怎么能写出这样让人暖心的信。
闫谨行身为军人,就算是有再大的好奇,还是能轻而易举地压制住心底的想法,这让人看表面,是看不清的!
不过不急,再过不久的时间,他就能回家探亲,到时候他就可以见到令他产生好奇的那个人了。
收好信后,闫谨行拿出他们团长给他的军事书籍研究着,一室的宁静。
北方的深秋时候,山里的野生东西都到了最后的时候,过了深秋就是初冬,到时候一场雪下来,什么都给掩埋在雪底下去了。
趁着这个时候,村里的很多人都上山里捞上点野榛子那些的,好留着冬天猫冬的时候消磨时间,毕竟这能把人冻成冰坨坨的天气啥都做不了。
秋雨过后的天空依旧是很蓝,整个村子里透露着一股子萧条的味道,也是,深秋过了冬天就要到了,万物都要沉睡过去,这能不萧条吗?
不过这也不能阻挡大伙儿上山的热情,这一茬一茬的人都趁着这天色好,都往山里走呢。
闫婶子是找那些野果子的老手了,这山里的野果子哪里有她可是很清楚的,所以这个时候对于闫婶子来说,自然是不能落下的。
这不,收拾好后,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