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在宁家夫妻的房间,宁父宁母躺在床上,纷纷对宁熙今天报考中医大学的事情伤脑筋。
他们怎么也想不通宁熙先前不是说好要考宁父所任教的学校吗,怎么这成绩一出来,他们的女儿就改变了主意,说什么都要去考中医大学,还是非去不可的那种,这孩子到底是怎么想的啊。
思及此,还真的让两口子伤神不少啊!
囡囡这孩子到底在想什么啊,怎么就非犟着要考中医大学啊!
“老伴,囡囡这事情你怎么看?我看这囡囡这丫头这是下定了决心要考中医大学了!”宁父想起白天的时候宁熙那吃了秤砣铁了心要报考中医大学的模样,要劝回来,估计是很难了!
“这丫头你打小看到大的,她什么脾气,你这个当爹的还不清楚啊?”宁母也是拿宁熙没办法,因为她也想不通这个向来都愿意听父母的话的女儿怎么突然间就任性的不成样子,这真的是让人都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了。
“就算我是看着她长大的,可我又不是她肚子里的虫子,哪里知道她在想什么,女儿大了,心思弯弯多了,怎么能猜到啊!”宁父有些委屈了,他想不透女儿这怎么就变得不跟他这个当爹的一条心了。
“哎,这孩子有自己的想法,不过她想考中医大学也是为了我们着想,也未免不是长大了。”宁母想起宁熙说的话,心里感慨万千。
“这长大的也忒快了吧!”宁父还是有些舍不得女儿不跟自己贴心了,“以前小的时候多乖巧啊,咱们说什么都做的非常好。”
宁父想起宁熙小的时候乖巧的模样,就让他疼到心坎上去了。
“你还记得囡囡小的时候自己要自己吃饭的模样吗?明明自个儿连饭都放不进去嘴巴里面,还非要犟着自己来。”宁母说起宁熙小时候的事情,脸上带着柔柔的笑意,看上去很开心。
“你说的没错,当时她姥姥还说这丫头就是个倔性子,我们还说不会,果真还说让她姥姥说准了。”宁父感叹着,只是当时美好的情景现在已经不复存在,天人一方。
“我妈那眼睛可是毒着呢,看什么都看得准。当初要不是我妈在我爸旁边当说客,你以为我爸会这么容易答应啊?”宁母说道,当初她妈就是看准了她身边这个男人的品性和对她的感情,否则也不会同意他们的事情。
“那是咱妈懂得欣赏。”说到这里,宁父有些飘飘然了。
“所以,囡囡决定的事情是不会改变她的主意的。”宁母一句话把宁父的飘飘然打落下来,这会儿宁母对宁熙的想法不再反对了。
宁父听了宁母的话,也明白自己老伴是随了女儿的意思了。
虽然宁父保持着他反对的意见,但是宁父怎么能不清楚自己女儿的性子?
天下哪有犟得过儿女的父母啊,这事情他是不同意也得同意。
“老伴,你说咱们囡囡怎么就想着报考中医大学呢?还是非要考的那种。”宁父这会儿虽然是同意了,但是也是同意的不情不愿。
“囡囡这孩子大了,总有自己的想法,不过学中医也不是没用,自己有个病痛灾难的也能自己救治。”宁母这虽然是心里不舍宁熙非要犟着去吃苦,但是她也没打算就这么一直去阻止宁熙去学自己想要学的东西,这保不准以后家里的这个中医师还能小有名气呢。
所以在这件事情上,宁母比宁父要看得开很多。
自个儿老伴都这么说了,身为妻奴的宁教授也只能跟着妻子的想法来。
“行,这结果再坏也坏不到哪里去。”宁父最终还是点头。
“你啊,就是把囡囡看得太紧了,生怕她出一点事。”宁母笑着说道。
丈夫对女儿的宠爱还真的是上天了。
“能不看紧点吗,咱就这一个宝贝疙瘩,有一点事你这个当妈的可比我好不到哪里去。”宁父拆着宁母的台。
“你这人,还真的是……”宁母脸上的笑容加深,然后拍了拍被角,“睡了,明天的事情还多着呢。”
※※※
夜色正浓时分。
大床上,隐隐传来低低的粗喘声,声音里带着深深的绝望和无助。
枪声,炮声不绝于耳,随着愈演愈烈的枪炮声,鲜活的生命一个一个地消逝在世上,空气中弥散浓厚的鲜血味道以及火炮的硝烟。
宁熙把这一切都看在眼中,但是她却是一点办法都没有,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些生命消逝在眼前,让宁熙深深地感觉生命的无常。
不过在这么混乱的战场上,宁熙也能很快地找到同在战场的闫谨行。
“连长,对方的炮火过于猛烈,我们这边冲不过去!”一个给炮火摧残地满面灰尘又带着鲜血的年轻男人朝着同样狼狈的闫谨行嘶喊着。
虽然炮火的声音过于大,闫谨行还是清楚听清楚对方的话,他坚决地回答:“冲不过去就死守这里,咱们这块绝对不能丢!”而他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前面的情况,带血的眼睛闪着义不容辞的色彩。
战况有点不乐观,但是闫谨行更加清楚一旦失守,将会有什么样的结果,而这个结果是谁都不愿意看到的。
“连长,那咱们后面怎么来?”既然是要死守于此,那就要给尽自己最大的力气把对方的火力拖住!
话一落,又飞来一个手榴弹在他们前面不远处爆炸,因为爆炸而溅起的尘土给他们糊了一脸的。
“呸,那帮混蛋,老子今天就跟他们死磕于此了!”年轻男人狠狠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