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上短短的几句话就让闫谨行当时在心里就发誓了,在战场上无论如何他都不能死,他要是死了,老婆孩子都成别人的了,这无论如何都不允许有这样的事情发生。
也正是闫谨行这番执念,让他在后面的战事里,一次一次活着爬回来了。
不过这也是后话,现在宁熙的制衣坊的生意得到扩大,人手也由刚开始的两个人增加为四人,而她开制衣坊的本钱早已经是收了回来,从制衣坊做事的于燕她们干活的动力不难看出宁熙给她们的工作有多高。
每一次给的衣服的设计图相隔的时间基本上是一个季度的样子,北方这边的四季明显,所以宁熙把春夏秋冬四季的图纸都分的很清楚,等换季的时候就给换上新一季的新款式,这样不仅确保了衣服款式的新鲜度,还把廊怂克康刈ピ谑掷铩
七九年的对y的战争虽然是让国人心系不已,但是这又是一个让人兴奋的年份,老人在天朝的南海边画下一个圈,改革开放的政策正式实施,那就意味着整个国家将会发生翻天覆地的变化,更意味着这个国家将会觉醒起来,成为东方雄狮。
国家大事不是她这个小人物可以去掺合的,她要做的,就好好地活着。
在挂念着闫谨行的安危的同时,宁熙也没有落下自己的学业,她还是依旧和以前一样努力地学。
打从秀莲到京城这边上大学后,和宁熙相处的时间也多了很多,按照人影响人的情况来说,这时间一久,秀莲的身上发生了很大的变化,变化最大的就是秀莲的思想和眼界。
大学课堂和书本教导了她新的思想,宁熙则在无形的情况下让她更深地理解其中的含义,以及融会贯通成为自己的东西。
秀莲不时地在想,人生得一益友,受益匪浅。
这句话放在她身上是最佳的提现。
秀莲在来上大学之前听了父母的安排同阮旭订婚,已经领了结婚证的秀莲也不是小孩了,是该长大了,所以宁熙让秀莲去制衣坊做一些不打紧的事情,让她融入其中,了解制衣坊的运作,同时允诺秀莲等她大学毕业后让她来管理制衣坊。
在这个时候很多人都很向往国家安排的铁饭碗,那一端可就是一辈子的事情,不过秀莲却又自己独特的想法,她不觉得铁饭碗能端上一辈子,相反,人要有危机感,时时准备着,哪天铁饭碗没了,那怎么办?
所以在她跟着宁熙去了制衣坊的时候,她就要求宁熙让她在大学毕业后来制衣坊做事;而秀莲的要求正中了宁熙的打算,她就怕自己开口让秀莲毕业后来制衣坊的时候秀莲会拒绝,现在秀莲主动提出来,这对她来说无疑是想打瞌睡就来了枕头。
所以为了以后秀莲能管理好制衣坊,宁熙让她慢慢地熟悉制衣坊的事物,免得以后真正管理的时候一头懵。
战争正式打响后,到战争结束的时间,宁熙一直没有得到闫谨行的消息,心里的担忧那是骗不了人的,可她相信有的时候没有消息那就是好消息。
然后这个想法在五月份中旬的时候给打破了,一封电报到达宁熙的手里,闫谨行在后面的伏击战中受伤,伤势严重转移到了京城的军区总医院救治。
这个消息震的宁熙都要站不稳了,在她拿到这个消息的时候,她觉得天在旋,地在转,人也差点就晕倒在地,吓得宁父宁母都把心提的高高的,生怕这大的小的出事。
没错,宁熙现在已经有了四个多月临近五个月的身孕,这段时间又是担心闫谨行的安危,又是操心学习方面还有制衣坊的事情,已经有过一次晕倒的经历了,当时医生就说了,孩子发育不是很好,有流产的危险,若是后面还不注意的话,那孩子将会保不住。
这个结果吓坏了宁父他们,尤其是宁熙,她责怪自己的粗心没有注意到自己已经怀孕了,而且还差点弄的流产,为此宁家这边把宁熙看得死死的,就怕出问题。
江老在得知宁熙怀上了,也急匆匆地过来宁家看望自己的徒孙,老人关心宁熙,对于宁熙这么不注意自己的行为更是狠狠地一顿批评。
后面的时间,为了宁熙的身体着想,宁父帮宁熙办理了走读手续,每天宁熙除了去学校上课,就是在家里了。
闫谨行受伤住院的事情宁父宁母也知道了,担心女儿的同时也担心着女婿,还好军区总医院就在旁边的那个区,离的说远不远,说近不近,赶过去也花不了多少时间。
收拾了一些东西后,宁家三口就急急地出门打上通往军区总医院的公交车去医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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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医院,在护士站打听到了闫谨行住的病房,宁熙脚步都不舍得停一刻地赶了过去。
不大的单人病房里面摆着一张病床,白色的床单,白色的墙,加上床上的人也给绷带裹得一身白色,整个病房给宁熙的感觉就是白的让人压抑。
宁熙在走到病房门口的时候缓下了自己的脚步,只见她慢慢地走进病房,那双溢满着担忧的双眼死死地黏在床上的闫谨行身上,一刻都不舍得离开。
床上的人已经睡着了,宁熙坐在床边的椅子上,静静地打量着闫谨行,越看越让她的心跟刀绞的难受。
这还哪里看得出先前的模样啊,额头上给纱布包着,脸颊上面有不少细小的伤口,不难看出那是给擦伤的,而且最让宁熙担心的是闫谨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