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军诧异地看着她,“我以为是你。”
她目色微沉,随后又弯起了唇角,一张小脸上充满了笑意。
“按照你的意思,酒里放了很多春*,只是,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上次她遇险的事,高军并不知情,而她在看见那个男人之前又一直说要按规办事儿,但后来又让他在酒里下药,这一点确实让人摸不着头脑。
“没什么,就是给他教训,让他尝尝被人下药的滋味儿。”
“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儿瞒着我?”
男人站在离她三步远的地方,以一种探究的眼神看向她,不苟言笑的冷俊脸旁,就像一面平面镜,将她所有的表情尽收眼底。
他挑着眉,看着女孩坐进沙发,一张明媚的小脸,倒映着昏黄的冷色调,她看了男人一眼,然后淡淡说了一句,“你先回去,我想一个人静一静,有什么事儿,以后再说。”
高军还想说点什么,但接受到她清冷的视线后,抿了抿唇,然后径直走了出去。
她躺在沙发上,视线透过手中的高脚杯,看向头顶的装饰灯,氤氲的光束,悉数垂落在她的双肩,越发显得她削瘦细长。
其实她也只是猜测,那个男人的声音听着有些熟悉,和记忆中的很像,但当初她的思维不是很清晰,所以也不敢确定到底是不是自己多想了。再者,倘若真如自己所料,那么刚好借这件事儿,给他个警醒!
啪——
身后传来一声沉闷的响声,她猛然回头,发现成泽傲正拍打手上的灰尘,一双阴魅的眼神直勾勾地望向她,“在发什么呆呢?”
眼睛巴巴地眨了两下,然后快步走到窗边,伸出头往外看,只有光秃秃的墙面,她难以置信地上下打量他一翻,“你属猫的,还能爬墙?”
成泽傲哼了一声,食指轻点她的脑门,“你傻呀,我不能从隔壁翻进来吗?”
她又伸头看了一眼,但还是觉得不可思议,毕竟两个窗户之间的距离还挺远,他就那样赤手空拳翻进来,还真不是一般人能干的出来的。
“那我们刚才的谈话你都听见了?”
男人晃晃悠悠地坐进沙发,然后向她招手,“过来,坐到哥身边儿来。”
她在对面坐下,倒了杯红酒给他,“警察是你找来的?”
成泽傲点点头,视线在高脚杯上停留,“里面没药吗?”
他说的意味深长,故意将药字的音调拉长,上半身向前一倾,能清楚地看见男人古铜色胸肌。他两指夹起高脚杯,邪魅的视线看向她,然后当着她的面一口喝尽,“不过,就算有我也喝,但是晚上你要陪我泄火。”
“你怎么来了?我不是让你在外面等着我吗?”
她赶紧扯开话题,怕他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成泽傲却倾身拉住她,强行将她拉到自己腿上,大手禁锢在她腰间,不容她挣扎,“是那个人吗?”
啥?
“傻啊你,就是前一段时间给你下药的那个,你有印象?”
秀眉微挑,粉唇在灯光下泛着一道潋滟的光,诱人心魄,成泽傲忍不住吻住她,唇齿间还留有红酒的香甜,带着急迫的、霸道的,似乎想将她立刻占为己有。
脑袋轰的一下变成空白,高军走没走还不知道,再说,随时都有可能进来个人,到时候见他们两个这样交织在一起,不吓死才怪!
她一把用力推开他,修长的身体猛然站起来,躲到一边,气喘虚虚地看他,“拜托你分点场合可以吗?”
成泽傲却一脸无辜,有些迷离的视线扫视一圈昏暗的包厢,这个地方不就是用来谈情说爱的吗?
“那你跟我说说,什么地方才是场合,我们到那儿去。”
无视他的不要脸,她走到门口,做贼心虚地打开玻璃门看了几眼,还好,楼道里空空如也,估计这会儿大家正在兴头上,没人出来客串。
“我只是怀疑,听着声音有点像,但又不敢确定,还是先回去吧,都这么晚了。”
“等一下,坐过来,给你听个东西。”
成泽傲掏出手机,脸色看起来有些阴沉,一翻快速操作后,手机里顿时传来一段对话。
“你是谁!”
“别打了,她睡的正香呢,没时间接你电话。哈哈——”
“你想怎么样?”
“我不想怎么样,只是想看看你泽少无能为力的样子,到底是怎样的,我真的很好奇,一向不可一世的泽少,会不会为了个女人而心急如焚呢?”
男人掐断电话,微眯的眸子射出一道寒光,她能明显感觉到他紧绷的神经。
身体坐过去,头依偎在他的怀里,不难想象当初他接到电话时的无助和害怕,那种束手无策,能让人瞬间崩溃,这种滋味儿她尝试过,就像前世父母躺在病床上,被疾病折磨着,而她却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他们一个个离自己而去却无能为力,是一样的道理。
“刚才你们的对话我都听见了,这个人,必须得死!”
“听这声音倒真像是他,但是我的脑袋里好像还有另外一个声音,很熟悉但又很陌生,抓住这个人要好好审问。”她忽然跳起来,“糟了,那个人已经离开了,而且我在酒里下了药,估计他已经有所察觉,我们再想抓他会很难。”
成泽傲哼了一声,慢条斯理地站起来,他两手环胸地睨视她,嘴角掀起一缕寒笑,满脸誓在必得的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