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齐冠首只身去了齐秋岚所居小营,正好与出营准备去向齐长铮问安的齐秋岚碰上,齐冠首二话不说便夺了一旁巡营兵腰间的大刀,向齐秋岚杀去。
齐秋岚错愕之下赶忙应对,周围护卫她的亲兵也连忙阻拦齐冠首。
但齐冠首武艺极佳,身形宛若游龙闪避周围前来阻拦的众士兵,单枪匹马直朝齐秋岚攻去。
齐秋岚完全不是齐冠首的对手,十招之内就落败了,被齐冠首毫不留情的齐腕斩去了左手。
这一动静顿时惊动全营。
齐长铮听到这消息,当即封了整个主驻军营,第一时间以防这消息传到正在南面外驻军营内,领军三万驻守的大将冯奇耳中。
然后极快的向南面外驻军营处调了六万兵力,封围了那处驻军营,防止那边冲动之下引军动武,进而使整个联盟军驻军营生乱。
齐长铮这一手应对得当,一场交兵动乱就这样消弭于无形。
出了这事,主驻军营内一时间风声鹤唳,气氛格外紧张。
外驻军营内领军的各大将领也陆续收到消息,各自警戒,此地所有兵将都进入了备战状态。
就在这样高度戒备的氛围中,齐鸿章这个做爹的发疯一般地跳了出来,也单枪匹马闯了齐冠首所居的小营,扬言要杀了他,为爱女报仇。
是齐长铮亲自出来,动手打晕了已经怒红了眼的齐鸿章,这才又避免了下一场动乱。
此事一出,再没人怀疑齐氏三代人是假做分势了,这是真仇敌啊。
这一家子,可真是绝了。
翌日,反是失了左手的齐秋岚先去了齐长铮那认了错,言是自己先惹恼了大哥,如今才会生有此事。
如今这般还了大哥,她也去了心中愧疚,并未对大哥怀恨在心,更不会因此与大哥兴兵。
齐秋岚将这事定为了家乱,而非是立场上的对立。
午时过后,身为联盟军主帅的齐长铮召集此地众掌权人去了中心主帐。
失了一只手的齐秋岚与面目依旧如仙的齐冠首在众掌权人的见证下,各自签了和解书。
和解书签完了,作为此处联盟军主帅的齐长铮这才收兵,解了对齐秋岚外驻军营三万大军的封围。
作为告诫,齐长铮也没偏袒,将齐冠首的联盟排位划在了最后,这意味着后面众诸侯议战时,齐冠首的话语权将在最次位。
如此,这事才彻底落下了帷幕。
而主驻军营内的其他掌权人也因此事警惕起来,各自命令外驻军营驻守的麾下大将注意周边巡防,时刻警惕莫要被人封围,免得步了齐秋岚的后尘。
特别是本就有仇的戚扈海和姜启德,唯恐对方学齐冠首那一招,单枪匹动刀,就是不杀人。
到时缺个胳膊少个腿的,却性命无失,也被这么和稀泥的一份和解书给摆平打发了。
联盟军内部不能乱,这是众掌权人的共识,所以他们才会同意共住在主驻军营内,以此杜绝有人脑子不清楚搞内乱。
但道理清楚归清楚,这断手断脚要真落到自己身上,没人到时能淡定得了。
齐秋岚这般能忍,也让在场原本轻视她的众掌权人对她有些刮目相看了。
经此事后,齐冠首单枪匹马斩一方掌权人的骁勇与疯劲,一时间深入人心。
而齐长铮在此次事件中展示出的军事实力,也让人心惊。
“三师弟不是这样的人啊,他最是心慈,怎会去斩人手呢?”虞沟生疑惑不解地问林知皇。
因为齐冠首前两日闹出的动静,这几日主驻军营内风声鹤唳,虞沟生倒也不好出林知皇这边小营去见两位师弟。
于是拖到了现在虞沟生也没能见着人,今日便有些耐不住主动来找林知皇了。
“是啊,齐冠首行这事确实挺出人意料的。”林知皇放下了手中公务,若有所思道。
“林姐姐,沟生什么时候能去见三师弟啊?”
虞沟生主要是想见她师父思宁道人,多日不见,虞沟生终究是想了。
她长这么大,还从未与师父分开这么久呢。
林知皇安抚她道:“快了,别急,等下一个前来联盟的掌权人住进这主驻军营,盯在齐冠首那的视线就移开了。”
“好吧”虞沟生不开心地垮下了肩。
就在这时,被林知皇派去给齐秋岚治手做人情的喻轻若回了来。
虞沟生见林知皇有正事了,也不好总逗留打扰,垂头丧气地出去了。
“怎么样?”
“左手确实齐腕被斩断了。”
“齐秋岚精神怎么样?”
“不好。我给她用了最好的止痛散后,她对您感激涕零,说等过段时间身体好些了亲自来向您道谢。”
林知皇听后道:“这个时候还能这般冷静,倒也是个能忍之人。”
喻轻若很是赞同林知皇此话:“我故意在她面前提起齐冠首时,她情绪也无甚变化,只说是她惹恼了大哥,才有此祸,说辞与前两日签和解书时一般无二。”
“知道了,这两日好好为她看伤,本王都接了她的示好,这个时候正是要给他方看我们关系的时候。”
喻轻若领命退下。
这两日温南方与随边弘也暗戳戳的忙了起来,私下见了多方掌权人派来示好的人,异心溢于言表。
林知皇这段时日也似乎“冷落”了温南方与随边弘,有事也是找柳夯相商。
就这样又过了两日,林知晖带着四万兵马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