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候越恶劣,环境越复杂,越是练兵的好时机,作为军人,只有练好过硬的本领,才能不负国家和人民的重托。”
顾靖泽站在阅兵台上,奋力一吼,声如洪钟。
“是!”
“准备!”
“一、二、三、四!”
“一、二、三、四!”
“开始!”
“嘿哈!嘿哈!嘿哈!”
呼声震天!
漆黑的夜晚,在月色的照耀下,一帮热血战士,光着膀子,真正雪中拉练。
整齐划一的口号,行云流水的动作,虎虎生风的拳击。
在这呵气成冰的雪夜里,他们不畏严寒,他们仰天长啸,他们激情饱满。
十月,华夏大部分地区仍是酷暑。
但,在西北的边疆,早已白雪皑皑。
北风恐怖的呼啸声,跟战士们的亢奋与激动,形成强烈的对比。
顾靖泽,一身军绿色的大衣,高大挺拔的身姿,宛如青松傲然屹立!
那刀削般的脸庞棱角分明,还有一双炯炯有神的大眼睛,透露着坚毅和睿智。
随后,他压了压帽檐,看向拉练中的战士,再度凝望四周,喃喃自语。
“六年了,明天我将暂别军营,这里留下了热血豪迈,留下了欢声笑语,留下了千古英魂……”
顾靖泽,二十六岁,华夏帝国近三百年来,唯一一位在三十岁以内,被授予五星上将的大帅。
他是军中的神话,是军人的信仰,是敌人的梦魇。
二十岁入伍,二十二岁成为特战队大队长,二十五岁创立华夏帝国最神秘最强大的特战组织——帝狼。
作为帝狼的创建者,顾靖泽封号帝狼,座下拥有十大狼王,还统帅着西北边疆五十万雄狮。
帝狼拥有先斩后奏和特许国权,更是国之锋芒,在帝国军部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存在。
“泽帅!真的要离开了吗?若您走后之后,敌国再次蠢蠢欲动,又当如何?”
阅兵台上,明明有两人在说话,却只能看到一人。
说话之人正是十大狼王之一的隐狼孔斌。
隐狼隐于黑夜,平常人很难发现。
顾靖泽低头沉吟,“六年戎马,我对得起国家,对得起组织,唯独对不起我的家人!”
念念不忘的是舅舅的严厉与呵护,历历在目的是妻子的温柔与美丽。
多少次枪林弹雨中,多少次硝烟纷飞里,无数次与死神作斗争,家人才是支撑他活下来的唯一的理由。
若,还要再加另一个理由。
那就是仇恨!
倏然间。
顾靖泽抬头挺胸,双手靠背,刚毅的脸上,眼神坚定,霸气回应:“若敌人来犯,自当立我战旗,扬我帝狼之威!虽远,必诛!!!”
身为一代帝狼,顾靖泽知道,无数势力想要瓜分华夏。
但,这段时间应该会趋于平静,因为自己刚刚大败几国势力,想必能震慑一段时间。
也正是因为这样,他想要回家看看。
“我让你调查的事情怎么样了?”
或许是明天能见到家人,顾靖泽的话语带着一丝期待。
孔斌被这么一问,突然一怔,喉咙里像被鱼刺卡住一般。
刹那间,竟难以言语。
因为,得到这个消息之后,他浑身都爆发出一股无法遏制的怒火。
泽帅于生死间徘徊,只为守护万民,却不想有一帮畜生做出天怒人怨的事情。
而。
这个事情却必须如实汇报。
“我……”
“但说无妨。”顾靖泽语气淡然。
孔斌强行平复心绪,轻吁一口气,话语中多少有些支支吾吾。
“泽帅,您的舅舅在一年前公司破产,后又被四大家族梅家公子,打断了双腿,至今卧病在床。”
“您的妻子,六年前被家族冷落,差点赶出家族,而且……”
孔斌说到这里,声音已经有些颤抖。
“而且什么?说!”
顾靖泽已经意识到,这几年家里发生了变故。
眉头紧锁,胸口剧烈地起伏着,沉重的呼吸声,好像火山爆发前积蓄的能量,呼出的都是怒火。
孔斌战战兢兢,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继续汇报。
“泽,泽帅,根据调查,您妻子当初已经怀孕,在七个月的时候,被人剖腹取子……而孩子至今生死未卜。”
剖腹取子!
轰!五雷轰顶!
话音未落!
一股直冲天际的威压从顾靖泽的身上迸发,仿佛要将这个空间生生挤爆,与此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寒彻心底的寒意,几乎把人给凝固,让人无法呼吸。
孔斌从来没见过泽帅像今天这般愤怒,要知道军中流传一句话,‘泽帅一怒,伏尸百万!’
泽帅短短六年时间,从零做起,征战无数,立下赫赫战功,成为无数敌人闻风丧胆的恐怖存在。
“咔咔咔!”
顾靖泽没有出声,呆呆的望着夜空,双手紧握拳头,关节咔咔作响,指甲早已深深陷入皮肤当中。
他强忍泪水,不想让眼泪流下来。
然!
不经意间,眼角滑落了一滴晶莹的泪水。
都说男儿有泪不轻弹,只是未到伤心处!
伤心、悲怆、愤怒、悔恨、痛苦……
顾靖泽深吸一口气,回想自己前半生命运多舛,原本是燕城顶级豪门的大公子。
十岁那年,母亲意外死亡。
同年,爷爷从国外回来,给父亲找了一个女的,母亲尸骨未寒,父亲却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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