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初八,大巫师与其坐下的弟子们都不见了。夏国国主得知气得肝胆俱裂,癫狂更甚,大吼道:“追回来,绑回来!我要杀了他,烧了他!”
七月初九,林家栋收到了千里送来的信,信是宁王所书。
看完信后,林老爷子与林家栋有些唏嘘。
宁丫头竟是去了西北而不是京城,六王爷在丫头手中又活了过来,先前的围府与退婚是六王爷的主意。六王爷现在已书信去京城,重新提亲。
林家栋叹道:“原来如此,怪不得六王爷当初执意让我回村,是西北要打大仗了!怪不得我写信给六王爷没回信,那时六王爷是以为自己必死,六王爷对二妹有情有意,临死前安排退婚围府之事,本意是为二妹好。却哪知道二妹还有一颗舍利子。”
林老爷子道:“丫头自己那年落水后醒转过来,就应了和顺长老所说的贵不可言,所做之事神奇得很,还总是与那六王爷挂上边,那时和顺长老用六王爷的封号给丫头做名,果然是天定的缘份啊。”
林家栋又道:“二妹妹有两颗舍利子,六王爷就身死两回,这可真的是注定的。”
对于舍利子这等珍贵神奇之物两次都用在宁王身上,林家人没有半点芥蒂,不用在宁王身上,也只能救两条命,能换来林家的安乐候爵位吗?能换来林家的宗室姻亲的身份吗?最重要的是,能换来林小宁后半生的美满与幸福吗?
七月初十,安风与银夜前往夏国,探查夏国国主宫中的守卫情况。宁王没有停止刺杀的念头,国主遇害,必生乱像,各方势力必有异心。储君继位不会顺利,那时再攻夏,正是最佳时机。
宁王醒来后。仿佛恨不得时时提醒自己真的还活着那样,每日除了谈军务的时间外。便纠缠着林小宁不放,但林小宁再也没有睡在他的屋里。
那时睡一个屋里,他是昏迷不醒,动也不能动。可现在他醒了,岂能再睡一个屋。更何况,宁王伤口愈合得飞快,这孤男寡女的独处一室。干柴烈火,不干些什么她自己都不信。可这边城,啥啥也没有,这一世的第一次。好歹也要留到有着纪念意义的洞房花烛夜吧。
这也是入乡随俗不是,她林小宁前世平淡无奇的三十年,也不是没有经历风月,到了这一世,她更不是墨守成规之人。只是这地方,也实在太没有浪漫情怀了,比起医仙府里他跳墙,差太多了。
她嘴上却只是说道:“到底没有大婚,没得让人说三道四。”她说这话时的表情。仿佛之前与宁王睡在一个屋里的人根本不是她一样。
宁王笑道:“我写信,让皇兄将纳征提前,下了大礼,就更改不了了。”
林小宁笑了笑,心里却很是甜蜜。
安风与银夜四天后回到边城,与宁王、尚将军密谈了一会。晚饭时,宁王脸色不太好看。
林小宁问,却只道无事,再问,又说是军务之事。吃过饭,宁王用粗茶漱了口,又去与尚将军谈军务去了。
林小宁对荷花使了个眼色,荷花会意出了屋。不多久荷花回来道:“小姐,听安雨说,夏国国主光宫外都是层层守卫森严,刺杀根本不可能。”
是啊,刺杀的可是国主,一国之君啊。宫里层层守卫,任你再高功夫,人家光是用人堵,你也都近不了宫门。
荷花又道:“听安雨说,夜大人说,只能硬攻,一个城一个城的收复。”
“嗯,荷花,知道了。”林小宁心情复杂说道。空间也许可以帮到他,可是应不应该告诉他呢。
七月十六,宁王与尚将军带着大军攻打边城五十里开外的仓县。仓县只是县城,不大,却相对边城这个边关之城要繁华些。
林小宁与荷花留在边城,由安雨守护着。
七月十八,林小宁收到京城的来信,一封是给宁王的,还有一封是给她的。给她的信是太后所书,信中太后感激之情跃然纸上,太后信中说起了宁王退婚之因,围府之意。说起了她曾埋怨林小宁因怕死而自求退婚。在此误会之下,林小宁仍是千里相救。其中情意,无法言说……
林小宁还没看完就有些发怔,原来这才是退婚的真实原因,心里没有感动那是假的,又有些想发笑,他不说实情肯定是说不出口。如果两人只能活一个,不如由她活。这话,真是太煽情了。她也说不出口。
却是没爱错他。
继续看信。太后写着:我担扰儿子的心如天下母亲一般无二,我曾发愿,若是林姑娘能为轩儿挡劫,便保林家三代富贵平安,无论林家做何事,吐何言,都不会降罪于林家。懿旨不日便送往安乐候府……
这是暗示了林家可以嚣张嚣张了。林小宁抿嘴而笑。
七月十八,桃村在丰收来临之时,京城圣旨到,赐安乐候京城府邸一处。因是秋收之际,若要谢恩可在中秋之后。
送走宣旨之人,林家栋笑道:“爷爷,这是皇上是想见我们呢,才提出谢恩的时间。”
林老爷子笑得脸都皱了起来。
桃村的水稻是毫无悬念的高产,而棉花已采收了第一次,马上就要采第二次了。林老爷子按林小宁的吩咐,作物施肥时除虫时都掺用了后院的井水,而棉花,则在吐絮前及成熟后期再浇洒一些,这样产的棉又白又好。林小宁是想当然而,但结果却是果不其然。
桃村的第一道棉又吸引了周边村上的地主乡绅们过来取经。
秋收后桃村并不闲,按林小宁当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