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s: 感谢x-allen童鞋的打赏,让你破费了:)
“十七……”
“十八……”
“十九……”
现在是东海岸时间下午四点,在这样一个普通的工作日里,下午四点通常都会是大卫-巴顿健身房生意最清闲的时候。毕竟能够住在大卫-巴顿健身房附近的居民,大多数都是华尔街某个投资银行或者资产管理公司的业务经理、具有超过二十年执业经验的资深律师合伙人,以及曼哈顿岛内某家大型私立医院的外科医生,这些每周需要工作超过一百小时的人形atm在工作日是不会有时间去健身的——即使意外获得了几个小时的休息时间,他们也会选择回家蒙着被子睡上一觉,或者给电话薄里的高级私人陪侍公司打个电话,寻求另一种更加愉悦的放松方式。
因此,如果我们把那几个在跑步机上慢慢踱着步的家庭主妇,和一两个坐在拉力机上发呆的私人健身教练排除掉的话,现在的健身房里就只有约翰尼一个人在运动了。
噢,当然,我们还不能忘了站在他身边的那位面无表情的,足有六英尺八英寸高的“查克-诺里斯”(ck nois)【注1】——他的名字叫瓦列里-邦达列夫(valei bondalev),是约翰尼的私人健身教练。
“见鬼,我……我做不到……”在又一次的尝试失败之后,约翰尼猛地躺回椅子上,大口大口地喘着粗气,断断续续地说道,“这么重的玩意儿……谁能连续举二十四次?”
“经过适当训练,谁都可以。”瓦列里双手攥住那根重量超过一百五十磅的杠铃,轻松地举到了胸前,“我的教官以前是这么跟我说的。”
“当然了,你以前既是士兵。又是俄罗斯人……”约翰尼用毛巾擦了擦汗,嘟囔道,“他教过你什么方法吗?”
“教过。”瓦列里点点头。
“是什么?”
“抓住它,举起来。”瓦列里的嘴角泛起了一丝波纹——对于这个一向严肃沉默的斯拉夫男人来说。这就是他最接近笑的表情了。
“哈,哈,非常好笑。”约翰尼咧咧嘴,冲瓦列里投去了一个无奈的眼神。
“好了,半分钟休息时间到了。”瓦列里抬头看了看悬挂在墙壁上的时钟。把约翰尼搭在脑袋上的毛巾扯了下来,“还差五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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约翰-伯奇(joh)坐在自己心爱的宝蓝色2005年款福特eape车中,左手搭在半开的窗户上,右手则攥着一支细细的、正不断冒出奇怪气味的大麻烟。他将头伸出窗外,瞥了一眼身后那些与自己一样把车停在路边耐心等待着的同行们,随即便转过身子,狠吸了一口大麻,甩甩脑袋,有些无奈地干笑了几声。
今年四十二岁的约翰原本是纽约州利文斯顿市(livingon)一家福特专卖店的销售员,工作稳定。收入也相对较高,还有一个幸福美满的五口之家。用国会山那些政客们的话来说,约翰-伯奇就是一个活在美妙的美国梦里的标准中产阶级。但不幸的是,这样的生活并没有长久的持续下去。2006财年,福特汽车公司年亏损额达到一百二十七亿美元,在财年报告中,福特的财会部门使用了‘让人担忧’、‘令人失望’、‘无法预期’等糟糕的字眼,并且还预测集团将无法在2009年之前实现再次盈利。在这份报告发布之后,福特汽车公司立即采取措施,在联邦范围内进行大规模的业务调整。许多由福特公司亲自经营管理的专卖店都难逃关门的命运。虽然约翰-伯奇所在的利文斯顿市的福特专卖店并没有被关闭,但作为整个‘调整’战略的一部分,约翰和他的一些同事们在今年的九月份获得了一次与总部的管理人员直接对话的机会——当然,对话的内容与晋升或者加薪无关。那些从迪尔顿(deaton)【注2】赶来的西装革履的中年男人只是来宣布裁员决定,并假惺惺地被裁掉的雇员们提供‘再就业援助’的。约翰不是没考虑过抗争,事实上,他所在的工会曾数次向福特提出过抗议,但在这个工会已经渐渐消亡的国度里,这种程度的抗议甚至无法获得当地市议员们的注意。除此之外。约翰还想到过要与那些裁他的人当面对质,但可惜的是,那些人只在利文斯顿待了一天,便乘飞机南下,沿着海岸线继续他们的裁员之旅了。
更重要的是,就算约翰能找到这些人,或者让市议员们听到他的诉求,事情又能有什么变化呢?福特汽车公司的裁员行为是正当合法的,不要说利文斯顿,就连阿尔巴尼的州立法院都没法儿对福特采取任何有效行动。
失去工作的约翰并没有选择参加福特汽车公司为他们提供的免费培训班,他必须得尽快找到一份工作,毕竟自己的妻子、两个儿子和一个可爱的女儿都需要他的收入来继续生存下去。但不幸的是,利文斯顿市并不是一个经济繁荣的大都会,这里的工作机会即使是在二十世纪初叶的极端繁荣时期也并不算多。因此,在经过一番审慎的思考之后,约翰决定东进纽约,抱着找到一份体面工作的希望来到了人人都想咬上一口的大苹果。
不过,对于一个年过四十,没有任何专业特长、职业履历也并不出彩的男人来说,想要在纽约获得一份体面的工作比让丹-奎尔(dan quayle)【注3】做一件不愚蠢的事还要难。所以,经过几个月的打拼,约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