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说的护送,送的很彻底,将她的东西也帮忙送进了她家。
进都进来了,席闻鸦自然不好赶他走,去给他倒了杯水。
薄少恒喝完水坐了会倒也没再留下来的意思,刚起身准备走了。
突然,哧哧一声,客厅里的电灯也不知怎么的,突然灭掉了,也不知道是烧坏了还是跳闸了,室内陷入一片漆黑中,席闻鸦被吓了一跳。
薄少恒停住脚步朝她问道:“去拿个手电筒过来,我帮你看下。”
“哦,不麻烦你了,我等下自己看下就成。”
席闻鸦觉得只是小事而已,自己能够处理。
“去吧,不看了我不放心。”
薄少恒拿出手机给她照路,席闻鸦见他执着,只好随了他的意。
厨房跟卧室的灯都能打开,看样子不是跳闸,而是灯丝烧掉了,她去找了备用灯泡过来,再拉了电闸回到客厅。
“备用灯泡拿来了没?”
那会薄少恒脱了外衣,挽起衬衫袖口,已经站在凳子上了,正等着她,她将手电筒光线打向他,将灯泡给他,“拿来了。”
他卸下坏掉的灯,将备用灯泡装上,他的个子很高,站在凳子上绰绰有余,但是如果换做是席闻鸦站在上面绝对会因为矮了一截要踮起脚尖才能够得着,他很庆幸他将她送回来了让自己碰上,而不是让她一个人处理。
装好灯,他准备下来,席闻鸦伸手扶了他一把,这点高度完全伤不了他,但是他还是搭着她胳膊下来了。
他一下来,席闻鸦便转身想要去拉电闸,动作有些太急,脚尖绊倒了凳腿一下子不防当即便要摔倒在地,薄少恒惊觉顿时伸手环住了她的腰身带着她稳稳的转个圈,“小心。”
席闻鸦有惊无险,然而她的唇却堪堪擦过男人微微敞开的胸膛,两人的姿态也暧昧的紧,她在他怀中紧紧抓着他,她搂着她的腰身紧贴在一起,他的呼吸几乎喷洒在她的额头清晰可触。
她一下子便有些怔住了,红唇火辣辣的烧起来,耳根也有些烧起来。
“还好吗?”
偏偏这么暧昧的气氛里,男人竟然还用如此低哑的声线跟她说话,气息拂在脸上滋生暧昧。
“没事,谢谢。”
她摇了摇头,脸色有些发烫,幸好黑暗看不出来。
他放开了她,她去开了电闸,灯光再次亮堂起来。
“我先走了。”
薄少恒穿上了外衣,跟她告别,席闻鸦点了点头,目光有些游离。
薄少恒失笑,勾了勾唇,那个无意的吻他哪里会没察觉到,只是她既然不愿面对,他也不好太过逼迫,况且现在羞赧的她更令他觉得心头愉悦!
……
席闻誉的案子定下来了,她全部认罪,超乎寻常的配合警方的审查,现在就差法院的最终判决下来。
席母最近为了席闻誉的事情吃不好睡不好,一天三次哭,哭的席父都心烦了,虽然他觉得这个女儿太过不争气,但是终归还是狠不下心来看她被送入监狱。
两人商量了下,准备找薄家希望薄家能够出面将席闻誉的案子压一压。
现在席父完全已经不敢再奢望席闻誉能够嫁入薄家,她能够安然从这件案子中脱身便已经满足了。
他找了薄练臣说明了他的来意,已经有些祈求的意味。
薄练臣沉默的听完他的话,面上看不出什么神色,然而心里难掩讽刺。
席父话都说完了,却迟迟没得到回应,坐在那儿有些忐忑,他其实不用想也知道薄练臣的想法,可他也没办法了,这件案子不是普通的案子,而是杀人案,完全不是他这个小小的建设厅副厅可以撼动的。
终于,薄练臣开了口,眸光沉然的看着他,“这件案子,我帮不了你,杀人不比其他,就算我有通天的手段也没办法将让你女儿无罪释放。”
他一出口便是没丝毫回旋的余地,竟然连考虑一下的机会都没有。
席父脸色有些青白,没有想到薄练臣如此无情,一句没有通天的手段就想打发了自己?
他有些愤然道:“我的女儿能落到如今的下场还不是因为你的缘故,你有不可推卸的责任,我现在别无所求,也不强求你娶他,只希望你能帮我女儿解决这件案子而已。”
“她可不是为了我杀人,这件事情好像与我并无关系。”
他早已调查过席闻誉,她的杀人完全是为了苏锦凉,可不是因为和自己的丑事所以受到打击而杀人。
他并不觉得自己有帮助她解决案子的理由。
“但是你毁了我女儿的清誉是事实,你总要为她做些应有的补偿。”
席父已经退了又退,尽管心中气怒的不行,但是他不敢表露出来,语气还是很好。
薄练臣唇线紧抿,语音冷冷道:“我只能找律师帮她打赢官司减轻刑期,但是无罪释放完全不可能。”
这件事情牵扯太广,且不说在社会上已经引起了不小的风波,薄少恒还在死死咬着不放,他好不容易抹除一切痕迹,从中脱身哪里能够再次深入进去。
席父不知道薄练臣的担忧,他以为他只是单纯的推脱,对于他的话,席父很不满意。
他沉了脸道:“我现在只有这么一个要求而已你都不能答应吗?好,你不答应,休怪我不留情面。”
他豁然站起身,脸上尽显阴霾狠色。
薄练臣斜睨着他冷淡道:“我已经给出了条件,是你太过得寸进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