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耀然摇下车窗,眼底满是傲气,“宁小希,你来做什么,该不会电话没打够,又找上门来了吧。说吧,是想给钱还是把项目还给我?”/p
宁小希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的人。/p
之前打电话,她还无法想象,但现在,这张得意,毫无羞耻感的脸就在面前,胃里一阵翻涌。/p
“程耀然,你真的让人想吐。”/p
宁小希恶心道。/p
“宁小希!”/p
程耀然正要发飙,从另一侧又走来一西装革履,面容稳重而儒雅的男人,他叫了声程经理。/p
程耀然的脸,立马就变了。/p
如一条哈巴狗一样,赶紧下车,溜溜地给人去开门。/p
这就是傅瑾寒的哥哥?/p
宁小希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地看他,的确和傅瑾寒没有半点相似的地方。/p
虽说也很英俊吧。/p
但傅瑾寒浑身上下都是一股凌厉而张扬,天不怕地不怕的气质,而眼前这位,年纪轻轻,却有种少年老成的感觉,一举一动都很死板稳重,显然像是不容易出差错的那种人。/p
但……/p
宁小希的感觉依旧不好。/p
倒不是因为傅瑾寒,而是凭借着一股子直觉。/p
这个男人的眼神,有太多太多的东西,很复杂,很深沉。/p
不像傅瑾寒,那双眸子永远是纯粹干净的,你跟他对视时,看不到一点杂质。/p
该笑则笑,该怒则怒,你可以说他嚣张,说他张扬,甚至是目中无人,但绝对不会让人联想到阴险,狡诈这样的词汇。/p
“宁小姐,是在等瑾寒吗?”/p
他客气而有礼地问道。/p
宁小希记得傅瑾寒的提醒,只是点点头,并没有说太多的话。/p
傅瑾泉笑了笑,钻进了车内。/p
程耀然这时候小跑到宁小希这边,开车门时,又冲宁小希低声警告:“你最好尽快准备钱,否则咱俩的事,可就不是光传到你耳朵里那么简单了。”/p
宁小希扬了扬嘴角。/p
她觉得,在傅瑾寒办公室里时,她还是仁慈了点,就应该让律师多给他判几年。/p
没多久,傅瑾寒也来了。/p
他好像看到了傅瑾泉的车,故作淡定地问了句,宁小希避开了程耀然的事,简单回答。/p
傅瑾寒点点头,“就该这样,别看这人永远一副笑脸,心底一肚子坏水。”/p
宁小希大为赞同地点头。/p
没错没错,她刚才就是这种感觉。/p
傅瑾泉明明是在笑,可就是让她觉得发冷,浑身都不自在。/p
吃完饭,傅瑾寒亲自送宁小希回家,就看一组保安队正沿着外墙找疏漏。/p
宁小希解释给傅瑾寒听,傅瑾寒听后也没多大表示,等看到腊肠后,他忽然有些不想还狗了。/p
“下次还敢来,直接放狗,咬死算我的。”/p
傅瑾寒咬牙切齿,这狗,不能还!/p
宁小希耸了耸肩,“腊肠不都要送走了么。”/p
“傅瑾寒,我的腊肠呢?”/p
正说着,一道洪亮的声音闯了进来。/p
纪演一副丢了孩子的紧张劲,绕开两人,迅速跑道了狗窝边上。/p
“我的腊肠啊,没事吧儿你,哪里不舒服呀,爸爸带你去医院做体检。”/p
纪演穿着西裤,直接跪在了草坪上,抱着腊肠,一手摸着狗头,一边跟它讲话。/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