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不允许你学骑马!”/p
“爹爹学得,哥哥学得,为什么我就学不得?”/p
白攸看着白振海的眼睛渐渐红了,却也不服输的那样看着他,“我原本就不是女儿家的性子,我原本就喜欢那些东西,爹爹如果真的爱我,就该让我做我自己喜欢的事,而不是把我关在屋里闲到发霉!”/p
这话说得白振海没了脾气。/p
白攸是什么性子,他难道还不知道?/p
用他自己的话说,那是身为女儿身,心却是男儿心。/p
他缓了缓脸色,“攸攸,不管怎么说,你都是女儿家,怎可做那男人的事?何况外面多危险?万一歹人把你绑架了来要挟爹爹,你让爹爹如何是好?”/p
“爹爹治理安城,您的威严就震住了四方,谁那么不要命敢到安城来撒野?再说……我就是学学骑马,而且我骑马的技术也不赖,哪里那么容易就被人绑架了去?”/p
白攸见白振海消了些气,忙走上去,挽住了他的手臂,“爹爹,我的好爹爹,你就别生气了。你走了多久了?你自己掰着手指头算算,你就不想我吗?”/p
白振海当然想啊,在外面每天都还担心着白攸有没有吃好,有没有睡好,这个宝贝女儿那就是他的命啊!/p
而且他最抵挡不住的就是白攸的撒娇,回回白攸撒娇,他再大的火气也能被浇灭。/p
他满是老茧的手轻轻的拍了拍白攸的手背,像是害怕把白攸摸痛一样,轻轻柔柔的,很是温柔,“攸攸,那你告诉我,你请了哪个师傅教你骑马?还有,那人到底可靠吗?”/p
白攸得意的扬起了下巴,“爹爹,我跟你说,这个人可厉害了,年少有为,不但会骑马,还会射击呢,那百发百中,可不比爹爹差!”/p
“是吗?”白振海在脑海里搜寻白攸说的人,找了半天也没把谁给对号入座了,他皱眉,疑惑的看向白攸,“这天下竟还有这么厉害的人物?”/p
“那当然!”白攸挽着他的手臂走到石桌边坐下,用眼神给晓彤示意,晓彤立刻从地上爬起来,也把另外的丫鬟全部叫了起来,去给白振海准备茶水和吃食。/p
“那人是哥哥带回来的,是马场主的儿子,哥哥跟他很要好,靠得住的,爹爹你放心。”/p
白攸转身,看见晓彤把茶盏端了出来,让开位置,等晓彤布置好之后,她亲自给白振海斟茶,然后端到了白振海的眼前,“爹爹,请喝茶。”/p
白振海见她这般懂事,心里的火气已经消得一干二净,连渣都不剩了,笑眯眯的接过,然后喝了一口。/p
放下茶杯后,他双手撑在膝盖上,似是认真的想了想,然后说,“等有时间了,传他来见见,我倒是要看看能让行舟放心的人,到底是什么样。”/p
就在这时,刚刚去城外唤白攸回府的丫鬟回来了,她偷偷摸摸的趴着院墙,跟做贼似的朝着里面看。/p
白振海一眼看见她,低喝一声,“是谁在那里鬼鬼祟祟的?滚出来!”/p
那丫鬟吓得连滚带爬的就跑了进来,噗通一声跪在了白振海的身前,还战战兢兢的拿眼睛瞥白攸。/p
那眼神就像白攸犯了多大的错一样,而她却是心虚的帮白攸守着事。/p
白攸蹙紧眉,没好气的看向她,“你这样看我作何?”/p
丫鬟听见她的声音,忽然用力的磕起头来,“小姐饶命啊,我什么都没说,小姐饶命啊!”/p
白振海眼睛一瞪,意味深长的看了白攸一眼,转过头看向跪在地上的丫鬟,“什么事,说!”/p
丫鬟连续磕了好几个响头,连额头都破了,鲜红的血流了出来,“我什么都不知道,司令,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p
她这动作和这话显然是此地无银三百两,不知道?怎么可能不知道?/p
白振海的脸色更阴沉了些,厉声喝道,“你要是再不说,我就命人将你乱棍打死!”/p
她大声的哭了起来,“小姐,救我,小姐救我……”/p
“叫小姐也没用!今天你要是不说,就是天王老子来了都救不了你!”/p
白振海是真的怒了,他最讨厌别人对他隐瞒什么,而且还是一副明明有事,却不愿意说的模样。/p
丫鬟彻底被吓傻了样,抬起头看向白攸,见白攸面色平静,好似并未把她放在眼里一样,她用力的咬咬牙,就像下了很大的决心一样,委屈的说,“小姐不让说,但是小姐不救我,我就只能说了。”/p
白攸气恼的攥紧了手指,“什么事我不让你说了?你给说清楚!”/p
“小姐和陆先生在城外骑马,从来都不带丫鬟和随从,甚至连一个兵都不带,因为他们早就私定终身了,借着骑马的借口,在城外私会!”/p
丫鬟这句话一出,白振海立时恼了,转头看向白攸,“她说的可当真?”/p
白攸原本就是想亲自将自己和陆长青的事告诉白振海的,没成想丫鬟先说了出来,只是用词太难听了些,她没有隐瞒,老实的说,“对!我是喜欢陆哥哥,陆哥哥也喜欢我,我们决定等爹爹回府,就跟爹爹禀明这件事,但是我跟他从来都不是私会,我们行得正,坐得直,从未做过苟且之事!”/p
白振海腾地一下站起身,眼睛眯成了一条缝,死死的盯着白攸,“你真的跟他私定终身了?”/p
白攸回视着他冷冽的视线,用力的点点头,“是!我是跟他私定终身了,但是我们什么都没有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