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想法,是顾北笙突然冒出来的。
之后越想,越觉得很有可能。
如果夫人就是沈安的女儿,那当年一定还发生了一些事,让总统不得不隐瞒这一切。
若是可以,顾北笙很想和总统开诚布公聊一次。
但是显然现在还不是时候。
来看,总统不是什么大奸大恶的人,但这只不过是最好的猜想。
万一他在密谋什么,她说出那件绑架案就是打草惊蛇。
所以,现在只能试探,比如通过她找总统要的那些治疗记录,希望可以找到蛛丝马迹。
傅西洲抬手,给她重新蓄满。
他的眉眼很专注,安静看过来时,有一种深情,仿佛眼中藏着银河。
顾北笙跌落在他的眼神之中,隔着杯中腾起的袅袅热气。
只是对望着,好像刚才那些烦恼一下子都消失了,剩下的只是一种人间淡淡的烟火气。
其实生活中没有那么多的惊心动魄。
只是会有那么一个人,跟他在一起,哪怕是再平常不过的小事,也会让你有心满意足的感觉。
顾北笙在这一刻再一次无比清晰的认知到,她找到这个人了。
她的唇角轻轻勾起。
傅西洲在这时候,缓声道:“总统或许不会说实话,但是沈夫人不一定。”
顾北笙原本正准备学着他刚才的样子,煮一杯茶。
听到这一句,眼眸微微一亮。
总统会因为某些原因说谎,但是整容这件事情,知道的不止他一个,还有沈夫人这个当事人!
她这些年一直患病,神志因此受到影响,不一定会分析其中的利害,也不清楚什么能说什么不能说。
如果取得她的信任,说不定能从中获取意料之外的进展。
顾北笙感觉打开了新思路,忍不住眼眸莹润,软声开口:“你怎么能这么聪明呢。”
一时心神跌宕,直起身子,从小桌上探过去,双手捧住了他的脸。
原本,想吻在他的唇上。
临落下时,却抬了抬,落在他的额头。
傅西洲却趁势手掌揽住了她的后脑勺,迫使她低下头来,加深了这个吻。
房间里,气氛逐渐变得热烈,他的薄唇凑到她耳边,磁哑的嗓音低醇而又:“去王宫的事不急
,不如我们抽点时间,好好解决下这几天攒下来的私人问题,嗯?”
呼吸喷洒在耳侧,顾北笙的耳廓染上红色。
她刚要说什么,傅西洲像是等不及回答似的,直接将她横抱了起来,阔步走向卧室,将她丢在了床上。
她刚挣扎着起身,男人直接压了下来,捉住她的小手,摁在枕头上。
四目相对,他目光灼热,仿佛蕴藏着无数火焰,只一瞬间,燃起熊熊烈火。
顾北笙这才想起之前答应过他什么……
“我……唔……”
话还没说完,就被他炙热的嘴唇堵了回去。
一遍一遍的吻,让她忍不住发软,呼吸被他全部没收。
慢慢的,在他的攻势下逐渐沉沦……
这一夜,漫长而疯狂。
……
第二天
沈烟就打来电话,想让她去王宫住,担心沃克会对她和傅西洲做出什么不好的事。
相反之下,她倒没那么担心,不过,为了避免沈烟担忧,就答应了。
更何况住的近,总统夫人有什么问题可以及时赶到。
这也是为了让沈烟放心。
只是顾北笙没想到,起床洗漱后就后悔了。
站在卫生间里,看着衣领下的锁骨处留下的几处痕迹。
她用遮瑕遮了好几遍,依旧有清浅的印记。
一时,不由想起了始作俑者。
他正在另一处的浴室洗澡,淋浴的水声淅淅沥沥。
还有着浅浅的哼曲声,低哑而醇厚。
他的心情,似乎很不错。
顾北笙看了眼磨砂玻璃后他隐约的身影,想到他昨晚被理智完全湮灭的样子,既,又霸道。
她脸颊微红。
揉了揉有些酸疼的腰,只好拿出遮瑕在锁骨处多遮了几层。
换好衣裳,先走了出去。
外面,已经将近傍晚,暮色沉沉的落下来。
时青早已经准备妥当,就站在外面。
顾北笙看到他,脚步一顿,不由问:“你一直站在这个位置?”
时青点头,随后像是知道她在想什么似的,很认真的道:“夫人放心,我什么动静都没听见。”
顾北笙:“……”
什么叫此地无银三百两,这就是。
他不说话,她真的不会把他当哑巴。
顾北笙默了默,摸了下鼻子。
最终选择转移话题:“鹤兰草在这几个小时没出事吧?”
鹤兰草的生长环境,比秋落草还要苛刻很多倍。
就像是一个养尊处优的大小姐,只要让它一点点不舒服,它就能枯萎给你看。
不过,顾北笙特意放进了她的植物房,里面有专属于鹤兰草的空间。
想来,应该没问题。
果然,时青很快点了点头:“我半个小时让人传过来一次照片,目前一切正常。”
说到这里,顿了一下,他补充了句:“不过王宫里,下午很热闹。”
“出事了?”顾北笙细眉轻蹙。
时青正要汇报,那边傅西洲走了过来。
他停下来,唤了声:“傅爷。”
傅西洲刚沐浴过,身上沾着未干的水汽,眼眸被水浸湿显得更加漆黑如墨,眉宇愈显清俊,却又不失。
他手上拿了件顾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