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岚听到赵凝的话,身形一僵,眼眸半敛,看不出神色。
赵凝也不知道眼下这种情况该是如何,看叶岚和沈丹芝平时的相处,像是情人又不像情人,感觉总有一层看不见的窗户纸在隔着。或许眼下这种情形恰好能把这层窗户纸捅破呢?
“曼陀蛇毒性极烈,若是不能在一天之内解毒,中毒之人必会血管爆裂而死。”看叶岚还僵在原地,赵凝又提醒了一声。
沈丹芝的气息越来越急促,身上也越来越烫,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她的一双手居然已经滑进了叶岚的衣领里,双手勾住他的劲腰,上身紧紧的压过来,胸前的柔软无时不刻不在刺激叶岚的理智。
“你就在这里等着,我们待会回来。”叶岚的声音有些黯哑,不食烟火的眸子里却染上了一点j□j的颜色。
赵凝很识时务的点了点头,盘起腿打坐来。叶岚临走时给这处阁楼下了个结界,也不知道是为了保护赵凝的安全还是为了保护自己的隐私。
叶岚抱着沈丹芝一路走到了二楼的那家新房,房门被重重地打开而后重重地关上,地上的曼陀罗花瓣被微风扬起而又落下。
单手掀开床前的纱帐,叶岚俯身将沈丹芝放下去,却不留神被她一扯,自己也一同倒了下去。大红锦被上四肢交缠,配合着整个屋子的装饰,这气氛有些暧昧。
沈丹芝迷蒙的双眼在看到叶岚骤然变大的俊颜后,变得更加迷离,无意识的嘤咛一声,放在他身上的手也更加放肆起来,整个人不安分的扭动着。
叶岚双眸暗沉,他一把抓住沈丹芝的手,哑着嗓子说了声“别动”。而后稳稳托着沈丹芝,坐到了床上。
床帘再次落下,熹微的红光越过红纱,让叶岚因刚才的挣扎而散开的衣领下的肌肉在黑暗中显得愈发诱人。沈丹芝咽了一口口水,就迫不及待的咬了上去,贝齿轻咬,丁香小舌一舔,双手还不忘了继续像更深处游走。
这一咬一舔一摸,饶是得道高僧也没法克制住了,叶岚闷哼一声,身形蓦地一僵,手上捏诀,打了个禁制在沈丹芝的身上。
然而出乎意料的,禁制完全没起作用,沈丹芝非但没有被禁锢住,还一个劲地凑上来,红唇叼住了他的嘴巴。
唇上一片柔软倾覆而来,叶岚有一瞬间的失神,就在这个晃神的片刻,却不留意被沈丹芝翘开牙关钻了进来。
唇齿纠缠间,叶岚莫名的有些贪恋这种味道,颤抖着睫毛闭上眼睛,双手环住沈丹芝加深了这个吻。
吻到深处最是醉人,更何况两人还都衣冠不整,沈丹芝中着蛇毒。
交抵的鼻翼间呼吸越来越重,喘息声不断的从纠缠的双唇间溢出。在意识崩溃的最后一刻,叶岚用力在舌尖上咬出了一个口子,疼痛感瞬间让他清醒过来。
腥甜的血液混和着彼此的津液在唇齿间缠绕,流进沈丹芝的体内,叶岚伸手在沈丹芝背后一点,指间真气微动,引导着他的血液在沈丹芝的身体里洗刷蛇毒带来的躁动。
躁动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清凉,混沌的脑子回归清明后却感到沉重的疲惫,眼睛轻合,沈丹芝放开了叶岚的唇舌,歪倒在他的肩膀,沉沉睡了过去。
叶岚大口喘着气,紧紧地将沈丹芝拥在怀里,蛇毒褪了以后,她的身上不再那么滚烫,却很温暖,一点点蕴藉着他冰冷的内心。
眼中被沈丹芝勾起的j□j渐渐褪去,叶岚恋恋不舍地吻了一下怀中女子的额头,将她扶在床上躺好。
在叶岚下床的那一刻,案桌上的红烛蓦地亮了起来,昏黄的烛光将这方天地照的透亮。红烛旁的圆椅上,一个身穿红色嫁衣的女子正拿一把剪子剔着烛花,神色安详,像是从未离去。
叶岚看到凭空出现的女子也不惊慌,而是抹了一下唇上的血迹,淡然道:“你终于出现了。”在这片烛光之下,叶岚唇角的血液竟隐隐泛着金色,有着几分妖异。
女子挑起眉眼,蜷曲的睫毛下的瞳孔中一片漆黑,没有半分白色,却让人感觉不到违和,反而感觉这死寂的环境正合该配上这双死寂的眸子。
剪灯花的剪子猛然脱手而出,在径直打向叶岚的过程中却是在半空上转了个弯,直刺上熟睡中的沈丹芝。
叶岚一惊,指尖一转,空中的剪子便生生变了轨迹,深深地扎进了雕花大床的木头床头上。剪刀整个没入,只有手柄留在外面。
“竟然如此喜欢她,何不乘机要了她,又何必白白折损精元去救她。”女子蹙了蛾眉,说话时顶上凤冠上装饰的流苏在烛光微微荡漾,光华朦胧。
叶岚咳嗽一声,调了一下息才把紊乱的真气给压了下去。“她不喜欢本尊,本尊又怎会乘人之危。”
“喜欢或者不喜欢,你又如何知道,或许连她自己都不知道,计较来计较去,蹉跎的是岁月,耽误的又是谁?”女子恍惚的坐在烛光前,灯火摇曳,眸光黯然。
而后女子突然想到了什么,瞪大了无神的眼睛,脸上竟有些惊恐。“你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不会是我父亲让你来找我的吧?”
叶岚摇摇头:“本尊来凡界甚久,听说令尊那边已经没有再找你了。”
女子怔了怔神,痴痴道:“被所有人忘记也好,也好。”
“你真的不需要本尊把你带走吗,罗烟?”叶岚喊出她的名字,眼前的女子赫然便是这座坟冢的主人。
罗烟缓缓起身走到窗前,宽大的水袖曳在地上,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