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飞又说:“难道只要找到该找的人,鬼就不会害人?他们之间有什么联系?这点你不觉的奇怪吗?”
抓抓鸡窝头,冯家双显得非常焦躁:“什么人啊鬼啊的,或许张宏光根本不是来找人的,我们进来这么久,一个活人都没瞧见。或许他也跟我们一样,被骗进来之后才知道上当受骗,才会前后反差这么大!”
胡飞似乎在沉思,道“……也有可能。”
冯家双说:“别想这么多,既然外头不肯开门,你联系部队来突围吧,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有没有出口!当务之急保住自己的小命要紧。”
“好吧!”胡飞掏出对讲机。
冯家双环顾四周,凭着长期夜猫子的生活习惯,朦胧还能看到点房屋结构,向着他们没有搜查过的车库找过去,看看那里有没有出口。
拉开通往车库的门,一股子霉味冲鼻而来。冯家双摸索着找到一辆结构独特的跑车,沿着车窗一路向前,脚下又不知踢到了什么。
蹲下去,手感冰凉但软乎乎的,一碰就晓得是个人,脑袋上梳了个发髻,肩膀下头两坨肉。嘿,是个女人。冯家双乐了,这是说不准就是他们要找的那个女人,还是前不久给胡飞通风报信的那个。不过很不幸,也没气了,脑门上一个窟窿,血都干了。
等等,这是唯一一个身上带伤的尸体啊,多重大的发现啊,冯家双怕自己脑子不够用,干脆出口也不找了,背了尸体就原路返回,找胡飞商量去了。
“喂,人呢,看看我找到了什么!”把尸体放在厅中央,冯家双喊着。
“冯先生,你在哪里?找到出口了吗?”倒是沈馨那丫头先应声,接着就听到她小跑过来的脚步声。
“先别急啊,看我找到那个女人了。”冯家双总觉得进入别墅后的憋屈有了点稀释,总算找着一个该找的人,也是自信胡飞的特战队会来救他们,心情竟然好起来。
“恩?怎么就你一个。胡飞和明净呢?”只听见沈馨一个人的脚步声在靠近,冯家双问。
“他们不是都在这儿吗?” 沈馨的嗓音有些奇怪,语调也与平时不同,尾巴尖儿上扬着。
“冯先生小心!”伴随着胡飞的警告,一股子尖锐的寒气从他面颊边划过,火辣辣地疼。
也是冯家双反应快,刚闪过去,立刻一个回旋踢将沈馨撂倒,扭掉了她手里的匕首,从背后扣住她的手腕子。
“你干什么,疯了吗!”冯家双厉喝。
依稀听见胡飞在爬行的声音,说话也大喘气:“你一走开她就夺了我的匕首,刺杀我和明净。我被她刺到胃了,伤得有些重。”
“明净呢?”
“不知道,太黑了,看不到人,估计伤得不轻,到现在一点动静都没有。”
冯家双问:“老小子不是预感很强吗?怎么也没提醒你。”
胡飞无奈叹气:“他不是一直说有人盯着咱们吗,谁能料到就是沈馨?况且他还来不及报信就第一个遭殃了。”
冯家双皱眉:“这丫头是怎么回事?”板起她的脸,摸到她细嫩的皮肤和□的鼻梁骨,确定是她本人,更好奇了。
“鬼上身?”
“鬼上身吧。”
两人异口同声。
冯家双拍拍她的脸,问:“你是谁,说!”
阴嗖嗖的女声说话了:“嘿嘿,你猜我是谁?”
冯家双膝盖猛地往下一坠,听她喉咙里令人作呕的上扬小调儿跑了调,这才满意地说:“是这屋子里闹着的小鬼吧,这些日子玩得挺高兴的啊,又是杀人又是分尸的,怎么就叫爷爷我给逮着了呢,让我也在你身上耍一圈呗。”
上扬调儿又冒出来了:“你试试呗,反正这里不管死人活人多的是人,哪一个不能做我的躯壳,你杀了这个我再换一个玩,嘿嘿。”
捏着她喉咙再次把调儿挤掉,冯家双也学着她的口气说起了话儿:“谁说要玩杀人分尸了,沈馨这丫头眼睛吓死人,身材和样貌都是一等一的哦,我猜你原来该是个男鬼吧,不然怎么就专挑个手头没劲的小丫头上了身呢,看上她了吧。跟你说实话,其实我心里也怪痒痒的,正好趁着她自己不知道,我就不客气玩玩呗,你顶着她的皮囊陪我耍一轮吧。”
说着解起了裤腰带,呼吸也粗重起来。
那小鬼再变态,也没有顶着异性的身体和同性做床上运动的兴趣。连忙讨饶:“别别,我开玩笑的。你别乱来,不然我离了她的身她也活不了。”
冯家双停下动作:“那就老实交代,你的真实身份,为什么在别墅里杀人?”
“我说,我说。我叫廖耀辉,**书记是我叔叔。”
“廖耀辉?廖明轩的侄子,太子爷?”胡飞惊呼。
“怎么,你认识他?”冯家双问。
胡飞点头:“他叔叔近几年主持反腐倡廉工作近几年成绩斐然,很得民心。不过政界不少人都知道,他有个专门闯祸惹麻烦的侄子,吃喝嫖赌五毒俱全,如果不是有他叔叔帮他收拾烂摊子,早就进局子了。”
胡飞问廖耀辉:“不过传闻你吸毒过量已经死了,怎么会变成这个样子?”
廖耀辉受制于人依旧嬉皮笑脸,可见以往有多么嚣张:“天无绝人之路,我还没玩够呢,怎么甘心就这么翘了。”
“这小子,不给他点厉害尝尝,说话就不干脆。”冯家双反扳他的左腿,只听骨骼扎扎作响,廖耀辉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