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千看书>军事历史>剔骨匠>7换骨

阿华很内疚,沉默地扫地,沉默地烧饭,盛上饭亲自送到冯家双手上。拉出桌子底下的方凳与冯家双相对而坐。

“家双,杀人是犯法的。”

冯家双吃口虾仁跑蛋,含糊说:“我知道。”

“可是答应冤骨的事情不能不做。”

冯家双吃口耗油生菜,含糊说:“我知道。”

“那现在怎么办?”阿华干着急,强烈的内疚感让他坐立不安,想弥补却又无从下手。

冯家双刨着饭,腮帮子鼓鼓囊囊:“怎么办,怎么办,我也很想知道该怎么办。本来想将功折罪将她伺候舒坦,让她在报仇之后心满意足地离开。结果又闹出这茬,我真是流年不利。”

“要不再让程欢打听一下黄金荣的病情我们再做打算。”

冯家双放下吃干净的瓷碗,剔着牙说:“恩,这事儿说不准就该找他才能办。”

阿华听出弦外音。

冯家双眼中透着冷光:“黑道中人办事自有一套,请他帮忙干掉黄金荣应该不难。”

阿华怔怔地眨眨眼:“这……不太好吧。”

两人正在商量怎么杀掉黄金荣,门被敲响了。阿华开门,居然就是黄金荣的手下,来签契约拿熏香的人。

冯家双用眼神示意阿华不要动声色,笑着站起来打招呼:“哟,这位先生,上次您来我正好在上马桶招待不周请担待啊。您怎么今个儿有空来我这里窜门?是不是黄董想念他的干女儿决定复活她?”

男人板着脸直勾勾盯着冯家双,冯家双笑容不减一派轻松,倒是阿华,早就吓得一头冷汗,借口收拾碗筷藏到门后不敢让人发现破绽。

男人微笑着鞠躬:“冯老板,真是对不起,黄董没有精力去考虑杨梅小姐的事情,他这些天身体不好,已经在住院治疗了。”

冯家双故作惊讶:“啊,不会吧,前两天还见着他身体康健面色红润的,怎么突然就病了呢?严重吗?年纪大了真得当心身体。”表现出来的关心毫不矫揉造作。

男人笑得晴朗,看来是对冯家双放下戒心了:“冯老板,实不相瞒,黄董怀疑他的病就是杨梅小姐的骸骨造成的,十分不安,想请冯老板当面详谈一次。”

“不会吧,我听阿华说那是冰骨,是好东西来着。”

“冯老板,详细情形还是您当面与黄董说吧。车子已经停在外头了,请冯老板跟我走吧。”态度恭敬却强硬,冯家双知道自己逃不掉了。

“阿华,去帮我拿件衣服。”顺道给他一个眼神,阿华心领神会。

冯家双被带走后,阿华连忙拨通了老陈的电话,转接到程欢那里。

“我知道了,黄金荣应该还不知道你们找回冤骨的事情,我现在就到医院去接应家双。”

“需要我做些什么吗?”阿华问。

“你留在家里看着冤骨,别再出什么岔子了。”

程欢毕竟是老江湖,阿华委托他很放心。

话说冯家双被带到医院后,见着住院部23楼整层被黑衣保镖护卫着,还有身穿明黄袍子的和尚来来往往,冯家双心里有了谱。

黄金荣面色蜡黄地靠在病床上,愁眉不展。对面三个和尚尴尬地站着,似乎刚刚发生些不愉快的事情。

看到冯家双到了,黄金荣两眼放光:“冯老板你来了,快坐坐。”瞥见床尾的和尚,板起脸呵斥:“你们还呆在这里干什么,出去!”

和尚面面相觑,十分难堪地退出来,中间的老和尚在冯家双身边停顿,惊讶地看着他:“施主身上好重的阴气。”

冯家双笑笑,和死人骨头打交道,阴气自然重。

“滚出去,没用的东西!”黄金荣赶人。

老和尚无奈地叹气,神色尴尬地离开,将冯家双和黄金荣留在房内。

黄金荣殷勤地招呼:“冯老板站着干嘛,快坐,坐下来说话。”

冯家双找把椅子坐下,搓着双手问候:“黄董,听说你生病了,真不好意思我来得匆忙没带慰问品。”

黄金荣憔悴的老脸挤成菊花:“冯老板太客气了,上次与您合作愉快,今天又有事要拜托您,不好意思的是我才对。”与当初的阴损傲气截然相反,谦恭得像换了个人似的。

冯家双全身起了鸡皮,心想你不好意思还押着我过来。

“冯老板,我想请问,净骨对人体有害吗?”黄金荣品性不好却不迂腐,三言两语就上了主题。

冯家双惊讶:“怎么会呢,净骨是由人的善念凝聚起来的,即使朝夕相对也不会害人。”

黄金荣面色有些发黑,眼角抽筋:“善念~~~”

“如果不是善念~~”黄金荣试探着问。

冯家双正色道:“如果死者含恨而逝,剔骨过程也不是由至爱之人操作,那只可能形成阴骨,不会是净骨。”

黄金荣眼底全是恐惧:“阴骨?什么是阴骨?”

“将人的怨念、杀气、执念等等凝聚成型,会影响生前怨恨之人,或者继续残害人命。”

黄金荣嘴角的肌肉“啵啵”跳动,肥胖的身体经过两天的折磨已经消瘦不少皮肤挂下来,现在更是抖得厉害,看上去像条癞皮狗似地可笑。

“有什么办法……救?”黄金荣吓得不轻。

冯家双恍然大悟:“难道您的干女儿是怀着怨念死的,那你府上的肯定不是净骨了。”

黄金荣大吼:“我问你有什么办法救我,你耳朵聋了吗?!”气急败坏。

冯家双心里大骂,脸上却依然镇定:“您究竟是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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