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大海进来后看没人注意到自己,便在门口听了一会儿。
章县令把他带来的人都派去村里做调查了,他怕村长联合村人说谎。
所以,村长家就剩下他和师爷了,没人通报。
就在村长正为难时,殷大海开口了。
他带着战场上的气势,冷笑:“你们是为了自己表功,还是鱼肉百姓,你们自己清楚。
把强买强卖说的不要那么冠冕堂皇,我们这些种地的泥腿子没有那些胸襟,只有吃饱饭才是我们关心的。
要是我们都整天忧国忧民了,要你们何用!”
随着殷大海走进来,屋子里的光线都暗了。
章县令和师爷看着走进来的人,此人气势非凡,绝非一般人。
两人心里都有一点发怵,能毫无顾忌的说出前面一番话,可见是有能耐的。
也不知道,向阳村何时来的这么一号人,之前逃荒落户的时候绝对没有的。
赵师爷瞅了一眼章县令,转头看着殷大海问:“阁下是谁,这是本县的政务,请阁下不要插手的好。”
殷大海没回赵师爷的话,他扫了一眼屋子里。
赵师爷话落,屋子里变得静悄悄的。
老村长一听殷大海来了,心里顿时有了希望。
虽然从没好意思问过殷大海出去闯了什么名堂回来,可看他的样子,估计混的不差。
尤其殷大海家越来越神秘了,来往的人那都是人中龙凤,气势不弱。
老村长转头看了一眼走进来的殷大海,殷大海朝他点了点头。
“村长叔行完礼就起来吧,没犯什么错误,一直跪着干嘛。”说完,他径直坐在了下手的一张椅子上。
老村长偷瞄了一眼上首的章县令,没敢起来。
章县令这会儿是真的生气了,脸色一下子Ъ
此人竟然没把他当一回事!
他冷着脸看着殷大海:“本县令处理政务,阁下还是回避的好!”
殷大海哈哈一笑:
“笑话,我也是这村里的村民,我的粮食不贱卖!
而且,这粮食的种子也是我闺女提供的。要是上报朝廷领赏,那功劳也是我闺女的。
你们想摘桃子那也得看我同不同意,我闺女的东西,谁也别想夺走!”
说完,殷大海随手一巴掌拍下去。
他本来是想拍桌子的,可惜,村长家客厅里就上首的一张桌子。
这不,殷大海拍了个寂寞。Ъ
被空气闪了一下,又因为用力太大,结果悲剧了,殷大海差点摔倒在地上!
“咔擦!”
由于椅子不太结实,一边的一条腿光荣牺牲了。
幸好他身手不错,一个鲤鱼打滚,稳稳的站了起来。
屋子里的人被这动静吓了一跳,齐齐向殷大海看过来。
就连章县令和赵师爷,也没料到这一出。
他们怔怔的盯着殷大海,忘记了刚才要说出口的话。
殷大海站稳,发现大家都看着他。
他摸摸小胡子,若无其事的挥挥手,“没事,叔家的椅子太不经造了,回头我派人送一套牢固的过来使着。”
就在这时,一声不合时宜的“噗嗤”声响起。
后面跪着的一个小子发现自己漏风了,赶紧捂嘴低下头。
其他小子也低着头耸着肩膀,辛苦的忍着笑。
其中一个大点的小子起身退了出去,再进来时手里拿着一把椅子。
他把椅子放在殷大海的身边后,又去原来的地方跪着。
殷大海诧异的看了一眼,这小子不错,他记得好像是殷守成家的。
重新坐下,殷大海嘀咕了一声:“哼,臭小子们!”
他又回头看向章县令:“你们回去吧,至于粮种的事,我自会上报朝廷。
本县的种子,我会尽可能多留些。到时朝廷给什么价,你们也是什么价。”
殷大海知道,这批种子由朝廷经手,根本到不了普通农民的手中。
所以,他为何不给村里人多争取一些利益。
周边的一些村落,到时留出一批,低价卖出去。
剩余的都高价卖给县衙,他们爱给谁种给谁种。
不过一会,殷大海已安排的妥妥的。
章县令的脸这会儿已经不是黑可以形容的了。
他颤抖着脸上不多的肌肉,嘴唇张合了几次,才发出声音:
“大胆!你以为你是谁,可以直达天庭?呵,狂妄自大是要付出代价的!”
“啪!”
愣大一声响,桌椅低下的尘土簌簌往下掉。
屋里的人集体惊了惊,身子也被震的打颤。
当然,除了镇定自若的殷大海。
他不慌不忙的从怀里掏了掏,结果掏了个空!
章县令冷哼一声,不屑的看了一眼掏来掏去的殷大海,他就看这人耍什么花招!
殷大海没摸到东西,一怔,才想起将军令被小三拿去玩了。
然后他又从袖子里翻了一会,心里庆幸,幸好身份令牌没被臭小子们拿去玩。
要不然自己证明不了身份,要丢脸了。
他慢悠悠的掏出身份牌,对着章县令晃了晃。
章县令看着黑乎乎的令牌,心里一沉。
他不死心,擦了擦眼睛,又仔细的看了看。
“扑通!”
他直接从椅子上溜下来跪在了地上。
“大将军恕罪!是本官的错了!”
章县令低着的头上冷汗直冒。
屋子里的其他人被这情形吓了一跳,这县太爷怎么还给殷大海跪下了?
所有人都是懵的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