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过天,刚好张文文休息,我便约她出来,一起去了哈尔滨的植物园。
现在南方还正酷热,东北的天气却已经渐渐凉爽。
临近重阳,许多花早已凋谢,但还是有很多适合在北方生长的花儿在盛放。
我们两个在植物园里到处逛,她显得很开心,似乎只要跟我在一起,不管去哪,不管吃什么,她都能乐呵呵的。
实话说,跟张文文在一起,我一点压力都没有。
她什么东西都不跟我要,我送她一个小蛋糕都能开心两天,前些天我说给她买个金戒指,她说啥也不同意。
那个金戒指大概八百多块钱,其实并不贵,但她觉得没有什么必要,让我把钱攒起来,留着买房子。
从她的语气里,我听得出,她对未来无限的憧憬和期盼。
今天,我们俩在植物园逛了一会,看着她略带兴奋的表情,我就趁机问她,最喜欢什么花?
她东张西望了一下,然后眼睛一亮,指着远处开心地说:“就是那个,红红的月季花,我最喜欢了,小时候我还种过,可惜让我妈拔了,她说女孩子不能总养花,容易命薄。”
红红的月季花?
我望向远处,只见那里有一片月季园,此时正是花期,月季正盛放,和我在梦中见到的花,一模一样。
张文文拉着我,一起跑去了月季园,看着她开心的笑容,我想起了那天的梦,想起了那一株爬满院墙的,红红的花朵。
果然红颜多薄命,花儿易凋谢。
看完了花,我们又去和平路那边一家俄式西餐厅。
这也是一家老店了,味道很正宗,张文文本来说别吃这么贵的东西了,随便吃点就行了,硬是被我拉去的。
我点了一道红汤,一份香煎马哈鱼,一份罐羊,一份沙拉,还有一份现烤的面包。
吃到一半的时候,我从身上拿出了早准备好的戒指,让她闭上眼睛,然后轻轻给她戴上。
等她睁开眼时,满眼都是惊喜。
却又嗔怪着,说我不用给她花钱,我们以后都节省一点,一起努力买房子。那一刻,我眼泪差点涌上来了。
赶紧揉了揉眼睛,对她笑着说:“没事,给你花钱是应该的,再说买房子也不差这一个戒指,我从来没送你任何礼物,这戒指也算是代表了我的心意。”
不知她想到了什么,忽然脸上一红,有些扭捏地对我说:“这个戒指可不算数,你要是有心的话,以后就送我一个钻戒吧。”
她这暗示简直差点就挑明了,我笑了下,认真地对她点头。
“好的,我们……一言为定。”
她伸出小手指,我会意地跟她拉拉勾,然后双手便很自然地握在一起,没有分开。
看着她娇羞的样子,我还是没忍住,开口问道:“我问你个事,你知道童子命和花姐吗?”
张文文愣了下,说:“知道啊,我表姐就是,先前她还过替身,好像就是出马之前办的。”
说着,她犹豫了下,才对我说:“其实我也是童子命,我妈说的,但是她已经给我还过替身了,不会影响婚姻的。”
她一本正经的样子,让我有点心疼,因为她说这个的意思,是怕我嫌弃她是童子命。
我笑了笑,对她说:“童子命也没什么的,人活在世上还是要自己做主,不能什么事都往命上想,小时候算卦的说我三灾八难,我不也扛过来了?”
她似乎感觉到了什么,问我:“那你问我这个,是知道什么了吗,仙家是不是提示你了?”
我摇摇头:“没有,我只是做了一个梦,梦见你前世是一株红红的月季花,爬满了院墙,我天天给你浇水,可惜遇上旱灾,我没能救活你。”
她怔了怔,才说:“是真的呀?我一点都不知道,但我从小就喜欢月季花,那花确实是可以爬墙的……这么说,咱俩是前世的缘分?”
她说这句话的时候,有点喜滋滋的,我笑道:“是呀,咱俩是前世的缘分,但就不知道,那个梦是不是我瞎做的,还是真有那么一回事。”
她说:“应该不会是瞎梦的,你有仙家呀,一定是他们在告诉你,我和你是前世注定的缘分。”
我捏了捏她的鼻子:“嗯,前世注定的缘分,毕竟我可是天天给你浇水哦。”
不知为啥,她脸又红了,有点扭捏地说。
“你就知道欺负我……”
看到她这个样子,已解风情的我瞬间秒懂,内心不由纠结了一下。
但也就是几秒钟的功夫,我就一脸坏笑地看着她说。
“今天你带身份证了吗?”
在我问出这句话的时候,也就意味着,今天必然是一个大圆满的结局。
几个小时之后……
晚上九点,我送张文文回了家,然后跟她互道晚安。
潘迎莹的嘱咐,我并不是没往心里去,而是我觉得,人活着如果什么都按照命里注定的路去走,那就未免太无趣了。
我想,给我们俩一次机会。
九月九,就是我的希望。
只要仙家肯帮我,那就说不定可以挽回这一切。
这一世,我失去的已经很多了,我不想再失去一次。
于是接下来的日子,我一天天的翻日历,终于到了九月九。
为了迎接这一天的到来,我把堂口布置的很漂亮,摆了鲜花寿桃,各色供品,就连寻龙尺我都给系了个红绸带。
今天九月九,各家堂口都很忙,但为了我的事,胡妈和潘迎莹都赶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