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二与陆讷对视,干脆完全放松身体,说:“陆讷,你是不是觉得你不可能喜欢男人?”
陆讷不说话,以沉默表示赞同。
苏二摇头,语重心长道,“那只能说明你还不够了解男人,男人是十足的感官动物,如果我能够给你比女人更大的快*感,你又何必在乎我是一个男人?要不要试试看啊,我们可以先不做到最后……”他的声音压得很低,随着字节从双唇吐出的气息仿佛是水烧开时的水蒸气,灼热,潮湿。
陆讷没说话,呼吸有些粗,不知是被气得还是被苏二有意无意挑逗的,在他还来不及阻止的时候,苏二的手隔着裤子准确无误地包住了陆讷微微抬头的欲*望。
“苏二!”陆讷的声音粗噶,怒、急、臊。苏二迅速地将上半身紧紧压在陆讷身上,防止他猝不及防地动手,下巴顺势搁在陆讷的肩上,嘴唇对着他的耳朵,诱惑道:“怕什么,好歹大小也算个混文艺圈的,这点阵仗就经受不住了?就当体验生活——”
到这会儿,陆讷反而平静下来了,反唇相讥,“说的也是,你要打定了主意为艺术献身,我还能拦着你不成?”
苏二轻笑,黑暗的楼道里响起皮带的金属扣被解开的声音,紧接着,裤子拉链被拉开,随之被拉开的,是一个充满禁忌和诱惑的世界。
两人的身体贴得严丝合缝,目光在漆黑中对视,像一场无声的拉锯战。
陆讷先还镇静,表现出了一副宠辱不惊笑看风云的大将之风,随着苏二的手伸进陆讷的内裤,修长的手指熟练地揉捏j□j,陆讷渐渐感觉到一股邪火从腹部上升,战栗般的舒爽像风吹过麦田一般,波澜壮阔,此起彼伏,身体的热度持续上升,连带着周围的空气也变得湿热、呼吸里好像都带着水汽。
陆讷的目光闪烁了几下,微微拧开了头,不再与苏二对视。他觉得自己的身体和灵魂好像是分开的,身体陷入欲*望的汪洋,灵魂离地三尺,耳畔不知怎么的,一直回荡着听了一路的《乡村骑士》间奏曲,柔和磅礴的弦乐,像意大利西西里岛丰腴的阳光,既有往昔的瑰丽辉煌,又有青春年少的躁动、惆怅、寂寥、感伤,触动一些形体和言语所不能表达的区域,复杂难辨的情愫跳跃在每一个音符上……
身体的感觉累积到一个极点,突然pēn_shè,身体仿佛过电一般,在接下来的几十秒的时间里,陆讷处于一种极致的绚烂的快*感中。别人帮你做,跟自己用手弄,是完全无法相比的感觉,空气里都是浓烈的麝香味,紧紧地包裹住两个人。
苏二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手帕,擦去了手上的精*液,微微转了下头,嘴唇贴上靠在自己身上享受高*潮余韵的陆讷的脖子。
陆讷的身体一僵,好像被他嘴唇的温度烫到一样,肌肉紧缩,一动不动。苏二的嘴唇擦着陆讷脖子的肌肤一路往上,来到陆讷耳边,哑着嗓子轻声道,“你也给我摸摸——”
陆讷顿时尴尬无比,他已经感觉到苏二裆部的硬*挺和他声音里刻意压制的情*欲,正不知该怎么做,苏二已经拉着他的手放到了他坚硬的器官上。
陆讷脸上微热,拧开头,不去看苏二。手刚动了动,苏二的喉咙就溢出一声舒爽的j□j,隔着布料,陆讷都能感觉到那烫人的温度。
正在这时,楼下传来脚步声,伴随着女人的说话声。陆讷立刻认出,是打麻将回来的女房东娟姐和住他楼上的陈太太,两个人边走边刻薄地奚落着今晚的一个牌友,声音渐渐逼近。
陆讷一个激灵,仿佛从一团迷雾中惊醒过来,立刻从苏二身上起来,摸黑拉上裤子拉链,系上皮带,压低声音说了声“快走”,转头悄无声息地朝楼上走去。
上了四楼,总算有了微弱的灯光,没有了黑暗的掩盖,陆讷顿时觉得自己像被扒光了晾晒在青天白日下,所有的荒唐都无所遁形,脸上臊得慌,一声不吭地低头拿钥匙开门。进了屋,陆讷也没觉得好点儿,老想着楼道里的气味不晓得散了没有,不知道会不会被身经百战的娟姐闻出猫腻。
回头看见跟着自己进来苏二,木桩似的杵在走道上,黑钻似的眼睛沉沉地望着自己。两个人都不是娇小玲珑的型,杵在陆讷这娇小玲珑的公寓里,顿时把空间都填满了。陆讷特别想找点什么事做,可又实在找不出来,最后进了卫生间,把毛巾打湿了拧干,递给苏二,目光游移,就是不看苏二,指了指他的裤子,说:“擦一擦吧。”
苏二低头,就见他的休闲裤上有一块白色的污渍,是陆讷的精*液,已经微微凝结。他抬抬眼皮,看了眼陆讷微红的耳朵,接过毛巾,低头仔细地擦起来。
陆讷舔了下干涩的唇,清了清嗓子,依旧没看苏二,说:“那个……嗯……我是说,你要不要去卫生间解决一下……”
陆讷同是男人,知道男人的欲*望一旦上来,一时半会儿消不下去。但要陆讷帮他弄,刚才在黑暗中,也看不清楚彼此,也许就半推半就地帮他弄了,但现在,在大喇喇的灯光下,陆讷实在拉不下脸来。这话陆讷说得挺心虚,原本以为苏二肯定得不高兴,发脾气,谁知道他只是幽幽地看了陆讷一眼,一言不发地进了卫生间。
没苏二在自己眼前晃荡,陆讷顿时松了口气,将自己摔到床上,长长地出了口气,手臂盖在眼睛上,耳畔又响起了《乡村骑士》的间奏曲,庞大的弦乐充斥在整个房间,地板、墙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