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午饭很丰盛,你朋友们都去看你了?”晏习帛问。
提到朋友们,穆乐乐旋即想到了中午的谈话,她漫不经心的嗯了一声。
晏习帛见她刚才的兴奋稍减,问了句,“怎么了?”
“没怎么,我上楼了。”
晏习帛望着穆乐乐逃窜的背影,他久坐不动,等她消失后,晏总拿起了手机找到了阿华的手机号拨了过去……
穆乐乐回到卧室,将包包放回自己的专属包包货架,看着入目一排,数不清的包包,她双臂环抱,“怎么都是晏习帛给我买的?”ν
她上前,拿起一个绿色的手提包,这是因为嫌弃夏天热,要个绿包中和一下。上午要,晚上包放在餐桌上。
她又看到一个单肩背的白色小皮包,是因为自己英语考了一百分,晏习帛奖励的。
第一个五位数的包包,是她中考的时候,体育考试,跑步不通过。于是晏习帛陪着她跑了一个月,她坚持不下去,于是,用这个包激励着她。
第一个十位数的包包,好像也是晏习帛……
不一会儿卧室门打开,晏习帛进入,直接脱了外套搭在沙发靠背,然后走入衣帽间,“工作也快一个月了,一周2—6天的休息,你只休过一天,准备用到什么时候?”
穆乐乐转身走出去,“当销冠,就没打算休息。”
晏习帛很是意外,从穆乐乐能接受这份工作开始他就意外了。
一直坚持到现在,并且还没休息过,未来也计划不休息,这有点出乎晏习帛意料。“累吗?”
“……累。”
穆乐乐终于理解了为什么爬山时,越休息越累。跑步时,越停歇越慢。
她工作时,一开始很有干劲,势要用成绩打晏习帛的脸。可是自从那日休息一天参加问宴会后,穆乐乐重回到了当初当败家子的状态。
每日睡到自然醒,畅玩儿到深夜。赌马,飙车,酒吧……她一样没落下。
头发护理,做新的美甲,美容店的,猫咖的下午茶。
看杂志,买包包,逛街,消遣都是她的慵懒惬意的生活。
她从来都没想过,这些都是要用钱来养的。
拿着晏习帛的卡,掏钱时利落的从不管里边有没有钱,只要她拿出去,就可以眼也不眨的刷出几百万,甚至上千万。
她知道,晏习帛一定不会让自己缺钱。
现在上了班才知道,钱难挣,苦瓜难吃。
辛苦一个月,阿布算了算工资,这个月的工资也只够她小学的时候买一个包。
她现在累的卸妆都没劲儿了,浴室闭眸,靠着梳妆凳仰头,越想心越乱。
不一会儿,她身后站了个男人,手落在她的鬓角,动作轻柔的为她按摩头部。
穆乐乐睁开眼,看到的就是晏习帛低头,温柔的眼眸,“力道如何?小时候为爷爷按摩,好多年没按过,手法生疏了。”
晏习帛的话,让穆乐乐的回忆跑到了小时候,空旷的穆家,那会儿觉得好大好大。穆乐乐骑自行车,都没有把家里转变,这么大的家,却住着他们三个人。
穆老要养公司,要养家里两个孩子。
有时,体力跟不爽年轻人,他就头疼,晏习帛就办跪在沙发上为爷爷按摩。穆乐乐也脱了鞋子,站在沙发上,五六岁的年纪,穿着校服,过去对晏习帛的头乱按。ъitv
每次还得让穆老发奖状,谁按摩舒服。
哪怕穆老没被小孙女按摩,这个奖状也必须是她的。
许多年后,穆乐乐又说到:“你按的没我按的舒服。”
晏习帛说道,“我的副卡还放回你钱夹了,之前扣你卡是为了你给一个教训,让你牢记你已婚的事实,别赌气了。”
穆乐乐仰头,看着晏习帛,“我现在也不觉得我已婚。晏习帛,我还是觉得等爷爷身体好一点,咱俩就去把这个婚离了。”
晏习帛手停住,“你再说一遍。”
穆乐乐推开晏习帛的手,她站起身,面对晏习帛,郑重道:“晏习帛,我现在也没胡搅蛮缠故意气你,我是心平气和的和你沟通,咱俩过不了两口子,要不就等爷爷回来,去民政局把离……”
晏习帛扣着穆乐乐的后脑勺,直接带到她怀中吻上去。
穆乐乐感受到唇上的触觉,她仿佛成了一个大呆瓜!呆呆的,愣愣的,鼓鼓的。
她又被晏习帛吻了,舌头的交缠,穆乐乐浑身仿佛电击了一样不能动弹,站在原地。
之前两人有过唇与唇的亲吻,那当时两人都在气头上,事后谁都装作事情都没发生过。
可现在呢?
穆乐乐忘记了反应。
梳妆台上的几束玫瑰,花瓣逐渐变黑,桌面上,零星散落几瓣,暧昧的气氛,玫瑰是点缀。
一吻结束,晏习帛喉结轻滚,带着一丝的禁欲,他手捧着发呆乐乐的小脸,让他抬头和自己对视,还没开口,寂静的卧室被“啪”的一声打断了。
穆乐乐的手,像是一个反射弧,神经元在作用,抬手对着晏习帛的脸就是一巴掌。
晏习帛低头准备再次靠近穆乐乐时,她瞬间侧头,逃似的离开晏习帛的怀中,拿着浴巾去了浴室。
不一会儿,水流声,也惊醒了晏习帛。
他嘴巴似乎还残留着穆乐乐的味道,双手撑着穆乐乐的梳妆凳长呼一口气,他抬头,看着镜子中的自己。
暗黑色的西装,领口处微敞,洒脱又禁欲。刻意养成的绅士,始终掩不住他眼底的桀骜和冷冽。眉眼英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