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睁睁看着刽子手顶着她的身份去害死自己的亲人,却无可奈何。
傅婉萍只能用怨恨的目光看着上官敏愉,想骂骂不出声,只能看着她将刀架在父兄族人的脖子上。
上官敏愉似乎察觉到傅婉萍愤恨的目光,回眸用修长冰冷的手勾起傅婉萍的下巴。
傅婉萍满脸皱纹,像一个五十许岁的老妇一般,那还有往日的美艳?她避开上官敏愉讽刺的眼,强压抑着心底的怒火。
“月奴,本宫知道,你对本宫不满可是主子就是主子,奴才就是奴才。你冲撞了皇后,本宫不罚你难以服众。”上官敏愉一脸谦和的笑容,轻轻的道:“看在你伺候本宫多年的份上,发配冷宫服役。什么时候本宫心情好了就放了你。”
她媚眼如波,那魅惑的瞳孔中却带着些许冷意和杀气。
“你们好好看着这个贱婢,千万不能有半点闪失。”说着一甩长袖,扶着宫女的手上了鸾轿。
几个太监粗暴的推着傅婉萍往冷宫方向去。
傅婉萍自小被人捧着,哪里受过这些委屈来,她怒瞪着几个太监。
为首的太监是璃长乐小时候的贴身太监,他对傅婉萍早已恨之入骨,当下一脚踹过去,骂道:“贱婢,还不快走!找死呢你,你想死可要想清楚了。”
傅婉萍摔倒在地,手蹭到旁边的青石阶上,刮破了皮,血顿时留了出来,痛的她不由的皱了眉毛。
她张了张嘴,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那太监越发不耐,喝骂道:“还不快走!小心杂家手上的鞭子不留情。”
傅婉萍恨恨的爬起来,却因为动作慢了挨了一鞭子。
一路上,过往的妃嫔无数,以前所有人见了她都跪地相迎,现在却本末倒置,说不出有多委屈。
被赶到冷宫后,她在这里做最粗使的活,好几次因为动作慢了被宫女太监们责打。夜晚为了打听太子和傅氏一族的消息,被抓到打了个半死。
最狠毒的是,这些人打完后又有人替她治伤。
如此反复一个月,傅婉萍已经被折磨的无一点人样。
此话不提,却说月奴带着圣旨去了傅家,傅相如不肯放弃权势,规劝月奴回宫。
月奴当着所有人的面大骂亲弟无人伦纲常,后亲手弑弟。
天下人皆称皇后贤德,傅相如当时又惊又怒,当下昏了过去,傅家乱成一团。
此后,傅氏一族名声扫地,天下人皆知傅家子女兄妹苟合,一时间傅氏一族成了过街老鼠。
楚弈闻言,当日褒奖皇后,趁着傅相如病倒收回了傅氏一族手上的军权,并将傅氏一族赶出京都。皇后为表忠心将太子过继给上官敏愉做继子,声称无心皇权,只愿大楚国强兴盛,楚弈感动夫妻感情更胜重前。后宫恢复了往日的平静和安宁。
转眼,新年已至。
各路藩王、节度使来京朝贺,楚弈大宴群臣,皇后在内宴请诸位王妃、诰命夫人。
这日,皇后宴请跟随藩王来的王妃、夫人以及各位小姐。
未央宫里,皇后身穿凤袍,头戴凤冠高坐正殿凤坐上,妃嫔和外命妇等身穿朝服先朝贺了皇后,再按位份分左右两边坐下。
大家都满脸喜色,相互问候。
一位王妃起身对上官敏愉投去一个讨好的笑容,问道:“这位想必就是敏妃娘娘了,果然是艳冠群芳的美人儿。臣妇久闻娘娘大名,今日一见果不其然。”
上官敏愉端起了和气的笑容,道:“王妃缪赞了,本宫蒲柳之姿当不起王妃的夸奖。”她横了一眼皇后和傅昭仪,道:“傅家的姑娘们才是真正的美人儿呢!”
皇后一副淡然的笑容,对众人道:“敏妃貌美,别说男人,就是本宫见了她这般花容月貌也生了几分爱恋之意。”
傅昭仪也笑着附和道:“敏妃姐姐美惊天下,我等不过庸庸之辈,岂敢相提并论?”
上官敏愉抿嘴一笑,道:“昭仪也惯会打趣人,若是庸胭俗粉,也不配做皇上的妃子了。你这是说皇上的眼光差了?妹妹也太过谦虚了。”
这番话下来,好几个妃嫔的脸色都不好看了,最近最受宠的就是皇后和傅昭仪,虽然大家心有不满,但也不敢和皇后分辨争论。只是上官敏愉的话太过直白,戳中了众人的痛脚。
那王妃见三人争锋相对,连忙打原场,道:“每年都来京都,皇后娘娘和诸位娘娘依旧美颜如初,快把我们这些为嫁人的小姑娘们比下去了,不如给各位郡主小姐们一个展现才华的机会如何?”
其它人也怕这几位闹起来,牵扯到自己,也连胜附和着。
几位郡主们开始轮番表演。
那位王妃悄悄走到上官敏愉跟前,低声道:“妾身还没给娘娘请按,娘娘吉祥。”
上官敏愉忙欠身道:“王妃客气了。”
“妾身是成王之妻,北疆是王爷和妾身的封地。”
上官敏愉一愣,连忙道:“原来是成王妃,本宫失礼了。”
东陵开国以来,四大贵族镇守边境,他们拥有边境大军和地方直属权,完全是一个小国一般。楚弈登基后都不敢轻易动边境的藩王。
这位成王妃算起来还是璃长乐的亲姑姑,大长公主。
“娘娘,妾身有些胸闷,不知道娘娘可否愿意陪妾身去御花园走走?”成王妃蹙眉捂着胸口,对上官敏愉道。
上官敏愉见上头那位正目不转睛的看着众家小姐表演,微笑着点头答应。
两人便悄悄的走出了未央宫正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