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燮邑王,你近日种种行为,让我不得不怀疑你的用心。”
夜鸠深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忍无可忍般的质问道,“为了区区一个娘们,你要葬送大好前程,还要让我们雾影国为你身先士卒,你这如意算盘是否打得是否太精了些?”
阎燮目光倏然一冷,面上却依旧笑眯眯,“此话怎讲?”
“你别装蒜了!你为了君九歧那女人,不顾我们原本的盟约,潜入帝都,打草惊蛇,害得我们偷袭计划落空。”夜鸠怒道,“到现在却还要为了她耽误这么好的战机,我过去怎么不知,燮邑王还是个情种?莫非你迟迟不行动,是因为暗中与那女人定下了什么不为人所知的交易?”
此话一出,帐篷内顿时一静。
夜鸠发泄完他的不满陡然回神,惊觉自己说了什么,对上男人笑眯眯的眼神,背脊有些发凉。
过了许久,阎燮发出一声低笑,“朋友,何必动怒?此事本王会给你一个交代,来来来,坐下喝一杯……”
夜鸠见阎燮神色如常,暗中松了口气。
他定了定心神,继续正色道。
“此事,燮邑王别想这么轻易蒙混过去!不止是我雾影,万域那边也在等着您回复,燮邑王还是好好想想如何安抚他们吧!”
“说得不错,本王确实需要好好安抚。”
下一秒,一双冰冷的手死死掐住他脖子,阎燮瞬间变脸。
原本笑眯眯的神色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暴戾与怒火。
“谁给你的狗胆,在我面前侮辱她?”
阎燮森冷的声音宛如恶魔。
“你……”
夜鸠瞪大眼,不敢置信。
忽然面前闪过一道冷芒,接着一截断掉的舌头掉在地上。
血淋淋的,还冒着热气。
“呜……”
夜鸠喉咙里发出无声的惨嚎。
阎燮松开手,夜鸠“嘭”的一声狠狠摔到地上,他正欲发动控影术,一条黑色大蟒不知何时缠上了他。
夜鸠瞬间无法动弹。
大蟒金黄的蛇瞳森冷盯着他,对他吐着信子。
夜鸠口中剧痛,不断有血从他嘴里喷出,他惊恐盯着缓缓蹲下来的男人。
阎燮面无表情,脸上沾上几点血,映衬的那双暗金色的瞳孔,更加森然瘆人。
手中把玩着华丽的,缓慢而压迫的贴上夜鸠的眼,只要一寸就能刺进去。
“区区肮脏的下等种族,也配提她的名字?”
只听“噗嗤”一声。
下一秒,毫不犹豫刺入,两颗眼珠子也瞬间被剖出!
不等夜鸠反应过来,阎燮已生生扭断他的脖子!
伴随着黑气一闪。
又是“嘭”的一声,夜鸠的身体直接炸开,血肉横飞,四分五裂。
暗黑的索命鬼影就这么惨死当场!
王帐中被血染透……
阎燮有些嫌弃地扫了眼他身上被溅到的几滴血,直接解了外袍,随手扔到地上。
这时,注意到黑蟒凑到血肉前,似乎十分好奇的样子。
“小九,别吃,脏。”
阎燮扭过黑蟒的脑袋,不同于之前的暴虐,此刻动作却格外温柔。
“小九”脑袋蹭了蹭阎燮手心,对他伸了伸蛇信子。
“小九也想她了?放心,我们很快就能见到她……”
阎燮声音轻轻回荡在空气中,似是自言自语,带着几分显而易见的愉悦。
等叶白衣进来时,看到满帐的血腥,有些头痛地捏了捏眉心。
他视线落在地上一截舌头上,看向在认真清洗手上血迹的阎燮,“属下刚回来,就要给王善后,他又哪里惹到了您?”
阎燮头也没抬,“太聒噪,烦。”
叶白衣无奈叹息,“不是说好了,等我们拿下雾影国再处置他?王这几日的时间都等不了?”
阎燮擦拭着手上的水渍,无赖一耸肩,“那怎么办?杀都杀了。”
叶白衣觉得头更疼了。
燮邑王这喜怒无常的性子,真的很难伺候。
叶白衣道,“我会去信给我们在雾影国的人,让他们加快进度。但在这之前,王您莫要再给属下惹事了。”
“知道了。”
阎燮漫不经心地应了一声,他坐在一边拿起桌上干净的灵肉,喂给黑蟒。
叶白衣唤来人,让他们将王帐收拾干净。
婢女们行动迅速,手脚麻利,很快就将帐篷清理干净,连一丝一毫的痕迹都没留下。之后,又悄无声息退了出去。
“王,您让我查的事,有眉目了。”
“哦?如何?”
“如您所料,就是他。”
夜白衣带来的消息,让阎燮的坏心情瞬间好起来。
他的眉眼透着一股邪魅的张扬,“当真?”
“是,这么长时间,我们一直在暗查照夜清的首领,可多次都被其察觉,排查无果。好在这次雾影国在黑河一带的行踪,暴露了照夜清首领的行踪,我们安插在附近的眼线发现,此人的招式与王描述的几乎一致。”
“再加上此人的行事方式,还有多次给天曜和云川传达消息,可以确定,他正是一年多以前,从帝都金家消失的前九鳞御卫,苍鹤。”
阎燮野性十足的脸上勾起一丝奇异的笑,“当时帝都莫名出现金家忤逆不尊的传言,金家人派去冰海的人几乎全灭,后传出是金家其中一个长老起了贪婪之心,偷盗了冰海下沉睡百年的上古神兵。”
叶白衣道,“当日之事,错综复杂,属下也派人前去打探,那时多方势力都在争抢神兵,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