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花千繁后,卓琅轩坐在床边,一边凝视秦悠的睡颜,一边思索。
目前秦悠有四个侍者,分别是他、云观镜、百里图南和徐兰卿。徐兰卿前些日子已经回太华山,一时半会回不来;小乞丐在擂台赛中被炸伤了后背,到现在还趴在床上养伤;失踪的姑娘出现在白云堡附近,云观镜前几日就急匆匆回去了。花千繁虽然还不是侍者,但是他对秦悠的关爱卓琅轩是看在眼里,虽不是侍者但胜似侍者。
其他人不说了,按照花千繁的说法,重白竟然也靠不住。
卓琅轩微微叹了一口气,时到今日他才明白国师的一番苦心。
四个侍者真是少得可怜,看目前能顶事的就只剩下他了。
可惜好好一个武林大会,非但没有找到新的侍者,反而让秦悠身心受伤,真是得不偿失。
至于小王爷那边,卓琅轩真觉得有点难办。
自古就有民不与官斗之说,这小王爷是皇亲国戚,要是真的要为难秦悠,恐怕防不胜防。
越想越觉得头疼,卓琅轩郁闷极了。云观镜在就好了,他一向擅长和这种人打交道。
床上的人发出低沉的□□,立刻打断了卓琅轩沉思,他俯□查探,看到秦悠尖的可以戳人的下巴,心里又是难过又是心疼。
他本来应该众星捧月般的被人宠爱,如今却时时处于危险中,到底是哪个环节出问题了?
几天后,门派失踪的女弟子被找到这一消息传遍了大江南北。门口那些哭丧的终于没有出现了,这让卓琅轩松了一口气。
随着消息的被传播,是云观镜的归来。
他回来的同时,还带着一个陌生的女人。
“她是?”
“她是普渡斋的弟子,叫唐萱芷,是所有失踪者中唯一还有意识的人。但是因为头部受伤,记忆全失。阮斋主的意思是,请重谷主诊治一下。”
只有唐萱芷的记忆恢复,大家才会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云观镜的背后探出一个漂亮的少女,她看上去大约有十七八岁,穿着藕粉的裙裾,外面罩着一层白色的轻纱,梳了一个漂亮的十字髻,脸型是典型的鹅蛋脸,配上弯弯的大眼睛,真是明眸皓齿秀色可餐。
她双手仍然紧紧的抱着云观镜,好奇的打量着卓琅轩,那眼神让卓琅轩觉得熟悉。嗯,秦悠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也是用这种眼神。
好奇,新奇,还带点戒备。
“镜哥哥,他是谁?”
云观镜客气的介绍:“这位是在下的大哥,姓卓名琅轩,人称玉竹君子。”
“哦。”唐萱芷显然对卓琅轩不怎么关心,“那你的三弟呢?你一路上都和我说他。”
云观镜面露尴尬,还是卓琅轩及时反应过来:“这位姑娘,家弟身子不好,一直在养病,不能出来相见,还请姑娘多多担待。”
唐萱芷不满的嘟起嘴吧:“那我去看他吧!”
云观镜:“不急,还是请姑娘先去重谷主那儿医治,早日恢复记忆的好。”
唐萱芷更不乐意了,她眼珠子一转,顿时捂着眼睛哭了起来:“万一万一我真的记不起来呢?”
云观镜无奈的安慰:“记不起来也不打紧。”
其实他真的不想接下这个差事,但经不住张素蝉的哀求。这唐萱芷是阮清秋最宠爱的弟子,为了确保万无一失,硬是托他带着唐萱芷来求重白医治。
那边卓琅轩更加不悦,秦悠身份特殊,无关人员是绝对不允许进入这个宅子的。
云观镜自然知道卓琅轩为何生气,又道:“等看了大夫,我即刻送唐姑娘回普渡斋。”
唐萱芷的脸沉了下去,不过她没有发脾气,而是默不作声低下头,心里盘算着怎样去见这个神秘莫测的秦公子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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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哥,是二哥回来了吗?”
第二天,吃着早饭的秦悠忽然问起来。
卓琅轩愣了一下,心想秦悠是如何知道的,面上不显半分,点了点头。
秦悠低下头吃了几口粥,又问:“他怎么不来看我?”
卓琅轩想了想还是将全部事实都告诉了秦悠。
“那个普渡斋的女弟子说失忆了?”秦悠脸上的表情很古怪,有种想笑又不敢笑的感觉。
“是的。可是重谷主诊断之后,却铁口断言道唐姑娘的头部一点伤都没有,更无可能造成失忆。但是唐姑娘却……”
卓琅轩想起昨晚那一场闹剧,那个唐萱芷当即就哭的稀里哗啦,指着重白骂庸医,又扑到云观镜的怀中,抽噎道她是真的不记得发生什么事了。
重白气得甩袖离开,云观镜刚开口要送唐萱芷回普渡斋,那姑娘就寻死觅活,拉着云观镜不放,一口一个我师父把我交给你,你要好好照顾我。
最后没法子,只能临时找了一个相对偏僻的屋子让她住下。
“她真的说她失忆?”这桥段实在是太耳熟能详了,要是当初朱瓒的父母没有挂掉,秦悠也打算来这一招。
“是的。”卓琅轩相当不乐意让唐萱芷留下。这件事从开始到结束都透着一股子诡异,那些失踪的姑娘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为何会全都失去心智?既然人人都失了心智,为何这唐萱芷又能例外?
秦悠从小碟里跳了一根香辣猪肚,放进嘴里嚼着,越想越觉得自己心中猜测很有可能是正确的。
可是为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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