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荣········
很多时候让人绝望的不是永远的止步不前,而是即将不再了却什么也做不了,只能眼睁睁的看着,看着那一生的珍贵不快不慢的走着,无论做什么也无法阻止。
今天早上,战报传来,宝药府,北三府,三棱府,破!
十一皇子退至安凌郡,特报北华铁骑军队状况,请求支援。
“把枫王爷宣过来。”低声的几乎像在吼,西荣帝命令着,顺手摔了手中的战报。
“父皇息怒。”太子如今倒乖觉了,恭恭敬敬,他一脸肃穆。
“行了,你退下吧。”听话,又有何用?大祸来了帮不上一点儿忙,反而——“有在街上走的时间还不如好好呆在府里,想想如何保护西荣。”
“儿臣遵旨。”面上,自然得不变颜色。
这时候早朝刚下,左右辅相,几个成年的皇子,亲信大臣都侧立一旁,乖得像正听西荣帝的教诲。
“皇上,微臣以为,眼下·······不妨向东盛求援,眼下两国联合,唇亡齿寒,即便东盛再强大,也不可孤立。”缓步上前,左相老眼眸光微闪。
“父皇,儿臣以为甚好。原先南兴也曾提过求亲之事,若是我们此次答应,先麻痹南兴皇帝,再积蓄力量,这未尝也不是个机会。”破天荒的,二皇子西叶芹今天说话了。
“哦?”看了那白白瘦瘦的二儿子一眼,西荣帝目露赞赏,转而却低叹,“迟了,你怎知这不是一个借口?况且,敢担着发起战争的罪名直接攻打我国,你以为北华凭的只是他们自己?至于向东盛求援,右相,你以为呢?”
“微臣不知。”想了一会儿,右相终是答道,“东盛可能会帮,也可能,打向西荣。”
今天,尧无双按照惯例的又来了陈府,跃上了荷苑旁的轻舟。
棋盘,杯盏,下酒菜,尧无双吃着,忍不住看眼梨霜,再看一眼,下棋,看········
“我脸上有东西?”大喇喇的坐着,梨霜大口的灌着飘絮新酿的甜米酒,这玩意儿,百喝不醉,甜香醇厚,爽!
“你可有办法解西荣之局?”
“没有。怎么了,你也想去看看逢春?”
“不!只是,”看眼四周,尧无双的声音越发轻盈,“这里,是你长大的地方,它就要,没了,你,不伤心?”
“能怎样,去刺杀越遥?”
“还是,算了吧。”也不知道想到什么,尧无双的神色一晃,转而低头,喝酒,下棋。接着,“可是,那幅画········”
“不知道。”摊开双手,梨霜有些无奈,“不管你信不信,对上墨衣那四个,跑还行,我打不过。”
“呵呵呵,你,”不由得,尧无双笑了,“当真是位好师父。”
“废话。再过上几年,估计你也就是麻杆儿手下的一盘菜。”
“那可不一定。逆水行舟,他学我也在学,他虽有名师,可我的各位叔父········”
“姐!”突然,一个声音自天而降,接着,棠儿砰的一声,落到了厚厚的冰面上,“刺啦······”
“棠儿!”沉青赶紧足尖清点,将棠儿拽了上来,“怎么了?”
“高兴傻了呗。”无奈的挪过了脚,梨霜看眼狭小的轻舟,咂咂嘴,“我说,不就成个亲吗,以前不也是在一块儿,至于吗?我还想溜冰呢。”话落站起身来,梨霜端起杯盏,“进屋吧。”
“姐——”棠儿的脸立马红了,抢着端起酒菜,她飞身而起,轻飘飘的就进了荷苑,嘟囔,“谁高兴傻了。”因为刚做了新娘子,棠儿今日穿了一身红衣,简单的服饰,上等的布料,头上簪了几只淡粉的钗子。红衣墨发,粉钗红颜,竟使得那英气的容颜恁的多出股子娇俏明媚来,不同于梨霜往日的刻意装扮,不是沈玫等闺中女儿的胭脂水粉,整个人便如冬天里的那朵粉梅,天然的纯真,媚人的娇美。这时候再一低声说话,更是美得让人移不开眼,也是因此,她那张没有易容的脸颜此刻没有被认成梨霜。众所周知,陈家梨霜,平日从不穿红衣!
“姑娘?你是·······”飘絮也被惊得晃了一下眼睛,却不知怎地又生出股熟悉来,微微福身,她仔细的看向棠儿,飘絮,自然看过梨霜的一身喜服。
“我是棠儿啊。”脑袋一歪,飘絮甜甜一笑,“师姐要进屋来,你快去伺候。”
“是。”飘絮只得走了出去,只是——反身看了棠儿一眼,飘絮就看见了梨霜,“二小姐?”
“没事儿。我那个师妹会易容,你不是知道吗?刚嫁人,调皮。”笑笑,梨霜仔细打量飘絮,“说起来你什么时候嫁人啊,我还想着送喜礼呢。”
“二小姐!奴婢,奴婢去收拾东西。”
“对啊,收拾东西好嫁人。”还是笑着,梨霜接着,“去收拾吧,然后去做饭。”
“是。”
御书房,看不见的硝烟弥漫。
“查出来了?”
“儿臣无能。”低头,西叶枫一动不动的跪在地上,他又何尝不着急呢?只是,能找的,会武的全找了一遍,却,不行!
“不是说那人你认得吗?”
“禀父皇,儿臣的确与那人有过一面之缘,只是如今再找,儿臣········”
“那幅画呢?”当真一面之缘?其实西荣帝现在才想起来,那人,的确有些熟悉。
“儿臣随身带着。”说罢西叶枫便掏出了画卷,他突然有些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