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试过你怎么知道不行?行了,都下去吧。”然后梨霜舒舒服服的提溜了壶酒在营帐里喝着。
介于梨霜的身份性别,她的营帐比其他人的都厚实,还特意安排在了陈元帅营帐的旁边,自然她也就懒得安排门卫了。不过一个时辰过后,梨霜就听见帐外一声轻斥,接着一个恭恭敬敬的声音在暗夜中响起,“小人茯苓,特来拜见将军,有要事相商。”
接着,茯苓就彬彬有礼的进了梨霜的营帐,躬身,一个大礼。
“有事?”梨霜连头也懒得抬。
“劳烦将军了,只是,那些士兵········”
“你是军医。治不了?”还是不抬头。
“不是,只是,那么多人——陈将军,我知错了,你就大人有大量,饶了我吧。我,我请你喝酒。”
“错?你有什么错,我怎么不知道?”
“我,我不该罔视军规,私自,去大校场。您,您就大人有大量,行行好?”
“对呀,所以我才让你长记性嘛。知道了就好,去吧,。”
“可,”
“到底去不去?要么留下来要么滚蛋,自己选。”梨霜噌的头就抬起来了,一脸不耐,她打量了眼尧钺,“再不出去,我连你私自出营的账一块儿算!”
“可,是。茯苓知错。”其实一夜治一百来人也不是不可以,只是,尧钺艰难的走着,一脸可惜的看了看他的纤纤玉手,这可是,守护锁尧山的手啊!对,有了。
半个时辰之后。“茯苓”彬彬有礼的到了陈元帅的营帐。
陈元帅看见梨霜回来便命人准备好了宴席,但请的人却只有梨霜,海忠天和茯苓三人。这算是一次家宴了,因为茯苓是伺候神仙大夫的,陈元帅又对神仙大夫十分敬仰,连带着他也请了。
“父亲。”披上件暖袍,梨霜躬身一礼,坐到了陈元帅的下首。
“嗯,忠天也坐。霜儿,我听说你还有个师兄,也是随你来得,怎么不见他呢?”
“哦,我,我也不知道他上哪儿去了。”梨霜这才想起来似乎好几天没见过无敌了,不过,无敌那人一向潇洒,想来应该是找到什么好玩儿的忘记打招呼了吧。笑笑,梨霜突然就看了正要坐下的茯苓一眼。
“改日若是见着便告诉为父,请他一请吧,毕竟你一个女儿家,想必他也帮了不少忙。”
“哦。”梨霜就看见,“茯苓”神色一晃,面色确实发红,然后赶紧低下了头。“不瞒父亲,我那师兄武艺高强,形影飘忽,平日里想去哪儿便去哪儿,一向自在惯了,我如今也不确定他在哪儿。”
“无妨,见着再说,吃吧。”陈元帅温和的笑。
家宴自然要吃出家的味道,但陈元帅一直在外很少和家人亲近,梨霜又是个不会迁就的性子。所以一顿饭吃的不温不火,不冷不热,不尴尬却也多余。陈元帅自然是眸光一暗,转而笑着命人退下。
海忠天当得自然是旁观者,不过他在军营长大,在这些事上自然不细腻,笑着行礼,他和梨霜一同走了出去。
然后,梨霜直接而迅速的命令茯苓去她的营帐。
“你,怎么看出来的?”尴尬的笑笑,尧无双顶着那张茯苓脸,看着梨霜一脸的似笑非笑。
“看出来?什么,难道你不是茯苓?”梨霜的脸登时瞪得老大,猛地凑到尧无双跟前,梨霜仔仔细细,一丝不苟的看着尧无双的脸,而后一把抓住尧无双的脖子,“说!”
“咳,咳咳!我,咳,你,!霜儿?”尧无双其实可以挣扎的,可,满面通红的看眼梨霜的手,他赶紧低下了头,“你,真的没认出来?”
“认出来了。”
“真的?”
“我认出来了一头猪。”哼哼,梨霜一把甩开尧无双,“去,赶紧的,那一百多伤员。”
“啊,真的,要去?”揉揉脖颈,尧无双站起身来。
“不然呢,我是将军,又不是无赖,说出去的话就是命令,快去!”
“好。可,三哥,他?”
“让他滚,我不收留他了。”什么玩意儿,一个大夫连伤员都抛弃!
“不要吧,十叔,他过几天就来了,要是让他知道·········”
“关我什么事儿?去不去?”
“去。”尧无双只得无奈的点头。却,看了梨霜一眼,他低头,缓缓走了出去。
第二天,北华人居然打来了!
一样的阵容,一样的主帅,一样的士兵,除过巨人军。北华人雄赳赳,气昂昂的站着,面上,却不可抑制的出现了一丝惧怕,很浅,很浅,可,该看见的人还是能看见。
“可有把握?”华靖这时候居然也来了,一身纯白的铠甲,他的头发散散披着,到了越遥身边,“士气,很不理想啊。”
“她若死了,还有士气?”抬眼,越遥冰冷的看向护梁城墙,他的确想过梨霜会如何守城,也想到了她一定会用毒,可,千算万算,他竟没料到她会那般用毒,不但杀人,还,诛心,不过——抚抚小白的毛发,越遥冷冷看了眼护梁城内隐隐的断崖,那里,是整个辰粮郡唯一的一座山,从那里直坠下去,便是,安凌郡。那个对北华皇帝来说可有可无的地方。“我会亲自动手。”
“如此说来,今日我才是主帅了?”微笑,华靖上下打量一眼自己,“倒也挺好。”
“小心。”看眼戒备森严的墙头,越遥挥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