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泽韬没有爱过人,就像他那位只知道财富权利的父亲说的,他生来就是没心没肺的,是为了游戏人生的。
所以,他不知道,爱上一个人其实并不需要多长的时间。或许只是那无意间的一回头,或许只是无聊时面对那人的某个想法,或许只是为了某种坚持。但,等意识到的时候,那份本来不过是觉得有意思,觉得有些在意,觉得有点喜欢的东西,已经变成了禁锢一个人的爱。
喜欢这个词语,我们可以用的很广泛,很博爱。但爱就不行了,一个人的心只一颗,真正爱了,就不是那么容易能收回来的。
余乾走的那天他不是不知道,甚至那会他还和龙泽衍没心没肺的,坐在小区的某辆随意停靠在路边的车上打赌。
他们自信满满的觉得,那个孩子会留恋他们的。一定不会在预期的时间离开。
但当那个身影出现在视线的里的时候,他的心猛然的颤抖了。他不知道作为双胞胎哥哥的龙泽韬是怎么想的。
当他看着那人穿着一身浅棕色的修身皮质大衣,背着一个与其穿着很不相称的背包,拖着一口硕大的行李箱,孤独的走在漫天的雪花中时。只觉得那景色真美!美的让他以后很多年都在不断的回忆,然后不断的心疼和后悔。
但是那会儿,他只是木然的看着,除了有和龙泽衍的赌博外,他的理智,强制的把他的心变得像是车窗外的温度一样又冷又冰。
甚至他的理智还在不断的告诉他,他不能够为了这份冲动任性,放肆。否则他就会成为家族的牺牲品,为了今天他已经做了太多的牺牲和准备。不能在这一刻功亏一篑。
对眼前的幸伙来说,或许这样放手是对的!
他们不在一条平行线上,与其现在死命的不放,不如就这样,然后以后回忆也是美丽的。
只是,真的对吗?
他一遍又一遍的问自己。
为什么看着那人蹒跚的走在雪地里,慢慢的离开自己的视线,他的心脏就好像被刀割一样,然后一点一点的变空呢!
他从来没有这样的感觉。
以前不管是遇到背叛,还是生死离别,他最多就是心疼。
窗外的雪越下越大,等那个人彻底消失在视线里面的时候,龙泽韬忽然感觉到一种有东西哽在心口,然后一下子落下去,再然后……就是无边无际的空荡荡。
呵呵!这感觉真是奇怪,又刺激!
就好像心脏一下子被人拿走了一样。
看着余乾的身影从小区的门口消失,龙泽衍阻止了龙泽韬想要下车叫人去追随的命令。
“既然决定放手,就彻底一点吧。”龙泽衍说。这话即是说给龙泽韬听的也是说给自己听的。“我们现在玩不起。这样分别对谁都好。……我想,我们是双胞胎,虽然分别很多年,但我们的心脏感应,应该比一般人更直接一点吧。”
更直接一点,所以我们的感觉应该是一样的!
龙泽韬明白龙泽衍的意思:……你的心里想的是什么,我也一样。
龙泽衍的眼神并没有从小区的门口收回,但眼神因为失去了目标,已经变得有些茫然:“弟,呵呵!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忽然想起了那个男人。感觉我们的母亲说的真对:龙家的男人,为了目的不择手段。……当年那个男人,为了母亲的钱财,和初入华国的母亲结婚,等他得到了财富,转身又立刻滚固自己的权利。为了权利,他果断的和母亲离婚,娶了现在的女人,龙家因此才能在政治上更加坚固……。现在,我们两个为了脱离家族,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天天做着双重人格的事情……”
“龙泽衍,你觉得没有了龙家,我能走多远?”
“不知道。”龙泽衍摇摇头,“现在的形式真难看,如果只有你这么一棵树,就算你再强大,早晚会被人连根拔起。”
“……”
“……龙家还是要留着,但他主人必须换。”
“你这么想?”
“呵!其实我一直都这么想的。我要的不是外公家的财富,而是他们的整个家族。”
“……”
“你知道这个目标是谁帮我制定的吗?”
“你妈?”
“那也是你妈。”
“……”
“我以前和你想的一样,不过,那母亲告诉我,与其势单力敌,不如想办法把不利于自己的东西,变成自己的靠山,或许那个靠山只是虚无的,但对于别人来说,那是无坚不摧的。”
“……呵呵,或许你真比我看的远。这么多年,我虽然笼络了不少,可是总也抓不起来。”
“那是因为和你一样想法的人很多。”
“……”
“我记得你曾经在幼稚的时候告诉过我,你要当华夏第一将军。”
“呵呵!”
“这个目标现在还可以实现。”
“……”
“只要你有能力,就算政治上站不到第一的位置,但声誉上可以。现在这个世界,有声誉,再加上不错的地位,就够了。与实际相差个一星半点儿,那是给自己喘息的空间。”
“我觉得你这会儿在做梦。”龙泽韬对龙泽衍的想法嗤之以鼻。
“呵!我要做梦的话,我会想抱着小钱儿睡大觉。”
“……”
“龙泽韬,呵呵!我发现我好像真的完了。”
“……”
“我现在居然像是情窦初开的小男生一样,开始想他了。”
“……”其实,他也是。龙泽韬在心里说,然后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