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两位嬷嬷,我还没来得及过问阿梳这位“神医”的意见。就听帘外的小丫鬟怯生生的禀了一句“侍卫首领和杜管家求见”。
“唉!”无可奈何的叹了口气,仰头和阿梳对视一眼,我想了想,还是决定出去一趟,不过临走之前,又对着阿梳吩咐了一句:“左右也没什么大事,你就不用跟着了,趁这时间,去小厨房给我做些好吃的。”
听我这么吩咐,阿梳有片刻的犹豫,不过顾及着自己的身份,她到底还是没有多说,只是轻轻点了点头,算是同意。
看她这样,我咬唇笑了笑,然后像是想起什么一般,突然抬手,捏了下她的脸,流氓气十足的问了一句:“小美人今年多大呢?”
“啊?”阿梳眉眼一颤,巴掌大的小脸红了个彻底。就好像我真的是那街头的浪荡子一般。
“我问你芳龄多少s庚几何啊!”有些不舍的离开那一方暖玉,我又换了种问法。
“十八,奴婢今年刚满十八。”
“哦!”我点点头,心里有些塞。不过面上,还是笑嘻嘻的调侃:“真的是十八吗?可我看你的样子,怎么连十五都不到呢!”
“奴婢万不敢欺瞒秀。”阿梳低头,颤着音解释,那惶恐的模样,真是要多我见犹怜就有多我见犹怜。
“好了,我信你还不成吗?”又捏了一把那滑嫩嫩的小脸,我双手背后,一步一步往外退去。一直退到帘外,才后知后觉的补了一句:“记得做奶豆腐啊……”
“知道了,秀!”阿梳闷闷的声音从里边传来,我心情不禁更好。
小厅里,寇震和姓杜的已经等了些时间。见我过来,忙躬身请了个安。
“免礼。”我沉稳的哼了一声,优雅的落坐在主位:“找我有什么事,你们不妨直说。”
“是,秀!”
上前一步答话的是姓杜的,没办法,谁让官大一级压死人呢。寇震只是个侍卫,就算身手再好,也得服管家的安排。
“嗯,杜管家有什么话就直说吧。”我笑了笑,努力做出一副和气亲民的样子。
“是,秀!”姓杜的又躬了一下身,接着便口若悬河的说起了他的治府意见。
他这么一说就是大半个时辰,期间,我无数次想打断他,但每次都拼命的忍住了。嗯,人家毕竟是新官上任,怎么也得轰轰烈烈的烧上三把火啊!我虽然不懂他口中的三把火都是什么意思,但是听起来却蛮有道理的。
所以,在清了清嗓子之后,也只能无辜道:“现在你是管家,你想怎么样就怎么样吧,只要到时候阖府下人服你的管教,没人拆你台,没人给你家后院扔黑砖就行了。”
“这……”姓杜的嘴角抽搐,一时之间除了无言,还是无言。
象征性的勾了勾唇,我不再理他,而是将目光放在了寇震身上,问:“寇侍卫也有事吗?”
“回秀的话,钟联已经被我赶出了庄子,手脚全断,相信他这一辈子都只能在榻上度过了,而卑职的妹妹,也已经接回家了。”
“呃……这么狠啊!”我下意识的一咬下唇,抱怨的话已经脱口而出,顿顿,又有些尴尬的追问:“这样,你就不怕他家人寻仇吗?”
“不怕!”寇震昂头,只有这么两个字。
“哦,那就好!”我点点头,有些不自在的揉了揉鼻子,状似安慰的补充:“那家伙强抢民女,有这样的下场也算是最有应得,不过为了省事,有些扫尾工作还是要做的。”
“那不知秀要怎么做?”估计是没想到我会帮他吧,寇震年轻的脸上,闪过一抹局促。
“自然是用钱砸了。”我笑笑,看似信心十足,但其实却是忧心忡忡,因为我身边能动用的银子实在不多了。
“秀大恩,卑职除了一个谢字,实在不知道还能再说些什么。”见我肯砸钱保他,寇震更是激动的无以言表,一甩袍子就要下跪磕头。
但关键时刻,却被我给挡住了:“不,寇侍卫你先别急着说谢,有件事情我还需要你帮忙,等做成那件事情,你的事情,自然就迎刃而解了。”
“……是,卑职遵命,秀有什么吩咐,但请示下,卑职必定赴汤蹈火,也在所不惜。”
听着他豪情万丈的忠心之语,我满意的点了点头,跟着又将姓杜的赶了出去,才看着他,一字一顿的吩咐:“三天之内,我要你把周、吴、郑、王、赵五位管家最重要的人或物给我带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