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不是,那就多吃点儿。”说这话的时候,他特意拿起公筷,给我夹了一块儿我最喜欢的糖醋鱼。
看着碟子里色泽诱人的鱼块,我还是没心情吃。而没心情吃,又不得不吃的后果,就是被鱼刺卡醉咙。
“咳咳!”我猛烈的咳嗽着,眼泪都被疼了出来。整个人就像一条缺水的鱼。
“不会吧?”凌禛不可思议的看了我一眼,一边招手叫人,一边自言自语道:“这鱼明明是事先挑了刺的,怎么你还会……”
“你……你……”我恨恨的看着他,此时此刻,只想骂一句:你丫就是个不祥之人,看见你就没好事。
在秭归殷勤的伺候下,我被灌了好几口醋,鱼刺才慢慢的软下来,直到被吐出。
“去拿一碗粥过来吧!”意味深长的看了我一眼,他目不斜视的吩咐道。
“是,爷!”姊归乖巧的退场,屋里又剩下我们两个人……
“想笑就笑吧,我不会有什么想法的,也不敢有。”感受着身侧那一道炙热的目光,我稍稍抬头,有些委屈的哼唧了两声。另外可能是喉咙有伤的缘故吧,声音总显得瓮声瓮气的,乍一听,有些像撒娇。
但凌禛却是认认真真的摇了摇头,顿顿,又指了下自己的喉咙,低声问:“这里还痛吗?”
“痛!痛死了!”我颇为怨怪的看了他一眼,转身闷闷道。
“那我让人去请大夫。”说着便朝屋外喊了一声。看他这样,我禁不住又回了下头,张张嘴,却是什么都没说。
不一会儿,秭归和女大夫相过来了,只是不同的是,一个端粥,另一个却背着药箱。
“她……阿娴喉咙有些痛,可能暂时吃不了热粥,你去准备些别的东西。”两个姑娘还没来得及行礼,凌禛已经迅速开了口。结果自然是该留的留,该走的早。
漫不经心的张大嘴巴,任女大夫打量着我的伤处,心里却被某人刚才的那一句“阿娴”牵绊着。我原以为,我们两个人是不会有这么亲近的时候的。或者就算有,那也是虚假的,是釜的。但是方才,叫出那个称呼时,我分明从他眼中读出来一抹柔情,一抹羞涩。
“怎么样?”我刚一闭上嘴巴,自己还没来得及问,就听一旁的凌禛询问出声。看样子,竟是比我还要急。
“回四爷的话,并无什么大碍,只要少说话,注意一下饮食,不要吃烫食,辛辣食物,过不了几天,自己就痊愈了。”女大夫躬了下,淡淡回道。
“那到底几天呢?”大神紧皱着眉头,打破沙锅问到底。我在一旁看的莫名开心,暗爽,原来四爷也会有智商欠费的一天。
“这个……只怕不好说,四爷要是真心急,那就紧盯着秀,别让她开口,也别给她吃什么不该吃的东西。”女大夫一边收拾医箱,一边叮嘱。
“知道了。”凌禛点点头,看那严肃的样子,估计是真要留下我了。可是我呢,我愿意吗?我当然不愿意了!不就是被鱼刺卡了下吗?这算什么大事,以前在现代的时候,我经常被卡的好吧!也没见我周围的人紧张过。
不过有外人在,我暂时没法多话。等到女大夫离开,才迫不及待的叫了一声“四爷”。跟着刚要求证,就被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句警告:“没听大夫说不能开口吗?”
“可是……”我还想说自己没那么矜贵,可以随意放养的,结果还没开口,就被他捞进怀里,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封住了我的唇儿。
“呃……”我怒目圆睁,望着近在咫尺的俊脸,闻着雅如竹兰的淡香,完全不知道这是个什么情况。然后等我反应过来,人已经丢盔弃甲的不成样子。
慌乱的推开他,明明是想骂人,但又不敢发声,只怕他情急之下再要占我的便宜。
“果然有些人是需要身体力行才会学乖啊!”意有所指的瞄着我,那家伙笑的就像偷腥的猫。我知道跟这种人是没办法讲理的,所以也懒得跟他纠缠,随便福了下身子,扭头就要走。关键时候,却被人被拦住了。
看着紧拽着我胳膊的大手,我努力用五官表达着自己的疑惑。
“从今天起,你要跟本王同吃同住,直到你喉咙痊愈,本王返京。”
“天……”我又一次张大嘴巴,瞪大眼睛。不知道的人,以为我是在索吻,但是知道的人,一定会庆幸我手里没菜刀。
“怎么,你有意见?”轻飘飘的看了我一眼,我深深的以为,这丫绝对是我见过最自恋,最无耻的货。
“……”没,我没意见,我怎么敢有意见呢!
“嗯,不说话就是默认了。”这句话一出,我更是拼命的瞪他。但当事人呢,却是一脸无辜的瞅向了别处。
最后,一切自然是以我败北为结尾。
不过为了表示对我的歉疚,凌禛特意把我家阿梳打包带给了我。
百无聊赖的趴在桌子上,不远处,是兢兢业业、认真办公的凌禛大叔。
唉,无声的叹了口气,我捏着眉心蹦跶到跟前,一把夺过他手里的毛笔,在一旁的白纸上写道:“对了,四爷你今年多大了?”
“错字!”凌禛却不正面回答我的问题,而是伸了他精致如玉的食指,对着我的字吹毛求疵。
“随意点儿了!”我继续写着:“做大事者不拘汹,你先回答我的问题。”
“既然都不拘汹了,你还关心这些小事做什么。”凌禛无耻的笑着,将桌上的白纸全收到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