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见当时李弘作为皇太子,是十分得高宗信任的。
还有一件事,可以反映出历史上那个李弘的果决,当时李弘有两个异母姊姊,即义阳公主与宣城公主,因为她们的母亲萧淑妃因为以前得罪武则天的,她们一直被幽禁在宫中,直到都年过二十还没有结婚。
李弘发现此事后,感到震惊又同情,便请求让两位姊姊能够结婚。这件事触怒了武后,武后便随便将她们许配给侍卫,李弘从此渐渐不得母亲喜爱。
李弘作为武则天的长子,他不可能不知道自己母亲的xing格,很显然在向高宗求情之前,他已经想到了这个下场,但他还是做了,从这一点上就不难看出李弘是十分勇敢的。
然而先前的这个李弘,和历史上的李弘相比较而言,显然是差得远了。
如果当初杜睿没有被迫离开长安,继续对李弘加以教导的话,或许他能在李弘的xing格当中,加入几分刚强,就像当初的李承乾一样,然而历史没有如果。
李弘显然还想与杜睿说话,但是杜睿却没有给李弘这个机会,身子向后一让,让褚怀玉上前接待李弘。
毕竟褚怀玉才是主人家,李弘虽然急着和杜睿拉近关系,但好在还记得正事,代李承乾对褚怀玉兄弟宣慰了一番,降下了李承乾的圣旨,追封褚遂良为虞国公,太子太师,并州都督,加封邑五百户,令有金银绸缎何种奠仪。
褚怀玉带着众家人又是一阵谢恩,将李弘引入灵堂,李弘虽然年纪不过十几岁,可是举止却十分得体,当即宣读了祭文。
褚怀玉等到李弘上香毕,便将李弘引入了后堂歇息,李弘临走之时,终于忍不住道:“姑父就不想见!弘儿想念的紧,不如便在褚大人的府邸,叙谈一番如何!?”
杜睿闻言,知道自己是推辞不过了,只得道:“臣遵命!”
两人一起到了后堂,旁人尽皆回避,李弘等到屋内只剩下了他们两个的时候,突然哭了起来,杜睿见了,也是纳闷。
“太子因何哭泣!?”
李弘哭了一阵之后,道:“弘儿在为褚大人哭,更是在为弘儿自家哭!”
杜睿闻言,道:“太子何出此言!?”
李弘接着说出了一番,让杜睿都十分惊讶的话来:“姑父!弘儿知道褚大人此番亡故,确实不明不白,皆是~~~~~~皆是母后所为!”
杜睿闻言大惊,连忙制止道:“太子慎言!此事不可胡乱猜测!”
杜睿早就猜到了是武京娘所为,然而有些话,绝对不能从李弘的口中说出来,一旦被有心人得知的话,李弘只怕都危险。
历史上的李弘不就是因为触怒了武则天,最后死于非命,也是一样的不明不白,杜睿虽然不看好李弘,可是李弘毕竟是他看着长大的,他实在不希望李弘重蹈覆辙。
李弘低着头,面se凄然道:“姑父!弘儿岂能不知道此事干系重大,如果不是亲耳听到,如何敢胡言乱语!”
原来那一ri武京娘召侯义,让其收买给褚遂良诊治的太医,让其在褚遂良的药中加入水银的时候,李弘正好从立政殿经过,结果武京娘的全盘计划,李弘全都听到了。
“姑父!我母后居然如此歹毒,毒害朝中重臣,身为人子,弘儿当真无地自容,如今褚大人因我母后而亡,我却还要在灵堂之上宣读什么祭文,姑父!天下可有这般可笑的事情!”
李弘说着,脸上也满是悲苦,杜睿见了,也是心有戚戚,道:“太子殿下!此事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李弘闻言一愣,诧异的看着杜睿道:“姑父为何如此说,明明是母后的过错~~~~~~”
“住口!”杜睿闻言,也顾不得君臣之礼了,大声喝道,“太子殿下!你需谨记,子不言母过,皇后纵然有过错,也是你的母后,你身为人子,说这等话,却是不该!”
李弘见杜睿如此言语,不禁大为失望,道:“姑父!难道你也怕了我的母后吗?我母后犯下这等大错,难道就不该受到惩罚吗?”
李弘是个忠厚人,自从那一ri听到了武京娘的计划之后,就riri不安,几次都险些告诉李承乾,可是自小就畏惧武京娘,让他怎么都鼓不起勇气,如今褚遂良中毒亡故,他也是满心的内疚,见着了杜睿,便忍不住说出了满心的委屈。
杜睿闻言,长叹道:“太子殿下!这件事以后不可再说,不单单是不能说,就连想都不能想,你要记住,褚大人是因病而亡,不干你母后的事!”
李弘闻言,大声道:“姑父!是何言也!褚遂良老大人乃是三朝老臣,又受皇爷爷托孤之重,为我大唐江山社稷鞠躬尽瘁,难道如今蒙冤而亡,就没有一个人能够仗义执言吗?”
杜睿闻言,苦笑道:“太子殿下!如果褚大人当真觉得需要有人为他仗义执言的话,难道这个人还会是太子殿下吗?”
李弘一愣,道:“难道褚大人都知道了!”
杜睿点点头,道:“褚大人不单单知道了自己的死因,更猜到了是何人所为,就连臣也猜到了!”
杜睿这么说,并不担心李弘是武京娘派来试探他的,事实上,他还巴不得李弘就是武京娘派来套话的,因为有些事情,在离开长安之前,他必须要让武京娘知道。
李弘闻言,道:“姑父也知道了!”
杜睿道:“褚大人之所以不愿说,甘心死去,就是为了不希望大唐的江山社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