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燃脸一僵，没好气瞪它一眼，而后走到玻璃缸前，意念波动涌入其中。
不多时，一阵微弱的意念波动复苏。
“叶燃…你来了。”
白岳虚弱的声音响起，不过相比之前，明显要清醒许多，不再是那种恍惚迷离的样子。
“前辈，我要离开了……”
叶燃缓慢将接下来的比赛，以及比赛后，自己就会离开的事，陈述一遍。
他声音缓慢，生怕白岳听不清楚。
“好，你去吧。”
缸内传出中年人的声音。
“前辈，你放心留在这里，等我离开古战场时，或凑够足够星天令，便来这里接你。”
叶燃深吸口气，坚定道：“到时候，我们一起回人族。”
“好，我等你……”
白岳声音渐渐微弱下去，轻轻挥动一根蓝色参须，似乎在挥手告别，然后很快安静下去。
意念波动也消失，显然是支撑不住，再次陷入沉眠。
叶燃默默不语，再次望了几眼后，转身离去。
正当他要踏出门时，身后的水缸忽然传来轻微的敲击声，还有微不可察的中年人声音响起。
叶燃怔了怔，快步折返回去，来到缸前听着。
里面的蓝色触须，颇为艰难地缓慢敲击水缸，声音低微，但仿佛是用尽全部力气，喃喃的声音传出。
“注意安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