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难缠的司徒公子
欧筱彦看见小庆为难的神色,晓得这个司徒公子肯定是个让人头疼的角色。她本想说不见,转念间又改了主意。自己初来到这个陌生的世界,什么人都不认识,什么事情都不知道,但逃避总不是办法,还是见机行事,走一步算一步好了。
于是她说:“那就见吧。”
小庆嗫嚅道:“主子……您真的要见他?”
欧筱彦点了点头。小庆应了一声“是”,便走近房门,探头往门外拍了两声巴掌。
转瞬之间就有一个黑衣人影掠到门口。小庆向其布置:“小喜,主子要见司徒修玉,你在旁留意动静。先去吧,我们随后就到。”黑衣人应声而去。
欧筱彦扎扎实实吃了一惊——这司徒修玉是何等人物啊?皇女见他还得侍卫在旁边保护、如临大敌……他莫非是武林高手?他和自己的“前任”之间莫非有深仇大恨?她着实有点忐忑不安了。
小庆吩咐完,自己也走了出去。不多时便回来了,胳膊上搭了厚厚一堆衣服,手里还拿着些东西。她麻利的侍侯欧筱彦换了衣服鞋子,束上腰带,又为她梳理头发,挽了个髻,再束上一个碧玉环。
一切都整理完毕,小庆说:“主子,咱们去前厅吧。”她打开房门,随后“呀”的轻叫一声。
欧筱彦站起身来走近门口,却看到刚才那个黑衣侍卫跪在走廊上,头低低的垂着。她觉得纳闷了:“小喜,你怎么在这里跪着?”
小喜慢慢抬起头来,表情沉重。其实她有一张非常稚嫩的脸庞,年纪似乎比小庆还小些。可欧筱彦知道,眼前这个小萝莉,拥有绝顶高明的武功——皇女的贴身侍卫嘛。
小喜流露出哀求的眼神:“主子,求求您,答应司徒公子退亲的请求吧。他适才说,如果这次您再不答应,他今日就血溅当场,让您娶无可娶。”
“这……”欧筱彦没料到那个司徒公子竟然是“前任”的未婚夫,而且曾经几次三番的来纠缠退亲,退不成还威胁要自杀。看来“前任”要么很喜欢他,要么因为什么地位利益问题必须要娶他。一个非卿不娶,一个死活不嫁,这麻花可扭得厉害了!
她伸手扶起小喜,问:“那你对他怎么说的?”对方闻言又要跪下,她连忙阻止。“主子,万望您恕罪!小喜无计可施,只有将他用绳子绑缚起来……”
看小喜那诚惶诚恐的样儿,欧筱彦明白了——司徒修玉是“前任”心爱之人。她沉吟了几秒,说:“走吧。”
小庆打头,小喜随后,三人下楼往前厅走去。皇女府面积很大,一路上望去,房屋雕梁画栋、层层叠叠,还有花园、凉亭和小桥流水。过了好一会儿,她们才到达目的地。
偌大的前厅静悄悄的,桌上有盏冒着热气的茶,还有把银光闪闪的匕首。一个小厮垂手站在侧边,见欧筱彦来了连忙给她行礼。而那个被牢牢绑坐在椅子上的人,自然就是司徒修玉了。他抬眼,跟欧筱彦恰好对了个正着。映入她眼帘的,是一个长相清秀文雅的绿衣少年。
人,是美人。只是美人现在已满脸泪痕,加上五花大绑的狼狈样子,这情景倒有几分说不出的滑稽。欧筱彦忍不住笑了一笑。
司徒修玉瞧见她的笑容,怔住了,喃喃道:“你这次又打算耍什么新花样?”
小庆当即冷笑道:“明明是你司徒公子闹着要自尽不是么?非要把皇女府闹个天翻地覆才肯罢休?主子不是怕你,是心疼你,你却不识抬举,一而再再而三的来退亲,当真以为咱们三皇女殿下奈何你不得?”
小庆这一连串的反问毫不客气,并没持着像小喜那样小心翼翼生怕冒犯的态度。欧筱彦被眼前景象搅得越发好奇。她拿起桌上的匕首掂掂,轻薄小巧,看上去似乎锋利的很,应该很适合做防身的利器。
一旁的司徒修玉咬牙道:“还给我!”欧筱彦不理他。把玩之间,在匕首的柄上发现了一个小字——“顏”,字体就是现代人通晓的繁体字,刻得极细极小,不仔细看还真不容易发现。
颜……十有□是一个姓,十有□是……她望向司徒修玉,猜测的问道:“这个姓颜的,就是你喜欢的人么?”
此话一出口,周围反应各异:小庆欲言又止,小喜面色惨白,而作为当事人的司徒修玉,却陡然平静下来。
他冷冷的说:“你明明早已知晓,又何必惺惺作态,多此一问?”秀雅的脸上泪痕已干,却毫不掩饰对眼前人的厌憎。
“前任”把司徒修玉当宝,欧筱彦可不乐意,干嘛非得上赶着执意娶他、继续受他的闲气啊。她坐到主位上,把那盏原先为他准备的茶端起来。穿越到这个世界还没喝一口水呢,渴死了!
小庆却按捺不住了,转向小喜道:“郑小喜,你师姐败德勾引定了亲的男子,还私相授受随身的匕首,他竟然还以此来胁迫主子,事到如今你难道就没有什么话讲?”
小喜无语。
原来这个司徒修玉的心上人竟是自己侍卫的师姐……这样看来,小喜刚才下跪哀求自己退亲也是可以理解的了。不待欧筱彦多想,司徒修玉急急发话为颜姓女辩护:“小庆,请你莫要颠倒黑白侮辱颜姑娘!颜姑娘与我还未出生时就已蒙两方母亲指腹为婚。我们从小青梅竹马、两情相悦。若不是这位三皇女殿下半年前横加破坏,硬向我家提亲,我和颜姑娘早已结为夫妻!”
小庆应得毫不迟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