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到离开,水灵惊慌了。回身扒门道,“姐姐,你不能走,你要走了皇上体内剩余的魔气怎么办?”
李沉沉顿了一下还是没能回答出来这个问题的答案,她就算要走也要有走的去处啊,申沚崖体内剩余的魔气还在,怎么回去跟师父交代?还有,李沉沉一直觉得自己的记忆有点不对,她想查清楚着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样来说,她都不该走。
“我不嫁,我不嫁……”李沉沉反反复复重复着这句话,身上冒出的雪花越来越多,不过一会的功夫地面凝结成冰,随后就顺着门槛爬出来,水灵触碰到冰凉。
“姐姐,你冷静一下说不定皇上也是有苦衷的。”水灵不知该如何安慰这样的李沉沉,默灵在这个时候又不知道跑哪去了。
雪莲天山上那一朵雪莲迎着风摇摆着身躯,花蕊中的黑气越来越多,就快从中溢出来了,一旦溢出来,那么花瓣很快就被染上黑色。
雪莲便不再圣洁。
魔医握一把白雪浇灌在花蕊中央,叹口气道,“此事终将会拨云见日,这一天不远了不远了……为了这两个孩子你终究会赔上自己的性命。”
魔医抬起头仰望天空,“六层天宫一定很顾寂吧,你这也多年也一定很痛苦吧,沉沉体内的血液已经没办法靠雪莲压制了,你们很快就要见面了。”
一阵风卷起地面上的雪花。
申沚崖手中握着杯子,从李沉沉站起身那一刻到后来跑出去那一刻,他都笔直着身子一动不动。
如今到了所有人都期望看到的局面了,申泠崖要迎娶李沉沉了,却没有任何一个人感觉到开心。
喜鹊看的小心翼翼,一直没办法融入其中。
她的爱情也是如此,她卑微的喜欢着申步崖,而申步崖满心愧疚和感激,与爱无关。
凉初透站起身,“你怎么会用这么残忍的方式,你真的可以吗?”
申沚崖再起一杯烈酒,“除了这种方法,朕别无他法。”
申步崖安静的夹着菜,能让申沚崖痛心,并且让人轻易看到悲伤得海的人,大概只有阿茵一人了。
申沚崖这种眼前,申步崖曾经见过,在迎娶叶铜雀那天,申沚崖曾与李弦茵大吵一架,原来从那个时候他们就开始纠缠了。
申步崖又看向申泠崖,他虽然一言不发,但也看得出来他的悲伤并没有喜悦。
申沚崖红彤的眼睛看向凉初透,发出干巴巴的笑声,“现在,你满意了吗?她并不幸福,我们不得相爱。”
申沚崖兴许是喝醉了,兴许是情醉了自己,迷离着双眼,深海随意流淌,再也不是深深沉沉的看不穿了。
令人一眼便就看的真真切切,清清楚楚。
凉初透捂着嘴摇头,“不,不是的,我该怎么办我该如何才能解除这血咒。”
申步崖看也看的明白,听也听的够清楚了,他缓缓放下筷子。
“凉初透,你瞒着我阿茵的身份,可是在你们只言片语中,终究我还是知道了真相。”
凉初透后退一步,瘫坐在椅子上。幸好喜鹊扶住的快,才不至于让凉初透从椅子上掉下来。
“知不知道都不重要了,她即将就是将军夫人了。”申沚崖插嘴道。
申步崖哈哈笑起来,他这般好看的容颜配上这讽刺的笑容,落在喜鹊心里生疼生疼的。
“命运还真是坎坷和不公平啊,前世的时候,我没能抓住她,机缘巧合之下,她成了我的王妃,但我还是无知的松开了手,辗转过后她成了你的皇后,本应该幸福的生活下去,却发生了变故而大哥,一向与我们之间不争不抢,就算阿茵就是那个白衣姑娘,他还是选择了退出去,命运啊这轮盘转来转去,又回到了大哥身旁。”
申步崖摇着头轻言,喝了一口酒后,又继续补充道,“我知道,我与阿茵缘分已尽,此生再无可能。”
申步崖在饮一口酒,这中秋家宴真冷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