苗梦愣住了,不明白郁宸为什么这样说,但是看着他如此的坚决,便也没有反对,任由郁宸拉着她出了皇后的宫中。
皇后在苗梦路过自己的时候,想要对苗梦使个眼色都没有来得及,郁岚冷哼了一声,挡住了皇后的视线。
“自己做的事情,自己也要学会收拾,你作为一国之后,竟然用这些下三滥的法子去对付一个在你之下的女人,你究竟是有多狠毒的心肠?”
皇后有些气急,脸上微微涨红,看着郁岚有些动气,胸口微微起伏,似乎有万般理由要说,但是不知道从何说起,最终只是无奈地反问郁岚。
“皇上,臣妾在宴会上可是一直被你和张贵妃嘲讽的对象,而且张贵妃怀孕和臣妾一点儿关系都没有,这太医也是皇上身边的,并不是臣妾身边的太医,臣妾不可能和他有任何的关系!皇上可还记得,臣妾那一碗汤本来就是要呈给您的东西,被张贵妃拿去了,那也不在臣妾的预料之内啊!臣妾又怎么会拿避子汤给皇上喝呢!那臣妾怕是昏了头了!”
但是郁岚现在是一点儿理由都听不进去,只是认定这件事是皇后做的。
“你不要狡辩了,你若是能乖乖认错,朕还能放过你,若是你再这样执迷不悟,就不要怪朕心狠了!你平日里就对张贵妃横眉冷对,心存不满,如今这若不是你做的,又是谁做的?除了你还能有谁去做?”
合着自己对张贵妃不满就一定会下手了?这是什么逻辑?真是让人费解,再加上郁岚现在的表情,完全就是对犯了错的张贵妃不闻不问,反倒是想要将所有的罪责都放在自己的身上!
这样的结果皇后完全就不能接受,心中郁结,就连音调都提高了不少。
“皇上可曾想过,臣妾已经是一国之后,这些事情臣妾是绝对不会去做的,为何皇上就是不肯相信臣妾呢?皇上现在如此宠溺张贵妃,臣妾也从未说过什么,但是皇上可曾想过,当年皇上登基的时候,张贵妃并未帮过皇上一丝半毫,全都是臣妾的家人,是臣妾的父亲和兄长给了皇上最大的支持!”
郁岚没有想到皇后会拿出自己的家人来说话,现下更加是怒火丛生。
皇后的家人帮了自己登基这件事确实是不假,可是只要想到每次吵架的时候,皇后都会拿这件事情来压制自己,心中就愤愤不平。
难道说只是应为当初殷家助了自己登基,现在自己任何事就都要屈服于殷家的功勋之下吗!
“你少拿这些事情来说话,你到现在为止在宫中与多少妃子交恶,你真的以为朕不知道吗?皇后,朕现在还能叫你一声皇后,若是没有你的兄长与父亲,你现在可能早就不是皇后了,而是废后!你平日里在宫中做的那些事情,朕不过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你真的当朕瞎了吗!”
门里的争吵声越发的大了起来,皇后不停地拿自己的家人压制皇上,从郁岚的声音听起来就已经到达了暴怒的边缘。
可是皇后并没有其他能够压制皇上的本事,也不知道是一时气急还是实在是没有办法了,只能一个劲儿地拿出自己的兄长和父亲说话。
苗梦在门外听着都已经为了皇后捏了一把汗,郁宸安慰性地拍了拍在门外弓着腰听里面人争吵的苗梦,叹了口气。
自己想让苗梦离开这里,但是苗梦却不放心,依旧在这门口守着。
“这下怕是真的要出事了。”
“怎么会不出事,皇兄的头一个孩子不过是一个幌子,让他在大臣的面前颜面尽失也就罢了,现在若是皇后不懂得让步,恐怕会落得一个蔑视皇威的下场。”
苗梦无奈的转过身,坐在门口的阶梯上,愁绪万千,郁宸也席地而坐陪着苗梦,这让门口的宫女不由的羡慕起来,善亲王竟然这么宠溺这未过门的王妃,现在竟然席地而坐,真是不可思议。
“那现在张贵妃和皇后,究竟是谁更加地占有优势呢?”
郁宸想了想,这个问题现在恐怕还不好回答,毕竟张贵妃现在因为皇上的误会,恐怕要不受宠许久,而皇后是皇上一直都不是很喜欢的,究竟是谁更加占有优势现在还不是很分明。
“这件事还需要观察观察,毕竟皇上喜欢女人的心思是一天一个花样,谁知道……”
郁宸的这句话还没有说完,就听见里屋传来了一声清脆的巴掌声,清清楚楚,就连门外的宫女都听得十分清晰。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说话,苗梦和郁宸也停止了交谈,静静地听着。
郁岚扬着手看着皇后,皇后愕然地愣在原地,手捂着半边脸颊,不敢相信地看着郁岚。
郁岚冷眼看着皇后,本身就念及着宫中人多口杂的,要是这件事传出去恐怕惹人笑话,这才谁都没有惊动,只是来皇后宫里想要说她几句出出气,教训一下她就算了。
没有想到皇后竟然出言不逊,总是搬出自己的家人来压制自己也就算了,竟然还提到了先皇的事情,实在是让人气急。
“师傅,你说皇后这次……”
“小声些!”
在皇后宫中之前关押叶青的偏殿里,也有着两个人贴着墙板儿在听着皇后和皇上两人的对话,正是殷梨和殷如烟。
这次中秋家宴,皇后的家眷是必须到场的,殷如烟自然也是来了,可是不能长久地抛头露面,殷如烟也就到这偏殿里来坐下歇息歇息。
谁想到宴会开始了没有一会儿,皇后先是让人带来了叶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