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芳睁开眼睛,眼里已经没有了泪光,她十分感慨的接过来那杯水,点点头,道:“嗯,我是得上去睡会儿。”
顾悠悠有些怔愣的,看着孟芳的背影,心中总觉得哪里不太对。
哦!是了!孟芳刚才把客厅的杯子,带去了楼上?要知道,孟芳说过的,客厅的杯子,不能随便动,动了就容易找不到,找不到就凑不够一套,凑不够一套她就要去买新的,新的很贵的!
还记得上次,薛学仁有一次看报纸,不注意就把杯子,给带到院子里去了,被孟芳说了好几天……
同样的,此刻跟顾悠悠一样惊讶的薛学仁,也正看着孟芳的背影,怔愣着,这可不符合孟芳的常态啊,而且她就算没有休息好,也不该是这副模样啊。
想着想着,薛学仁就放下了手中的报纸,跟了上去。
而顾悠悠,就在楼下沙发上,看着孟芳在前面悠悠的走,薛学仁在后面仰着头,生怕孟芳出点什么意外,双手都张开着,随时做好准备似的。
像薛学仁跟孟芳这样的感情,才是真感情啊。顾悠悠忍不住感叹着,想必,薛璟浩这个重感情的性子,也是跟薛学仁学习得来的。父母之间的感情,往往就影响着孩子的性格和成长,而薛璟浩,刚刚好,成长成了她的薛先生。
……
薛家一片和谐安宁的时候,何家正在闹翻了天。
王隽自从知道了,何霖峰不遗余力,也要跟顾氏公司竞标的事情之后,就一直在家里闹腾,说什么也要何霖峰赶紧终止计划。
何霖峰那里会听她的,他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政府竞标的消息,好不容易才说服的董事会,现在万事俱备,只欠东风,他怎么会听王隽的偏见,怎么会相信王隽的浅陋见识?在何霖峰的眼里,王隽整天除了买买买,就知道买买买,偶尔不出去逛商场,那也是出去,找其他贵太太们打麻将,如果有一天她实在是没有安排,留在了家里,那肯定的,她是又想出了什么新招数,要跟陶心宜过招了。
何霖峰是在是厌倦偷了这种生活,以前苏汐在的时候,他还算是有个贤内助,能跟苏汐商量商量,何氏公司的事情,可是现在,他在这个家里,根本就找不到一个,跟他有共同话语的人。
就连这么无聊透顶的氛围,王隽现在都不想给他了,她现在一不去逛街,二不去打麻将,三也不跟陶心宜斤斤计较,她现在转过头来,成了说客了。要不是因为王隽是自己的生母,还把自己养这么大,何霖峰真是不知道,自己会做出什么事情来。
他每天在公司里忙里忙外,就已经够烦的了,好不容易回到家里了,他还要听一大堆唠叨,他就不能清净清净吗?!明明王隽就没有一点商业头脑,可是她说的那些话,却非得让何霖峰,把它当成金科玉律一般遵守,他又不傻!
再说了,计划一旦开始,哪里有中止这一说?他本来就是为了能够进行这个计划,想了那么多理由,才说服的董事会,费劲千辛万苦,做出了初步的竞标计划书。而且,这还是基于,有李逸飞的竞标计划书,作参考的前提下。就连顾氏公司,都这么大费周章,那么,这次竞标的重要性,不言而喻。
如果他此时中止竞标计划,那先不说会给政府,还有外界的消费者群体,造成什么影响,就是公司内部,那也得议论纷纷。本来都说好了,只要能竞标成功,何氏就能咸鱼翻身,就可以重返辉煌,那他这突然之间,取消竞标是什么意思呢?
难道说,何氏公司没救了吗?真要是给公司内部,造成了这样的恐慌,那他可真就是回天无力了,没有人才的何氏公司,那无异于一具空壳。
所以说,何霖峰现在一听到王隽开口,他头都要大了!
“霖峰啊,妈这心里,一直心神不宁的,总觉得最近要有什么大事情发生,你……”
王隽又趁着何霖峰吃完晚饭,在沙发上休息的短暂时刻,开启了磨嘴皮子模式。
何霖峰刚刚吃完饭,坐到沙发上还不到五分钟,王隽就又来了,他真是一个头两个大,自己的生身母亲,他又不能甩脸色,真是听也不是,不听也不是。他只好当做没听到似的,继续纹丝不动的坐着养神。
王隽见何霖峰没有反应,她也不气馁,顿了顿,接着说道;“你也知道,咱们何氏公司,现在根本就比不上顾氏公司,更何况顾氏公司后面,还有薛氏集团撑腰,你说你非要跟他们争,那不就是以卵击石吗?再说了,跟政府打交道,那不是商人应该走的路子。”
王隽说了一通,结果何霖峰一点儿反应也没有,她愣了愣,想了想,阻止了一下语言,又接着说道:“我知道,你仗着那个陈处长,放出来的消息,觉得自己有了,跟政府打交道的实力,可是事实它不是这样的啊,我的儿,那个陈处长是个什么人,你也知道,他就是个贪得无厌的无赖,他放出来的那些消息,那还不是为了,让你心甘情愿的,给他掏钱?陈太太都跟我说了,你那块地皮啊,根本就不值多少钱,因为它……”
“妈!我说了多少次了,陈太太跟陈处长的消息,能一样吗?陈处长是处长,陈太太是陈太太,她一个女人,能知道多少消息?还不是吹枕边风,吹出来的!你以后才是要少跟这种人来往,省得最后把陈处长也给得罪了!”
何霖峰越听越生气,他本来想着就随便听听,左耳朵进,右耳朵出算了,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