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梨累了,在路边的椅子上坐了下来,她就一直呆呆的望着路面,一股心酸从心底一直窜到鼻尖,大颗大颗的泪水夺眶而出。绿梨不敢大哭,虽然这条街道没有多少人,她也不知道找谁倾诉。
手机在通讯录上滑动着,很快停在了吴鑫的名字上。鬼使神差的绿梨拨了出去,当电话那端传来喂的声音后,绿梨开始大哭起来,直到哭的喘不上气来,才慢慢停了下来。电话那头传来吴鑫焦急的呼唤声,他不停的询问绿梨怎么了,现在在哪?
绿梨也不知道该不该告诉他发生了什么事情,该不该告诉他,她现在在哪?然而,又有什么理由,让吴鑫出来陪自己呢?最后,绿梨还是告诉吴鑫她的位置。
半个小时后,一辆汽车停在绿梨面前。吴鑫快速跳下车,将已经哭得瘫软的绿梨扶在车上。一路上,绿梨边哭边说,吴鑫只是用一只手拍着他的后背,并时不时拿出一片纸巾给她。
经过一家酒吧时,绿梨嚷嚷着要喝酒。吴鑫本来不同意,只是已经哭得有些糊涂的绿梨发疯似的要跳车。没有办法,吴鑫只好和绿梨一起来到酒吧。
绿梨没有喝过酒,就算喝过,也只是喝过一杯啤酒或者几口白酒而已。当一瓶啤酒上来的时候,绿梨拿起仰头就往下灌。很快,吴鑫看着已经醉的不省人事的绿梨,不知道怎么办了?
吴鑫没有办法,他也不知道绿梨的宿舍在哪?走出就把不多远,就看到一家酒店。吴鑫帮绿梨开了一间房,并将绿梨安顿好,自己就离开了。
抱着烂醉如泥的绿梨的时候,吴鑫有些心疼。曾经有那么一刹那,他还是爱过绿梨的,他也知道,绿梨也爱他,只是,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对彼此毫无帮助,可能还会拖彼此的后腿。为了将来,吴鑫选择了放弃。
当再次碰到绿梨的时候,他却被绿梨身上的温柔所吸引。自己每天在高压下生活,很久没有那种被人崇拜的感觉了。可是,绿梨,让他有了这种感觉。
刚把绿梨安顿好,吴鑫就接到了吕紫薇的电话。吴鑫叹了口气,赶紧离开了。最近学校又在评选优秀教师,吕紫薇的父亲多少能帮点忙,这时候得罪吕紫薇对自己一点好处都没有。
吴鑫有时候在想,难道自己真的一无是处到如此地步吗?要靠岳父的关系才能一步步在这里立足,自己到底有没有能力撑起一片天。很多次,他都下定决心要挣脱出去,可是,在作出决定的前一秒钟,他又退缩了,他已经三十几岁了,他真的输不起了。
“今天怎么回来这么晚?还一身酒气。”刚进家门,吕紫薇阴阳怪气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这不陪领导嘛?我也不想啊。”吴鑫进门换下拖鞋,就想去洗澡。
“你陪哪个领导?”
“说了你也不知道。”
“你又在撒谎,对不对?”
“谁撒谎了?”
“那你为什么不告诉我是谁?是怕我去问是不是?”
“行了,每次我应酬回来,你都要打电话过去盘查。搞得大家以后出去都不喊我了,没有人脉,我以后还怎么在学校混啊。”
“有我爸爸这棵大树,你要啥人脉啊?”
“你爸爸不是退休了吗?再说,我能靠别人一辈子啊。”
“嗬,你现在怕靠别人了,我爸爸没退休的时候,你怎么不说啊?”
“我说,你别无理取闹好不好?我也工作一天了,累死了,你也不让我消停会。”
“你不做亏心事,怕什么?”
“我做什么亏心事了?”
“没做亏心事,从进门到现在,你将手机拿的死死的干什么?”
“你胡说什么,从进门开始,你就开始盘问,我还没来得及放下。”
“那你现在放下,我看到底是谁约你出去的。”
“不管是谁,你都没有权利知道。”
“你说什么,你再说一遍?”气急败坏的吕紫薇跑过来就要抢吴鑫的手机,吴鑫躲了一下,吕紫薇没有站稳,险些摔在地上。“你说,你是不是出去找野女人去了。”
“是,我去找了,我去找野女人为我家生个孩子。你倒是好啊,结婚这么多年了,你一直拒绝要孩子,你说,你安的什么心?”
“被我说中了吧,你就是出去鬼混去了。吴鑫,你怎么能这样,我跟你拼了。”吕紫薇说着,抓起茶几上的杯子,狠狠向吴鑫头上砸去。吴鑫用胳膊挡了一下,玻璃杯子掉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声音。吕紫薇看没砸到吴鑫,又将手边的暖水瓶砸了过去。暖水瓶破裂的声音发出砰地一声巨响,热水也撒了吴鑫一裤子。
虽然只有少量热水泼在吴鑫腿上,但是也烫的他龇牙咧嘴的。“比谁能摔,是不是?”吴鑫说着,将梳妆台上的一瓶化妆水,狠狠砸了出去。
“吴鑫,你干什么?那是我花一个星期的工资买的,你给我赔。”吕紫薇喊着,跑上前去抓打吴鑫。
“一个星期的工资抹在脸上有什么用,不会生蛋还不是个摆设。”
“你说谁是摆设?”
“就说你。”
就在两个人吵得难舍难分的时候,门外想起了敲门声。原来邻居听到这边争吵声太大,已经不同于往日。赶紧给老校长打电话,让他过来劝劝架。
“都不嫌丢人啊,左邻右舍都是同事,你们让我这张老脸往哪搁?”老校长不愧是老校长,几嗓子就将两个人训得低下了头。最后,吕紫薇被父母带走了,这场争吵才算结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