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事?”白敬宇站在门口问道。
余飞没想到他会开门出来,赶紧说:“没事,怕你晚上口渴,我给你烧了壶热水。”
白敬宇看到脚边的水壶,嘴角上扬:“谢了。”
他心说她这么晚了还担心他是不是口渴,嗯,这房东还真是挺称职的。
“没事,应该的。”余飞不知道他心里想什么,见他站在原地看他并没有要转身回屋的样子,顿了顿,说:“那个,我同意种植细绒棉了。我觉得你说的对,现在我们更适合种细绒棉,就按你说的计划来吧。”
她本想明天再跟他说,竟然他出来了,那干脆就现在说出来吧,毕竟问题越早解决越好。
白敬宇看她一副深思熟虑之后确定的表情,笑容越发扩大:“好,那我们这两天就去县里的种子公司挑种子。”
这个时候的确应该要买棉花种子了,余飞点点头:“好。明天上午我有事,我们后天早上去吧。”
“嗯”白敬宇应了一声。
看他还没有转身回去的意思,余飞只能加了一句:“你早点休息。”
“你也是。”白敬宇看她转身离开,这才心情不错的提着水壶回了房。
第二天一早,白敬宇六点半就推开房门出去晨跑,刚出院子,就看到穿着一身宽大劳保服和水鞋的余飞从堂屋走了出来。
“早。”两人异口同声。
余飞看到他一副晨跑的架势,也不知他晚上几点睡的,早上还能早起锻炼,心说他的生活习惯真不错。
“你去哪?”白敬宇问。
“我去帮二叔家杀猪。”余飞边戴上手套边说:“早餐我已经做好了,你跑步回来直接吃就行。”
白敬宇却被她之前那句话吓了一跳:“杀猪?你去帮人杀猪?”
她昨晚说早上有事,他以为她是要去赶集买菜,没想到竟然是去杀猪。
白敬宇实在没想到,她一斯斯文文高高冷冷的小姑娘,竟然还能杀猪?
“那个,我能不能跟你一起去看看?”白敬宇实在不放心。
“当然可以。等杀完猪,我们就买点新鲜猪肉回来做菜。你喜欢吃什么,排骨?猪蹄还是猪心猪肝猪肠?”
“现杀现卖?”白敬宇从小到大只在超市里买过肉,还没见过村里现宰的。
“对啊。二婶家应该只用一半的猪,剩下的都是卖给村民的。我们村里的猪大多喂的都是自家地里的红苕、玉米和小麦。肉比较吃饲料的猪要香,无论是肥肉、瘦肉、猪肝、猪肚。还是排骨、猪耳、猪尾、猪脚、粉肠、猪血都是很好吃的。对了,我们可以多买点猪肉回来炸酥肉、灌香肠。上次文涛妈妈做的腊肉你不是挺喜欢的吗,我也会做,还有盐肉、坛子肉等,都可以做给你吃。”
他上次只是说了一句好吃,她就记住了,白敬宇心情瞬间就高兴起来:“行,那我们就多买点。”
余飞想了想又叮嘱道:“一会杀猪的时候你就站远点,如果实在受不了你就自己先回来。”余飞说着拿出一个干净的棉纱口罩递给他,她是怕他受不了那个血腥场面,毕竟之前她杀个鸡他都差点看傻了。
白敬宇接过口罩,在心里默默做了心里建设,这才跟着余飞一起朝二叔家走去。
二婶家此时已经很热闹了,除了亲戚,还有不少过来看热闹的。
农村杀猪对家庭来说是件大事,二叔家的这头猪是养了两年的大肥猪,两个男人加二叔三个人根本弄不过来。余飞到的时候,已经有一人用钩子勾住猪的喉部,其他两人拉腿提耳,用力将猪按在杀猪櫈上。
猪不停在嚎叫,一群人围在旁边看着,谁也不敢过去下第一刀。
杀猪不是一个简单的事,并不是人人都会杀、人人都能杀。要是杀不好,就会像搞笑视频里一样,杀了几刀没杀好、猪跑了,一群人还要追着猪到处跑。
看到余飞,二叔赶紧招呼她过去。
白敬宇看着那头拼命挣扎的四五百斤的猪很是担心,刚要拉住余飞,就看她已经飒利的抄起二叔递给她的刀,径直走过去,朝着猪的喉部一刀下去。
猪疼得嗷嗷叫,血顺着脖子流下来,几个大男人在旁边拼命摁住垂死挣扎的猪,猪血被底下的脸盆接住,这一会会变成一道美食。
余飞的这刀砍得非常到位,猪哼上几声就没气了。
这技术,连村里的老人都不得不竖起大拇指。白敬宇整个人都看呆了,想起她刚才手起刀落的样子,竟然还觉得有那么一丢丢的帅气。
接下来就是给猪脱毛,猪身很软,不能直接脱毛,需要将猪身吹涨才好操作。余飞在猪的后脚割了一条口子,将挺杆从那里插进去,沿着猪皮往里面捅,在猪肚子上又多捅了几下。
这些都是技术活,做完这些,余飞往后退了几步,剩下的就是体力活了。
一个男人用嘴对着割开的那道口往里面吹气,同时需要另一人用一根木棒在猪身上敲打,让吹进去的那些气能均匀的进入到刚才挺杆捅的那些孔内,直到猪身鼓起来。
“你没事吧?”白敬宇快步走到余飞身边,上下打量她。
“没事。”余飞把手里的挺杆丢在地上,拍了拍手套上的灰。
“他们在干什么?”
“把猪吹涨了好剃毛。”余飞解释。
白敬宇看到已经鼓起来的猪,了然了。
二婶已经在灶上烧了一大锅水,二叔用一个瓢将烧滚的水往猪身上淋,浇了几次,另一个男人就用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