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头下了朝,叶绾绾让人去等着把叶丞相叫了过来。
“贵妃娘娘。”
叶绾绾让人给叶兆儒上茶:“爹,你对魏家做了什么?”
叶兆儒默了,一时没吭声,喝了茶才说道:“此次让你受了委屈,为父都会替你讨回来的。”
这个时候倒是个好父亲了。
“那你对付韦家就行了,关魏家什么事儿?”
叶兆儒:“事出必有因,并不无辜,可是有人到你面前说什么了?这事儿你不用管,为父自会处理。”
怕的就是他自会处理。
“爹想为我出气,我心领了,但叶家到底也是数一数二的门庭,不讲道理,如何服众?”
“魏玲是苦主,你如此对付魏家,让朝堂官员怎么看你,我好不容易才劝说哥哥入朝,你这般行事,他以后如何立足?”
“这......区区一个魏家而已,不至于......”叶丞相不以为意,觉得叶绾绾把事情想得太严重了。
“是,区区一个魏家,但皇上的想法呢?爹也不在乎?”
“此次皇上冤枉了你,就算知道了,他也不会说什么的。”说得还理所当然的。
叶绾绾扶额,头疼。
怪她前世太不关注自己亲爹了,都不知道他居然是这样的......盲目。
以为叶家背靠太后和皇上了不起,除了皇帝,谁都看不上,想对付谁就对付谁。
怪不得叶家在朝堂之中一直无法立足,甚至被不少人弹劾针对,一边被炀帝看不上,一边看不上别人,简直让人无话可说。
叶绾绾揉了揉眉心,突然想到什么:“这次的事情,可是太后吩咐的?”
叶兆儒下意识的说道:“......太后也是心疼你......”
果然。
叶绾绾彻底没话说了,太后出嫁之后一直在后宫之中,所有手段心思都是后宫中的争风吃醋、勾心斗角,所有的喜恶都因为宫中的争斗。
还没当太后的时候她心惊胆战,步步警惕,当了太后之后,彻底没了桎梏,因为终于翻身,迫不及待的要纾解心中的郁闷,毫不留情的打压先帝遗妃,得罪了不少老臣。
做什么事情都开始随心所欲不说,甚至还总是把手伸到朝堂之上。
炀帝能喜欢这亲娘和亲舅才怪呢。
“爹......太后是至亲没错,但朝堂之上,您是丞相,是陛下的丞相,不是太后娘娘的。”
叶绾绾言尽于此,多的不想说,劝都懒得劝,反正就算她说得多了,叶兆儒也不一定听。
“当真?”
听说叶绾绾把叶兆儒传过去,还苦口劝说让叶兆儒不要对付魏家,赵奕很是惊讶。
难得啊,叶家居然还有能分清是非黑白的人,而这个人还是叶绾绾,果然,他的眼光没有错。
然后,赵奕又来找叶绾绾了。
“皇上驾到!”
正要去沐浴的叶绾绾:“......”
现在当皇帝都这么闲?平日里影子都见不到,现在隔三差五的来。
看着那负手走进来的人,叶绾绾下意识的要行礼,然后微微握拳,站住了。
“皇上有事?”
听着就挺嫌弃和不欢迎的。
赵奕显然知道自己不受欢迎,但不欢迎的次数多了,也就麻木了,九五之尊的架子端久了,偶尔放一放也不错的。
“朕确实有事跟你说。”抬手,身后的袁德懂事,立刻端着托盘上来。
“这是香嫔等人的口供,你看一看。”
叶绾绾睨了一眼:“我没兴趣知道香嫔害人的经过,倒是袁公公......那日你摁本宫那几下,本宫可是记得呢......”
袁德故作大惊失色,立刻跪下:“唉哟,奴才有罪,罪该万死,贵妃娘娘饶命啊。”
叶绾绾嗤笑:“这跪得倒是利索。”
袁德心里恨,但现在叶绾绾正得宠,他只能低头:“奴才手下那些个奴才不知轻重,胆敢伤了娘娘,奴才教导无方,罪该万死,但凭娘娘责罚。”
他以为这样说,叶绾绾就不敢罚他了?
“袁公公可是皇上的人,本宫岂敢罚你?不然下一次,你怕不是要把本宫的膝盖骨都给废了?”
袁德连忙摆手:“奴才惶恐,万万不敢。”
眼看着叶绾绾咄咄逼人,赵奕却也不阻止,反倒在一旁看得津津有味。
伸手握住叶绾绾的手:“你想如何罚他?朕替你做主。”
叶绾绾抽回手:“我现在看着袁公公这张脸就难受,皇上让他滚出去吧。”
袁德连忙道:“奴才这就走,这就走。”
“站住!”叶绾绾喊住他:“本宫说了,是滚!”
不打他、不上刑,却是赤裸裸的羞辱啊。
袁德脸都青了,到底是绷不住,看向赵奕:“皇上......”
那一声竟然哭腔带着委屈,听得让人不适。
赵奕皱眉,到底是自己的人,这么羞辱,他脸上也无光。
压低声音:“绾绾,惩罚便是,过火就不好了。”
叶绾绾斜眸:“他都敢得罪本宫,本宫为何不敢过火?”
赵奕皱眉,火气燃起,他承认确实对叶绾绾有些不同,但叶绾绾也太过分了:“叶绾绾,得饶人处且饶人。”
叶绾绾冷笑:“他对本宫动手,皇上一言不发,本宫只不过罚他一下,皇上就不乐意了?”
目光落在袁德身上:“袁大总管位高权重,又有皇上庇护,本宫奈何不得你,但本宫也不怕得罪你,从今往后,本宫在这宫中有个一点儿闪失,都是你袁德对本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