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城方氏?那可是梁城传承了数百年的家族。若是得到了方家的助力,大皇子只怕是会如虎添翼了。”
“不仅如此呢。还有扶阳的赵氏。如今大皇子很聪明,知道一来示弱,二来,在皇上面前更会做出一副略为悲苦的样子,这是想要借助皇上对梅妃多年来的情意,能对他多一些照顾。而梁城方家与扶阳的赵氏联姻已有几代人。方家上一辈的嫡小姐,便嫁入了扶阳赵氏。听闻当年未出阁之前,与梅妃的关系交好。”
浅夏听罢,只觉得自己的脑仁儿有些疼,不过就是一位皇子的婚事,竟然是能扯出这样多的利益关系来,简直就是让人防不胜防。果然这古来便是利用通婚来稳定关系,的确不是没有道理的。
“浅浅不必担心,你今日先好好休息。这几日累着你了,你那里,还疼不疼了?”
浅夏一时没有反应过来,瞪着一双清亮亮的大眼睛就这样看着他,不明白不是在说两位皇子的婚事吗?怎么突然就跳到了疼不疼上面?什么疼?她没受伤呀!
看着她一双不明所以的大眼睛,来回乌溜溜地转着,一时看得有些呆,他的浅夏,果然是无论什么时候都是最有着引诱人犯错的本事的。
浅夏只觉得唇上一凉,尔后便不自觉地闭上了眼睛,静静地感受着他带给自己的这种迷醉、温柔。
不同于以往的那种仅仅只是有些羞怯,因为已经成亲,两人之间也的确是曾有过了肌肤之亲,所以浅夏除了羞怯以外,更有一种淡淡的期待。对于穆流年带给她的吻,不再如以往那肌躲避,不再只给他一种唯唯诺诺的感觉,反倒是有了一种他们本就该当如此的感觉。
这让穆流年大为欣喜!
他该庆幸,他娶到的是浅夏,是一个在凤凰山上待了五年,而非是真正的大家闺秀的那种女子,否则,他的生活该是多么的无趣?
事实上,浅夏骨子里,还是有那么一点点的关于大家闺秀应恪守的礼仪和规矩的。可是经过了这几年在凤凰山上的自由生活,这种自我意识,已经在慢慢变淡了。
这一吻,如同是那天上绵绵飘浮的白云,时而停留在天空之上,时而又随风飘浮,浅夏就像是一个被人高高抛起了的一个人,极为迫切地想要寻找一个依靠,让自己可以停靠一会儿,可是又似乎是对于那蔚蓝的天空极其不舍,有些矛盾的情绪,开始在浅夏的心底蔓延着。
终于,似乎是听到了一声清咳,浅夏这才猛地回神,几乎就是不假思索地直接就伸手一推,将穆流年给推了出去。
穆流年倒是没有被推到地上,只是有些狼狈地在床边儿站了,看着床上脸色绯红中透着几分羞怯的浅夏,失笑道,“有时候我是真讨厌你的这种时时刻刻的警醒。这里是初云轩,你就不能放松一些吗?”
“如果不是因为这里是初云轩,你以为我刚刚会给你机会?”
听着浅夏很理直气壮的反驳,穆流年倒是丝毫不怀疑她话里的真实性。
他虽然是自认意志力很强,可是不代表自己在浅夏面前就是一个坚强到了无敌的人。特别是是面对一个催眠能力极强的人,他可不认为自己就一定能避得过她的催眠。
有关重瞳之说,他也曾听说过,事实上,在之前,他对这种事情一直是半信半疑的,可是后来见到了浅夏,特别是当他自己从她这里亲自感受到了她催眠能力的强大之后,就已经对此,是再也没有任何怀疑的理由了。
“启禀世子,世子妃,银耳莲子羹端来了。”
“进来吧。”穆流年轻笑,一晃衣袖,到了一旁的桌前坐了。
三七将两碗羹放好,然后再扶了浅夏起来,“刚刚奴婢听到膳房的人说,给王妃那边儿也送过去了一碗。不过,王妃似乎是太累了,已经睡熟了。”
“嗯,那就等母妃醒来以后再重新做吧。记得交待下去,这几日膳房的伙食不可太油腻,少荤多素,少干多汤。”
青姑姑听了世子的话点点头,“还是世子有心了。”
太后停灵七日,然后葬入了先帝陵,与先帝合葬。
等到终于让太后入土为安之后,众人总算是吐了一口气,可以安生地歇一歇了。
太后薨逝,虽说是民间一年内不许有喜事,可是却不会禁止闺房之乐的。
而皇后则是以日代月,只需守孝二十七日便可。按规矩,除了皇上以外,任何人的父母仙逝,都是要守孝三年的。这三年,莫说是大婚了,便是与妻子同房,也是不允许的。
而皇上因为尊为帝王,故而以日代月,所以,太后下葬没多久,皇上便又可以再度出入后宫了。
皇上近来较为痴迷于一位新送进宫来的美人儿,如今已是被皇上下旨封为了安嫔。
这位安嫔进宫的时间没多长,总共侍寝的时间也不过才两个月,竟然就晋封到了嫔位,不得不说,这位安嫔还真是有几分的本事的。
浅夏听闻皇上竟然这么快就迷恋上了这位安嫔,心里头多少是有些意外的,不过再一想到,先前穆流年曾提过,这位美人儿也是曾修习过秘术的,也就不再那么吃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