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肖云航昏迷不醒,眼瞅着自己就无后了,璃亲王岂能不急?
皇上多年来对于璃亲王放心,一多半儿的原因,也就是因为他府上的子嗣并不繁茂。
如今肖云航也跟着出事,皇上虽然是心里头多少还是有些担心的。
毕竟,之前大皇子出事,到现在才时隔不久,如今又有肖云航,他们可是堂兄弟,换言之,都是紫夜皇室之人,接二连三的出事,果然就只是巧合么?
事实上,如此想的,也并非只有皇上一人。
长平王与穆流年就曾在王府密议过此事。总觉得这事情有几分的蹊跷。如果说当初皇甫定涛是为了帮助桑丘子睿,所以才会出手对会大皇子,那么这个肖云航和璃亲王妃的事,又是什么人做下的?
肖云航亦是皇室血脉,皇上的亲侄子,身分尊贵自不必说,而且他为人向来是行事谦卑,待人温和有礼,从不曾听闻过他在这些贵族子弟中有过什么嚣张跋扈的名声。
这样的人也跟着出事,总归是让人们心里头觉得有几分的遗憾的。
浅夏心里头恨着皇上,可是不代表了她恨所有的肖家人。
至少,这个肖云航给她的感觉,还是很不错的。
不多时,三七回来了,在浅夏耳边低语了几句,浅夏轻蹙了一下眉,看了一眼一旁的点心,白糖糕,一看就是那种甜腻腻的感觉。
浅夏拈起一块儿,吃了两口,很快,就开始呕吐不止了。
她的反应自然很快就惊动了屋里头说话的长平王妃,“这怎么又吐了?唉,不是说昨日已经有好转了么?”
这会儿,长平王妃自然也就顾不得遮掩了,扭头看了一眼跟出来的皇后,笑道,“娘娘恕罪。这孩子实在是,臣妇还是先行告退,先将她送回去吧。”
皇后心中了然,点点头,“这日子还浅吧?”
长平王妃轻笑,“是呀,这才两个多月。”
皇后一皱眉,“既然是有了身子,怎么还来这里?你就不怕再给她腹中的孩子带来不便?”
“娘娘说的是。都是臣妇考虑不周。”
“行了,先带她回去吧。皇上原本也是有了旨意,要让这京中的贵妇们为其守灵呢。一会儿本宫自会与皇上去说,免了她的。”
“多谢娘娘。”长平王妃心中暗道庆幸,若不是刚好让皇后看到了这一幕,果真让浅夏也跟着守灵的话,只怕这孩子真能就这样给折腾没了。
婆媳俩上了马车,长平王妃才自责道,“早知道我就该拦着你们,不让你也跟来的。”
“母妃莫要自责,都是儿媳的不是。不过,今日来了一趟璃王府,倒是让儿媳看出来了一些问题。母妃,说句不中听的话,您还是就让父王和元初过去罢了,您就以我身子不适为由,不放心,也尽量少去。”
长平王妃一愣,“为何?”
浅夏将自己在颂宝郡主那里的发现说了一遍,又让三七过来将她打听到的重复了一遍。
“你说什么?三七,你确定你是从璃王府的人嘴里打听到的?”
“回王妃,奴婢确定。那人还说,颂宝郡主一连几日惶惶害怕,也不过就是做做样子,实际上,她昨天晚上还换了衣服,悄悄出了一趟府。若不是因为有个值夜的丫头去净房的时候遇上了,也不可能会看到的。”
“颂宝郡主大晚上的出府做甚?”
“只怕璃王妃和肖世子的事,与这位郡主也脱不了干系。我之前在她的屋子里待了一会儿,嗅到了她竟然是这几日还在使用薰香?一个刚刚丧母之人,怎么还会有这个心思?再说了,即便是下人点上的,可是那薰香却也不一般。”
妖月听罢,倒是嘻嘻一笑,“奴婢看到世子妃往香炉里瞄了一眼,所以,奴婢就趁人不备之时,取了一块儿未燃的香料,另外,还悄悄地拿到了一些香灰。”
浅夏闻言倒是赞赏地看了她一眼,“你倒是机灵。”
傍晚,穆流年和长平王回来,浅夏让他仔细地看了看那香料,很快,就得出了结论,那香料之中,含有一种名贵药材的成分。
东西用多了,或者是用的时间久了,便会让人产生一种虚幻之感。
浅夏挑眉,“说白了,也就是说,颂宝郡主若是用了几个时辰之后,就会产生幻觉,然后与秘术中的幻术,大致相同?”
穆流年犹豫了一下,还是点点头,“有些相似。不过,功效,当是不及幻术。”
浅夏的眼神一寒,冷声问道,“若是不巧颂宝郡主身边就有这样略通幻术之人呢?有了这薰香,只需精通幻术之人,稍加提点,只怕,她就会做出一些自己意想不到之事了。”
长平王与王妃对视一眼,对于浅夏对秘术的了解和熟知,他们已经是见怪不怪了。不过,颂宝郡主这里出现问题,还是让他们有些意外。
穆流年是反应最快地一个,有些惊诧道,“你不会怀疑杀了璃王妃的人是颂宝郡主吧?”
此言一出,其它两人看向浅夏的眼神里,也多了分奇怪。
“我怀疑的是,颂宝郡主极有可能是被什么人操控了。不过,我现在这样子,怕是什么忙也帮不上。”
长平王一脸愁容,“皇上下了严旨,此案必须尽速查实,可是现在,只有一死一伤,还有一个受了惊吓,根本就什么线索也没有。如何查?”
“皇上将这案子交给了父王来查?”
“大由大理寺查办,本王与刑部协同配合。可是这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