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流年讨好地冲她笑了笑,然后再将碗递了过去,“差不多了,可以用了。”
浅夏接过来,先尝了一口,一蹙眉,“味道有些淡了。”
“是吗?那奴婢去取些盐或者是小菜来。”三七急忙道。
“不必了!这是我特意吩咐将味道做地更淡一些的。”穆流年制止了三七,然后对着浅夏道,“你现在怀孕八个月了,要注意控制盐和水的使用量,以免生浮肿,你不要天真地以为孕妇腿或者是脚上的浮肿就是因为走路太多才引起的。实际上,就是因为盐用的太多了。
另外,像是白糖、蜂蜜等甜食宜少吃,以防止食欲降低,影响你吃东西。可以多吃一些土豆、红薯等。一定要记住,你饮食的调味要尽量清淡,少吃盐和酱油,实在难以下咽时,可以用果酱、醋来调味。平时可少吃多餐。”
穆流年说着,又对青姑姑吩咐道,“我之前不是教你做果酱的法子了吗?你去取一瓶过来,让她尝尝。”
“是,世子爷。”
“浅浅,怀孕八个月,你最近不是经常会感到很疲劳吗?这也是正常的。身体越来越笨重,行动又更加不便,食欲因胃部不适也有所下降,但体重这个月增长得很快,你应该减少外出。”
说到这里,浅夏似乎是有些心虚了,低了头,不说话,安安静静地吃起了手上的粥。
可是穆流年似乎是越说越来劲了,“你前天偷偷地跑去了云家,看人家刘婉婷,呃,也就是你二嫂的新房。这一去就是大半天不回来。我听说,你还跟她一起逛了后花园儿。浅浅,不是我爱唠叨你,你也不看看你现在都是多大的月份了,万一真地摔一下,磕一下,怎么办?”
浅夏的头,似乎是更低了,吃粥的动作,也更快了一些。
一旁的三七和妖月显然是受不了这种低气压的氛围,悄悄地往外退了。
“浅浅,我知道你辛苦,你想去哪儿,跟我说,我抱着你去。你忘了前天晚上累得你几乎就是一晚上不停地说梦话了?不停地翻身,还总说腰酸!”
浅夏将最后的一口粥咽下,然后往他的身前一送,“我吃饱了。我要睡觉,我困了。”
穆流年看了一眼天色,午时刚过没多一会儿,“刚吃饱,不能马上躺下,对身体不好。又容易长肉,还会让你的胃不舒服。”
说着,看到她的脸色有些难看,也知道今日自己唠叨她的也实在是有些多了,轻叹了一声,慢慢地扶了她起来,“我们先慢慢走到外头小亭子里,在那儿歇一会儿,纳个凉。”
浅夏没说话,由着他扶着自己的胳膊就往外走。
天气原本就有几分热了,这会儿自己再挺着一个大肚子,自然是有些辛苦,更有些畏热了。
“元初,我想吃冰。”
“不行。你刚刚吃完粥,这会儿哪能吃冰?再说了,现在还不是最热的时候,哪能吃这个?万一再吃坏了肚子怎么办?”
“可是我好热。我觉得自己的胃里面都是火一样。”浅夏的声音里已经是带了一丝的哭腔了。
“浅浅乖,一会儿我们吃冰镇西瓜,好不好?再缓一缓,不能马上吃的。”
浅夏撅了撅嘴,倒也没有执意要吃冰了。
“对了,有四皇子的消息了吗?”
穆流年一挑眉,“现在哪里还有什么四皇子?只有一个湘王了。”
浅夏眨眨眼,看着外头颜色各异的花卉,“还是一个被追封的湘王么?元初,你说会不会是容妃背后的那个人,将他给秘密带走了?”
“有可能。不过现在,的确是一点儿踪迹也没有。就连桑丘子睿,也是毫无办法。”
“元初,我听到消息,说是桑丘子睿拒绝了皇上,想要回安阳城去?”
“嗯。”穆流年的心情也是有些复杂的,对于这位桑丘子睿,他的感觉很复杂,也有些多变。从根本上来说,他对这个人,还是没有什么好感的,当然,到了现在,也不会有那么深的敌意了。只不这,他从桑丘子睿看浅夏的眼神里能看得出来,他还没有放弃。
也正是因为如此,他才一直在强调不准浅夏再外出了。
对于桑丘子睿这样的高人来说,没有什么地方比倚心园里更安全了。
他手中的势力太大,想要劫走一两个人,简直就是易如反掌。他倒也不是怕了桑丘子睿,只是思及自己的妻儿,他宁愿让别人小看他,也不愿意用他们来冒险。
“浅浅,桑丘子睿一个人回安阳城,其它的桑丘氏族人,应该是都会留在京城的。不过,我听说,太后已经开始着手准备为皇上选妃的事宜了。看来,他们也是想要借助于后宫的力量,来安抚群臣。”
浅夏不解,偏了头看他,“你是说,太后要用那些对皇上还不算是特别忠心的人,会让他们送女儿入宫?”
“正是。幸亏我之前早早地知会了方家,方家的嫡女方华容,那可不是一个一般的人物,所以,我早早地便让他们为方华容安排了亲事。这会儿婚事已经交换了,自然是不可能入宫了。”
“方华容?”浅夏仔细想了想,对于这位小姐,还真有那么一点儿印象,是个很有气度的人。
“桑丘月之前已经嫁入了安平侯府,这会儿也是侯府的世子夫人了。安平侯是个无能之辈,倒是他的儿子徐泽远,是个极有城府之人。从人品上来看,倒也不错。不过可惜了,投靠了桑丘府,那么,他们的立场,自然也就是再清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