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流年的脸色微微一怔,“其实也没什么,我只是在这里秘密地安插了一支精兵,人数不多,可是关键时刻,可以护你周全。你也说过,肖云放那样的人,可是什么事都做得出来的,所以,我不得不防。”
有了云家的暗中势力,再加上了穆流年留的这支精锐,凤凰山的安全保障自然是更高一筹。
“元初,你不必如此的。”
“你是我的妻子。我不能让你有丝毫的闪失。上次巫术之事,我是无能为力。可若是其它的,我不能坐视不理。一旦四皇子举旗反了肖云放,这凤凰山也不会安生多久。所以,我们要早做准备。”
“那麒麟山呢?”
“那里地势险要,不需要我额外地做什么的。以前先皇他没有内患之时,都不能攻入我们的麒麟山,更何况是现在的肖云放?他更没有这样的能耐了。”
“也好。那你去吧,一路上多加小心。我现在想的,只是希望大家都尽量地避过这场战乱。只是,四皇子一旦反了,那么,这死伤自然是不可避免的。也不知道二哥那里,到底会如何?”
“放心,你二哥最是精明,他不会有事的。我知道你心里头感激当年刘清和一家帮了你,你放心,这次回京,我自然是会想法子护着他们的。实在不成,至少也要保其性命。”
浅夏顿时感动不已,她知道,凭着穆流年的本事,只要是他亲口许了承诺,就一定会想办法保住他们的性命。
“无论如何,你一定要小心。京城的势力繁杂,牵扯良多,不要因小失大。”
浅夏说着,瘦瘦的手指,轻轻地触碰到了他的脸颊,感受着他完美的侧脸,“元初,我不是圣人,若是不能护住他们,也是我欠他们的,所以,你一定要先保证了你自己的安全。能救的人,我自然会救。可是救不了的人,也不一定就都是我们的过错,你明白吗?”
穆流年点点头,明白浅夏这番话,是想告诉他,她最在意的人,只有一个他!
只要是他活的好好的,其它人,就算是心有愧疚,也好过让他去亲涉险境。
虽然没有太肉麻的话,可是听在了穆流年的耳朵里,这简直就是世上最美的情话。
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再慢慢地放到了自己的唇边,虽然这小手握在手里,骨感太强了些,可是丝毫不影响,他对她的**。
连续亲了几口,穆流年才道,“浅浅,你现在的身体还没有完全恢复,我最不能放心的,就是你会用秘术,无论是占卜,还是其它,对你的心神耗损都是极大的。所以,答应我,在你没有完全恢复之前,不要再用了,好吗?”
穆流年没有说,他昨天晚上才亲眼看到了她用占卜术,当他看到了她额上的层层冷汗时,心里头有愤怒、有心疼。
可是他到底也没有去责备她,有些事,明知不可为而为之,除了无奈,他实在是想不出其它的理由。
如果自己足够强大,如果自己也像桑丘子睿那样精通秘术,又何苦让浅浅这样辛苦?
说到底,也是自己是她心中的牵绊。不必问,他也知道她昨晚上,究竟是为了谁,为了什么而占卜。
浅夏的眉眼间略有闪烁,“好,我答应你。”
“说到做到,我会让人看着你的。若是你不听话,我可有的是法子来折磨你的。”
折磨二字,被他咬得极重,隐隐有些暧昧的意思。
浅夏的脸色浮上了一层桃色,不自然地,就想到了当初他们的床帷之间的事,哪一次,不是被他给折磨地苦苦求饶?
如今再听他这样一说,反倒是有些不知如何是好了,怎么就有些手足无措的感觉?
看到她的耳朵根都红了,穆流年的心情极好。
虽然是自从她醒了到现在,自己做的最多的,也就只是亲亲她,抱抱她,可是能这样,他就已经很开心了。
虽然是不满足于这样的亲密状态,可是也知道现在浅夏的身体实在是不适合再有太激烈的运动,只能咬咬牙忍了。
“浅浅,你若是再这样,我可真是就走不了了。你真的忍心让我忍着?”
浅夏顿时身子一顿,立马急促地将他一把推开,还轻啐了一声,“流氓!”
穆流年就是再不情愿,也得走了。儿女情长,以后有的是机会,可是梁城那边的局势,的确已经是刻不容缓了。若是他再耽搁去,只怕长平王府,真的就要有麻烦了。
送走了穆流年,浅夏本想着自己来带孩子的,可是奈何这孩子找不到熟悉的穆流年,就开始哭个不停,谁哄也不成。
浅夏的身子本来就还有些弱,哪里禁得住孩子如此的折腾?
好在那**娘聪明,拿了一个原来穆流年常常挂在身上的香囊,这才将孩子逗得不哭了。
浅夏看到孩子跟穆流年的感情如此深厚,心里头还真的有几分的嫉妒了。
她是孩子的亲生母亲,可是自己沉睡不醒的这半年多来,从未尽到过一个做母亲的责任。这会儿孩子虽然是能认出她来,却并不与她十分亲近,这也是情理之中的事,心里头这样安慰着自己,可是却难掩心底的那份失落和心疼。
妖月陪着浅夏就在屋门口看着在外面与三七玩儿的高兴的小公子,“世子妃不必难过,小公子也是因为与您接触的少。可是到底也是母子连心。当初小公子能一眼就认出您来,可见小公子的心里头,您还是占有着极重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