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这些东西寸寸成灰,丁墨先的心里头,总算是渐渐地踏实了。
夫人说的对,银子嘛,没有了还可以再赚!
只要是能保住自己刺史的官位,那么,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
眼下自己虽然是被人算计了,可是自己好歹还是一城之父母官,太多的事,都得依靠他这个刺史才能办。所以,不急!
丁墨先深吸了一口气,将管家叫了进来,再吩咐了几句,命人将那个户曹的事儿,给查地越仔细越好。
再然后,丁墨先虽然是有些不舍,可是这个节骨眼儿年,为了保住自己的官位和性命,就只能是将夫人的那几家米行给交出来了。
无奈之下,刘氏纵然是心有不甘,可是也没法子,总不能让她的夫君去坐牢吧?
仅仅是他坐牢还算是好的,就怕是再牵连了她,那可就麻烦了。
刘氏将米行的所有的东西都交到了丁墨先的手上。
丁墨先让人将他名下的米行关门之后,便命人小心地将里头的米粮全部秘密运到了官府的粮仓里。
等这一切办妥之后,丁墨先便着人给云若谷下了贴子,请他过府一叙。
云若谷到了丁府之后,自然是被丁墨先当成了坐上宾来款待。
酒菜备好,歌舞相和,云若谷,倒是比平时表现得更为轻松一些。
眼看着云若谷的脸色微红了,心知他定然是饮酒不少,一拍手,便自屏风后,走出了一位身着薄纱,容貌姣美的女子。
“云大人,本官知道你的夫人有孕,如今正在别院休养。男人嘛,三妻四妾,自是再正常不过。可是本官听说,你身边竟然是连个丫环都不曾有,这是不是也太过分了?令夫人,可是将你看地太严了?”
丁墨先说着,还捋着胡子就轻笑了起来,那样子,分明就是一个长辈在调侃一人小辈了。
“说起来,拙荆也是一名难得一见的美人儿。(.b. )>出身名门,又是知书达理。丁大人,说句实在话,这次的事情,下官之所以选择瞒下来,一方面,也是考虑到了拙荆和岳丈的面子。毕竟,一笔写不出两个刘字。都为栾河刘氏,虽是旁系,可在外人看来,不都是刘家的人?”
丁墨先听他这样说,自然是点头笑笑。
云若谷的妻子是刘清和的女儿,这一点,他自然是早就知道的。
这次云若谷会瞒下了这样大的事情,一方面是看在了都是刘家女婿的面子上,另一方面,只怕也是担心这件事情捅大了,会牵连到刘家,最后给他自己也引来麻烦吧?
如果说之前丁墨先对于云若谷的举动,还有些怀疑的话,现在,那可真就是信任有加了。
毕竟,都是栾河刘氏的女婿,虽是支系不同,可到底也是同宗一脉。
“云大人,这是前些日子,我的一个远亲送过来的舞姬,这身段可是极其曼妙柔软。不如,今日就请云大人,在此歇息一晚?”说着,丁墨先又有些贼贼地笑道,“哈哈,当然了,若是云大人觉得不便,也可以直接将人带回家嘛。”
云若谷的脸色似乎是更红了一些,摆摆手,“不可不可!拙荆性子烈,如今正怀着身孕,若是被她知道了,只怕是会对腹中的孩子不利。不成,不成。”
丁墨先见他连话都有些说不利索了,却仍然是拒绝这名美人儿,不免有些狐疑。
“怎么?云大人是觉得这名舞姬生得不够美貌?”
云若谷摇摇头,“非也,非也。只是若谷的心思不在她身上。若谷一心只愿娘子安乐开心,自然是不愿意做一些让她伤心之事。”
丁墨先摇头不已,面有憾色,“云大人,身为男子岂能如此执着于情爱之事?男子汉大丈夫,身边有几个美人相伴,又有何不对?而且,我听闻令夫人可是极为贤惠的,既然如此,那云大人又何必为难自己?”
云若谷轻笑,“谈不上什么为难不为难的,是下官自己愿意。”
丁墨先自己自己怎么说也是无益,便一挥衣袖,那美人儿便柔若无骨一般缠了上来。
“云大人,小女子久仰大人大名了,今日,妾在此先敬大人一杯。”
声音软地几乎就能让人的骨头给酥麻了。
云若谷心里头打了个突儿,胳膊上已是起满了小疙瘩,冲着那位美人儿不自在地笑笑,“多谢姑娘好意,只是本官不胜酒力,还是暂且免了吧。”
美人儿并不觉得有什么羞怯尴尬的,反倒是大胆地将手伸到了桌下,直接就覆在了云若谷的手上,轻轻地摩娑着,云若谷当即全身就紧绷了起来。
“大人,妾只是一心仰慕大人,并无他意,还请大人给妾一个机会吧。”
云若谷的脸色尴尬,几乎就是求助般地看向了丁墨先,可是丁墨先却偏偏在此时说是自己不胜酒力,让人扶着下去歇息了。
“大人可是醉了?来,妾扶您到隔壁躺一躺。”
云若谷被她给扶到了隔壁的厢房,对于丁墨先送上的这美人儿计,还真是有些棘手了。
等到房门关上,再无旁人,云若谷便如同真的醉了一般,躺在了床上,一动不动了。
而那位美人儿,则是得意一笑,想要宽衣解带也爬上床,可是就在此时,云若谷一个翻身,砰地一下,便将床边儿小几上的烛台给挥了下来,门外的小厮自然是云若谷的人,立马就冲了进来。
“谁让你进来的?怎么这么不懂规矩?”
“回姑娘,小的不是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