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大哥有消息传回来,说是允州的疫情基本上无碍了,他想着可以回来了。让我问问你的意思。”
穆流年沉吟了一下,“那就回来吧,既然无事了,他这个神医留在那里,也是没有太多的必要了,接下来,寻常的大夫都能做了。”
“还有,大哥说桑丘烈身上的伤寒早就好了,可是却意外地遇刺,这件事,眼下还都瞒的死死的,听说桑丘烈也未曾上报。那名行刺的士兵,当场就自尽了。”
“遇刺?可知道这是何时之事?”
“就在前几天。”
穆流年点点头,“他人没有什么大事吧?”
“没有!受了些轻伤,那匕首上有毒,芯驮诰营里,及时帮他解了毒,为此,桑丘烈想要送大哥一箱珠宝,可是大哥却回了一句,‘我们云家还缺银子吗?’”
穆流年一挑眉,这个回答好!
那就让桑丘烈先欠着云长安的一份儿人情吧。
“桑丘烈为何不将这件事情上报?”
“大哥在信上说,那人似乎是与桑丘烈将军是旧识,桑丘烈也是恨自己识人清,原以为是可以提拔的可靠之人,可是没想到,却是苍溟人混在了我们军中的细作。”
若是如此,那就说的通了。
桑丘烈那样傲的性子,的确是不太可能会愿意将这种事情说出来的。
“行了,青梅如今刚有了身子,你可是要好好照顾她,若是出了一丁点儿的差错,我可饶不了你!”
“知道了,能有什么事儿?我的后院儿干净着呢,也就只有她这么一个女主人,还能有什么差错?”
“对了,青梅说让我问问,许无忌和千雪小公主的婚事,到底是在京城办,还是在淮安办?”
“当然是在淮安了。她怎么会这么问?”
“许是之前听到下人们说许无忌得了一个长安候的爵位,想着应该是在京城成亲吧。”
穆流年紧了一下眉,点点头,没有多说什么。
入夜,穆流年在书房,与陆明浩、玄武等人,还在商量着辽城和阳州的防御,什么地方最薄弱,什么地方应当增强兵力,这一议,就快要到子时了。
穆流年感觉到了一丝疲累的时候,再看陆明浩,两只眼睛都快要睁不开了。这才问道,“什么时辰了?”
“回公子,快子时了。”
“嗯,行了,你们也回去吧,明天还有明天的事儿呢。”
陆明浩一听说要散了,这才有了精神,然后极其气愤道,“跟了你这样的主子,简直就是太悲催了!白天要练兵,晚上还不让人安生,你这分明就是拿一个人当两个用了。”
穆流年也不理会他,一摆手,都散了。
走在淡淡月光下的甬道上,穆流年倒是精神了。
如今已是快要到中秋了,他的儿子,也两岁了。
时间过的还真是快,当初他抱着那个刚出生的儿子时,还以为没有了母亲的照拂,他会活不下去,没想到,现在竟然是长成了这样的一个能闹能跑的小坏蛋。
不过,总的来说,这个儿子还是很不错的,至少,他很聪明。
穆流年抬头看了一眼星空,今晚的月亮倒是很明润,洒在了地上的月光,给人以柔柔暖暖的感觉。
唇角扬起了一抹好看的弧度,想着上天待他还是不薄的,至少,他现在有妻有子,比起桑丘子睿那个家伙来,他简直就是这世上最幸福的男人了。
每每当穆流年想到了浅夏的身体状况时,便忍不住会拿自己跟桑丘子睿来比较一番。
或许是因为如此,他就能得到一种变态的满足感,至少,他就不会再觉得,他对浅夏的无能为力,是一件多么让人无奈且悲哀的事。
当他一个人的时候,他允许自己有那样的消极心态,可是现在,他就要看到他的妻子了,他是绝对不会允许自己在娇妻面前,也露出了这种让人有些讨厌的消极心思的。
回到了寝室,意外地发现,他的娇妻不在房中。
四处看了看,连厢房他都找了一遍,也不曾见到浅夏。
穆流年的眉心微微一拢,这种感觉,还真是让他有些不爽!
自己的妻子,深更半夜不在寝室里等着自己这个夫君,会去了哪儿?当然,他不会怀疑她的忠心,现在看这情形,他也不担心她的安全问题,他只是在想着,深更半夜不睡觉,还有什么更重要的事情,要让她去做。
穆流年很快踱。
穆流年几乎是将长平王府的所有藏书都给搬了过来。
远远地,看着那里似乎是亮着灯烛,他的妻子,应该就是在那儿了。
穆流年一边走着,一边在想,缘分真是幂幂中的安排,不可预知,也不可刻意追求。
漂亮的姑娘容易吸引人的眼球,但值得费心和守护的不多。而对于他来说,这一生,也就只有云浅夏这么一个宝贝。
许多男人都说,只守着一个女人过日子,实在是枯燥无味,好像这生活中没有了任何的乐趣一般。
但穆流年不这样认为,在他看来,平淡无奇确实也是人生的一种。更何况,有浅夏这样的妻子,他可不认为他的生活,就会太平淡了。
穆流年不急不里走着,眼看着越来越近,那里的光亮,也是越来越清晰了。
站在了阁楼下,看着二楼映出来的影子,太过颀长了些。
穆流年的唇角含笑,原来只是在这里看着她的影子,都是如此幸福开心的一件事。
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