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听不懂公子话里的意思,不过男子还是应声退下,将人召回来了。
“长平!”
“是,公子。”
“你们休息地也够久了,也是时候活动活动筋骨了。任家,不过是安阳城的一个小家族,实在是没有再留下来的必要了。”
“公子决定了?”长平对于这个,一点儿也不意外,倒是没有想到,公子总算是下定了决心,难不成,这猫捉老鼠的游戏,公子玩儿腻了?
桑丘再想了想,笑道,“尽最大的力量打压任家,记住,只是打压。不得伤害任家人的性命,我倒要看看,他们情急之下,会想到要去抱谁的大腿了。”
“是,公子。”
当日傍晚,任家传出消息,与桑丘子赫订亲的任家小姐,任玉娇,竟然是不知所踪。
这个消息传来之后,桑丘子赫顿时大惊,本就是大病未愈,此刻猛地一听到了这个消息,竟然是一个没忍住,喷出一口血来。
“大哥不必着急,许是被什么人给劫持了也说不定。弟弟自会想法子将其找出,送还给大哥的。”
桑丘子睿面上浅笑,可是那眼底的冰寒,却是无论如何都不能让人忽略。
桑丘子赫似乎是有些不明白,明明就是一个弱女子,怎么可能会说不见就不见了?被人劫持?桑丘子赫摇摇头,她一个姑娘家,整日不出门,何人要劫持她?
这个时候,桑丘子赫的脑子还是十分地好用的,这等事情,显然不会是桑丘子睿会做的。那么会是谁呢?
桑丘子赫想不明白,桑丘子睿也不明白。
只不过,两人想问题的角度是不同的。
“公子,到处找过了,没有发现任家小姐的踪迹。”长平小心翼翼道,这任玉娇要是等于在他们的眼皮子底给出事的,若是公子怪罪,他们也只能受着。
“派了几个人去盯着?”
长平的面色微紧,心底不自主地便打了打颤,“回公子,总共是派了三个人去盯着任玉娇。”
“嗯,能在你们的眼皮子底下溜掉,她果然是有几分本事。”
溜掉?长平愣了愣,十分不解地看向自家主子,难道说,那位任玉娇,竟然是有功夫的?
“任家可有丢失了什么?”
“回公子,没有。”
“查。事情不会如此简单的。包括二房那边也要细细地查,任玉娇?哼!本公子可不信,她是无所图的。”
“是,公子。属下即刻去办。”
不出三天,竟然是无需桑丘子睿的打压,任家竟然是先后出事。
先是任家产业的帐薄突然被发现是作了假的,请了不下十名帐房,连夜计算,发现竟然是越算越多,帐薄出问题的时间越来越早,只算了两年的帐薄,竟然是就发现有十万两银子,不翼而飞!
这个消息,自然让任家主大为意外,不仅如此,帐房先生们给出的结论,更是让他心惊,任家表面上还有银子,可是实际上,已经是成了一个空壳子。
接下来一连数日,任家上下几乎是走到哪儿都能听到了算盘的噼里啪拉声,以及夫人小姐的哭骂声。
这等情景,同样出现在了二房这边。
不过,桑丘子赫的损失并没有多严重,总共也不过才损失了几万两银子,这对桑丘家族来说,压根儿就不算什么的。不过,饶是如此,老太爷仍然是训斥了桑丘子赫一番,毕竟,几年来,一直是他在帮着桑丘业打理着庶务的。
出了这么一档子事,桑丘子睿也有些意外,不过,庆幸二房管的事务不多,不然的话,怕是真的就要出大事了。
桑丘子睿被老太爷叫去了书房,一个时辰后才离开。
对于桑丘子睿否认这些是出自他的手笔,老太爷还是相信的。这倒不是因为他是他最为疼爱的孙子,而是桑后子睿实在是没有必要如此麻烦!
从暗堂交到了他手上的那一刻开始,他便知道自己会成为下一任的家主,何必如此费事?
倒是桑丘子睿将任玉娇提出来的时候,老太爷才真正地重视了起来。
任玉娇是任家的女儿,是桑丘子赫的未婚妻,亦是任氏的亲侄女。可是随着她的突然失踪,竟然是暴出了这么大的问题,若说此事与她无关,谁信?
桑丘子睿回了自己的院子,再度看着那枝繁叶茂的桃树,一脸的轻松。
“将任氏秘密处置了吧,记住,连尸体也不许留。”
“是,公子。”
长风看到长平去处置,心有疑惑,却也不敢轻易地问出口,只能是站在了公子身后,百思不得其解。
“你是不是觉得这一切都与任氏有关?以为这是任氏的授意,然后将钱财都转移了?”
长风一愣,看着公子的挺拔的背影,一时有些失措。
没想到,公子压根儿未看自己一眼,竟然是就能准确地猜透了自己的心思,看来,以后还是要小心一些为妙。
“回公子,属下的确是有些不明白。”
“不明白就对了。此事,与任氏无关。她不傻,若是此事被揭开是她所为,对她没有什么好处,银钱?这种东西,向来是她不放在眼里的。”
“那,难道真的是那位任小姐?”
桑丘子睿冷笑了一声,微微抬头,看了一眼有些刺目的阳光,“谁说她是任小姐了?”
长风一愣,瞬即有了一抹东西闪过他的脑海,当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