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夫人看也不看她一眼有,说完这番话,直接就拄了拐杖出去了,聪明如云敬丽,怎么会不明白老夫人这是什么意思?
一瞬间,云敬丽就感觉到了自己的胸口的疼痛似乎是再强了几分,整个人,忍不住就抽搐了一下,再吐了一口血出来。
等到人都走了,外头伺候的下人才敢进来将云敬丽扶上了床榻。
“姨娘,您没事吧?奴婢这就去请府医。”
云敬丽此时时浑身都痛!特别是那胸口处,宛若是被压了一块儿巨石一般,憋得她喘不过气来!
“去,快去将小姐唤来。我有话问她。”
“是,姨娘。”
宋佳宁一过来,便看到了凌乱的屋子,虽然已经有人在收拾了,可是仍然可以看得出,这里曾发生了激烈的争执。
“娘,这是怎么了?发生什么事了?可是那位夫人又来这里闹了?”
梅氏自入府后,便一直看她们母女不顺眼,时常过来找些麻烦。这些宋佳宁自然是知道的。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会闹地这样大!
“不是夫人!佳宁你过来。”
宋佳宁看到了母亲的脸色不对,再看她一手还捂着胸口,立马就有些焦急了起来,“母亲可是身子不适?有没有请府医?要不要紧?母亲,您这是怎么了?”
原本是有着一肚子气的云敬丽,在看到了自己女儿如此着急的样子后,火气已是消了大半儿。
吩咐人们都退下后,便拉着宋佳宁说起了话,不多时,屋子里,便传来了宋佳宁嘤嘤的啜泣声。
“好了,这次知道错了,就莫要再犯了!佳宁,你也不小了。也该懂事了。这卢府,虽说是给了我们母女安身之所,可到底不是我们自己的家。有些事,还是要早做打算为妙。”
宋佳宁一罚,抬头一脸狐疑地看向自己的母亲。“可是那位卢老夫人又说了什么?”
一提到了这位老夫人,宋佳宁便是一肚子气。原来她刚进府那会儿,还是很得宠的。可是后来也不知那个卢浅柔使了什么法子,竟然是让老夫人渐渐地就疏远了她。
如今,便是自己过去请安,也是十次有八次见不到老夫人的面儿。
“夫人容不下我,那卢老夫人心里更是将你看成了一根刺!看到你,她便会不由自主地想起了她嫡亲的孙女浅夏。佳宁,我知道你什么都不比那个浅夏差,可是问题是,你不姓卢呀!若非是因为我给卢少华生了一个儿子,你以为,我们母女现在还能在这卢府立足吗?”
“母亲,那依您之见,我们该当如何?”
“佳宁,如今母亲受了伤,不能出府。只能是让你化装成丫头的模样,从后门出去。”云敬丽说着,便拿出了一样信物,然后又小声地嘱咐了几句后,便见宋佳宁的眼睛都亮了!
宋佳宁前脚出府,紧接着就被人给盯上了。
直到天色擦黑,宋佳宁才又从后门,回了卢府。
浅夏一个人在亭子里静静地练着琴,亭子一角,穆流年双臂环胸,眸光有些迷恋地看着那一位白衣佳人。唇角的笑,浓的怎么也散不去。
一曲毕,某人已经是很狗腿地拿了一方帕子过来,轻轻地为她拭了一下额头上的一层汗,再极为亲昵地拉着她的手,到一旁的水盆里,慢慢地洗着。
“穆流年,你最近是不是太闲了?”实在是觉得这样的他有些让人不习惯,浅夏眼角的余光瞥到了一脸笑意的三七,怎么就觉得现在的这个男人,以前的那点儿霸气,一丁点儿也看不见了呢?
这还是浅夏头一次连名带姓地唤他!
穆流年勾了勾唇角,“有最新的消息,想不想听?”
浅夏白了他一眼,然后很无奈地任由他细心地服侍着自己,“关于卢家的?”
穆流年的眼睛一亮,歪着头看她,“你还真是聪明!我只是说有消息,你竟然是就能猜到了是卢府的?”
“说吧!”浅夏将手从他的大掌里抽出来,“一会儿哥哥就要回来了,你确定要让他看见你对我无礼,然后你们再打一架?”
穆流年挑眉,看了一眼外头已经偏下去的夕阳,“虽说是黑了,可是天气仍然是有些热。还是算了!打完架,身上粘粘的,也是着实不舒服。再去沐浴,万一再影响了你用晚膳就不好了。”
“不会影响。我可以自己先吃。”浅夏毫不客气道,一个眼神也没甩给他。
穆流年脸上的笑顿时僵了僵,孩子气地撅着嘴道,“你还真是一点儿也不可爱了呢!怎么能这么没良心?”
“你说我不可爱了?”浅夏低头不看他,声音轻柔得仿佛是像水一样,可是听在了穆流年的耳朵里,却是生出了几分的警惕。
“哪有?不过是跟你闹着玩儿而已。对了,你可知道这几年那个云敬丽在允州过地如何?”
“不知道!也没有什么兴趣知道。”
“喂!不是吧?我可是好不容易才打听到的消息哦!”穆流年一脸神秘道,“之前的时间太紧,没有查到。今日我让人跟着宋佳宁,发现原来这几年,云敬丽在允州可是捞出了不少的银子。”
“她?”浅夏终于抬头,给了穆流年一个不信的眼神。
“之前不是说因为她给卢少华生了儿子,所以在卢家很得宠吗